相,就像一把重錘砸碎她天真無瑕的世界,強行灌入世間的真實和殘酷。
“軒轅輕悠,龍村治也發誓為我東晁帝國效忠,就算本王命令他為帝國獻身戰死殺場,那也是他死得其所,是他身為我東晁帝國男子漢的榮耀!”
“軒轅輕悠,本王何錯之有?”
☆、26。用哪張小嘴來授罰?
龍村治也被駕出荻宮,看著深棕色狼頭浮雕的大門,面色似已平靜,眼底仍暗潮起伏。
十一郎朝左右打了個眼色,侍衛才鬆開手,龍村治也身形一晃,卻為十一郎抬手扶住。
“上尉閣下,剛才多有得罪,還請見諒。”
一個躬身大禮,讓龍村治也眉峰緊皺,有些不明白,這剛才還對他疾顏厲色計程車官級忍者侍衛怎麼突然對自己如此恭敬。
十一郎直起身,面色沉定嚴肅,道,“請恕下官多言,上尉大可不必擔憂軒轅小姐的安危,親王殿下對於真心效忠的屬下,不會有半分虧待。唯望上尉閣下能正心、修身,襄助殿下治國、平天下!”
龍村治也神色一振,垂首應是,雙拳於身側緊握微顫。
大門再次緊閉,龍村治也蹙眉離開。
事實上,從輕悠被帶入荻宮的第一日,他就於宮外求見,卻是等了足三日有餘,才被那男人宣召。適才的情形
“治也君,輕悠怎麼樣了?你見到她了嗎?她還好嗎?”
藏在門前大樹後的林雪憶終於看到人出來,直等到大門關上,才敢跑出來,就怕被巡邏的軍部治安隊或親王府的侍衛看到。
龍村治也微愣了下,點了點頭,“親王殿下待她很好,她在這裡做侍女,比東晁任何地方都安全,暫時不用擔心。”
林雪憶明顯鬆了口氣,“看來這丫頭真是傻人有傻福啊!那日伽藍寺之遊,倒讓她現在因禍得福了。”
龍村治也臉色一沉,低喝道,“雪憶,這不是因禍得福!你知不知道,輕悠她為了你們”
當日他們在校場外,並不知道後來發生了什麼。事後他找到相熟的戰友打聽,才知道光德親王竟然利用輕悠籠絡軍心,雖然結果還是救了輕悠一命,這幾日每每想到那麼天真單純的她,竟然遭受那樣可怕的侮辱和傷害,有多可憐多無辜!
他自責甚深,才不顧拒絕,每天都來求見。
他沒告訴林雪憶,也是下意識地想幫輕悠保住顏面和尊嚴,希望在東晁發生的這些可怕的事可以在她們回亞國後,都煙消雲散,再無人知曉。
“治也君,輕悠她發生什麼事了?”
“她”他別開眼,嘆息,“我和親王殿下有協議,幫他在陸軍擴張勢力,必須在這次遠征亞國的大戰後授勳至上校軍銜。而輕悠,便做為我們交換信任和忠誠的人質。”上尉到上校,連升三級,這簡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林雪憶有些不敢置信,卻迅速接受了似的沉默下去。
“本王何錯之有?”
“哼,龍村治也出爾反爾了,你就將錯就錯,不是嗎?就算校場的時候,大家害怕都不敢反抗,那也是人之常情!總比有的偽君子,為了一逞自己的獸慾,卻還道貌岸然地宣稱什麼是為了國家冒盛民族自強,要好得多!明明自己最無恥,還罵別人最下賤。根本就是”
“軒轅輕悠!”
男人頓時氣得額角青筋突跳,沉聲怒吼,扣住那理直氣壯的小臉,兇狠得像要吃人。
可憐小丫頭天生是吃了苦頭也不怎麼長記性,扭著腦袋,繼續損,“哼,只許周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沙文主義自大狂!”
因為用上了一個小叔教導的西洋新名詞,她心裡還頗有幾分得意,呲牙裂嘴地嘲諷男人。
男人危險地眯起雙眼,“沙文主義?”
她竟然還懂這個?!
“怎麼?你連沙文主義都不懂?老祖宗果然沒說錯,倭寇都是極端落後粗魯沒文化的蠻、夷!”
她竟然更得意了!
看著懷裡的小丫頭一副自鳴得意的樣子,他剛騰起的怒火又奇蹟似地被撲滅了。果然還是個孩子,剛好了傷疤就忘了疼。
“軒轅輕悠,”他沉沉出聲,一下俯身將她直直抱起,緊帖入懷,“你真是個愚蠢至極的女人!”
可他該死的喜歡極了——這感覺!
女孩的叫罵立即被男人封印,這熱烈甜蜜又抗拒不能的糾纏,讓人不知不覺,沉淪深陷。
她蠢得讓他失控,但他偏偏就喜歡她這種傻氣的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