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攥著衣角,虛掩的眸底是愈發沉重的憎惡和恨意。
良久,男人才回神,又把小几上的食物推到女孩面前。
她抬起手,手指抖得厲害,因為一天一夜的折磨,已經手指和關節都浮腫了,勉強撥開了荷葉,一股濃郁的酥香味兒蒸騰著淡淡的荷葉清香飄出,心兒不禁一跳。
當看清那金黃酥亮的物什時,她的動作又僵住了。
男人看著女孩的模樣,有些期待地將陶盅開啟,用長杆木勺盛了一小碗豆漿出來放到旁邊,目光淡淡地滑過她更加僵硬的小臉,黑眸中有些自傲的篤定。
總歸是個小丫頭,嚇嚇就服軟了。相信能在這裡吃到家鄉的小吃,定然高興,也不會再愚蠢地給他亂髮脾氣。
可是
濃重的酸澀一下湧上輕悠的眼眶,身陷困境的不甘,被惡棍凌辱的憎惡,對渺茫前途的不安,都被這小吃滿滿的故鄉氣息,攪碎了,揉散了。
委屈,難過,不可自抑
淚水,滴落在小碗裡,蕩起一圈圈無奈的漣漪。
“眼淚有用的話,國家就不需要戰士!”
他沉沉出聲,沒想到竟然是這個結果。她不但沒一絲好轉,更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簡直像他又侮辱了她一次。
當然,他不會承認自己的惡劣卑鄙,她只是他的一個專屬玩偶,不聽話的話就需要更多的調教。
她被他話裡的陰狠嚇得一抖,立即抓起油條塞進嘴裡,吃得滿臉油膩,毫無形象。然後又哆嗦著小手去捧那碗豆漿,無奈手腕根本合不上力,動一下都疼得鑽心。
碗打了,豆漿灑了一地。
“我,我不是嗝”
緊張得打起嗝來,她更害怕他絕美面容上的那抹陰霾,急忙俯下身去,像要舔掉桌子上的液體。
“行了!”
他蹙眉喝了一聲,推開了小几,又朝她伸出手來,她嚇得想躲卻更怕違逆後的懲罰,僵著身子瑟瑟發抖,嗚咽求饒,“別求求你,不要,我不是故意的啊啊——”
淒厲厲的慘叫驟然劃破整個和室,靜候在外的僕人們都緊張得直縮脖子,但沒有主人的命令,他們連抬頭多看一眼隔扇門的膽量都沒有。
“別哭了!”
男人一喝,女孩抽泣聲立即噎住,可是那雙委屈的大眼裡仍然源源不斷地擠出無數小水珠,看得他心煩氣躁。
他托起她的手腕,夾上轎正板固定。脫臼時間太長,血脈不暢,浮腫得厲害,她會託不住碗也是正常。他沒有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