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沒心臟。
這些日子裡,她心裡深藏的那個美妙的蘭亭櫻花園,被她細細研磨,總在午夜夢迴時,散發著櫻香墨韻,卻都在這一瞬,徹底破碎!
☆、10。你,好甜
烏黑的刀刃滑落,空氣中傳來震耳錚鳴,那是極品刀劍出鞘時的歡歌。
她看到雷光奔走的刃身上,華麗的水紋蛇線遊走,絲絲縷縷,泛著青冷的藍光,彷彿蘊藏著持刀者的精魂有了生命,冰冷肅殺之氣,從發尖懾入,眨眼行過全身,碎骨破魂。
黑色的袖幅高高揚起,宛如死神扇動的羽翼。
彷彿凝滯的空氣中,飄來一縷淡淡櫻香。心口一悸,竟還記得這是他那日錯身時,留下的體香。
那副高大偉岸的身影只略略一頓,便直起身來,絕美的面容沒有波瀾,漆黑的眼眸冷寂一片,她卻感覺到一股無法壓抑的強烈恨意,從他周身散發出來。
她不懂,他們只見過一次面,他為什麼恨她?
他居高臨下般地睨視著她,像俯瞰著腳下的螻蟻腐蛆,突然,櫻亮的唇角邪氣地一勾。
叮地一聲,他收刀回鞘,動作利落、優雅,華麗得教人窒息。
她靜靜地等待著劇痛奪去自己所有的知覺,她的眼前已經一片血紅,她已經聞到死亡的腥甜香氣,她已經不怕了。
比起被男人侮辱,這樣死掉也好。
突然,她又想,他回來直接殺了她,其實是幫她迅速解脫吧!畢竟,他是東晁人,就算擁有皇族的尊貴身份,也不可能太肆意妄為。
可惜,輕悠不知道,這是她最後一次為那個美麗邂逅編織痴傻的藉口。
下一刻,這一切都被無情地輾進泥裡,揉得粉碎。
噝啦一聲碎響,眾目睽睽下,女孩本來已經被拉扯得面目不堪的素色和服,一下崩裂,宛如開到極致的櫻花,碎成片片,從嬌小的身體上剖落。
輕悠沒感覺到疼,卻覺得身體莫名一輕,校場上突然刮出一股強風,吹開遮眼的髮絲,肩頭的布料沒有束縛滑落在地,露出新藕般細嫩幼白的纖纖長臂。
“啊”
寒意立即震醒了她的神魂,她下意識地抱住身子,收緊雙腿,不可思議地看面前的男人。
他沒有殺她!
可是,他唇角的邪色,更加肆意,眼底寒黑中有腥亮的光迸出。
“殿下的刀法,真是太神了!”
“草,果然是個亞國表子,她身上穿的就是亞國女人的衣服。”
男人們暴出興奮的吼叫聲,伴著尖哨響,一雙雙眼睛精光湛亮,灼灼地盯著那抱著身子宛如小兔子般可憐誘人的小丫頭。
在男人們的眼裡,女孩內裡還穿著一件月白底繡粉櫻的修身旗袍,櫻花的圖案極富美感,花枝從旗袍傳統的右斜盤襟口支出,順著女人胸前婉約美好的曲線起伏,於胸線下驟然沒落,那卿卿粉雲流瀑,順著腰肢一路向下,在圓潤的腰身和賁起的臀線處,鋪灑開來,簌簌飄落,白雲粉絮,美得驚人。
大概是持刀者並沒有預算到女人身上還穿著這麼一件衣服,準頭有失,沒有劃破。
然而,旗袍緊縛身體曲線的柔媚性感,已經勾勒出女子最迷人的一面。
削肩,細臂,豐胸,柳腰,圓臀,長腿。
開到大腿根部的高分岔,隱隱約約綻露出雪白誘人的美好,讓那一雙雙眼眸幾乎瞬間就噴出火來。
男人眼眸一眯,眉心微褶。
心頭倏然滑過一絲不合時宜的疑惑:她真的只有十六歲?!
這樣豐腴的身子,當真是生來讓男人發狂的。
“你,你別過來!”
她聲音嘶啞,歪著身子直往後退,一下撞在了後方的木人樁上,再無退路。
他緩緩地邁出步子,卻邊走邊解開了腰帶,將佩刀扔給隨伺在旁的十一郎,黑色和服一下變得寬大,那緊縛的白色衽口向下開裂,露出男子雄健的胸膛,緊窒的黝色肌膚在陽光下散發著純男性的光澤。
那樣赤生生的坦露,刺得她眼眸一縮,卻沒有一絲羞惱,高大的黑色身密實地罩住她,她心底隱隱升起一股恐懼的預感。
“不——”
她被猛然伸出的大掌扼住脖頸,定在木人樁上,她想撥開他的手,可惜脫臼的手根本使不上力,被一把開啟撞在人樁上,疼得鑽心。
“你,你要幹什麼?放開我,放開,啊!”
他突然俯低身,一手攬過她的後臀,幾乎沒用什麼力氣就將她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