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可以滿城滿山地跑,身在異國他鄉,時逢戰亂,實不應亂撞,給人平添麻煩。
依依不捨地走掉,心底忍不住埋怨,那個什麼光蛋親王真自私,就算悼念亡母,也不用霸佔整個後山嘛!
眾人順著青石路慢行,沿途盡是櫻花的海洋,一片片,一排排的櫻花樹,都是粉白的染井吉野櫻,據說這種櫻花佔七成以上,粉綴枝丫,燦若卿雲,隨風而落,順著潺潺小溪飄蕩四散,美得詩情畫意,倒也讓人忘了先前的不快,遊興大增。
然而,當龍村治也偷空再尋那抹素色身影時,竟遍尋不著,情急之下詢問眾人。
“輕悠啊,之前我看她蹲那大石上畫寺廟呢!”
“嗯,我也看到她在採花說要制櫻花香油。”
“不會是去那個”人有三急。
可一刻鐘過去,仍不見人,眾人才意識到情況嚴重了。
“那丫頭不會迷路,跑進後山了吧?”
林少穆隨口猜測,龍村治也臉色更加凝重,就要去找後山尋人,林雪憶又急又氣地攔住人,不想心上人為冒失鬼衝撞那個可怕的親王,一群人便焦著在原地。
而那個時候的輕悠,正搖搖晃晃地滑下十幾米的斜坡,腳下的木屐好幾次陷在溼泥和爛樹葉裡,害她差點摔倒,幸好櫻花樹多,她一路抱著樹杆溜了下來。
“啊啊,哦呀哦——”
靜謐的庭院,突然傳來一陣嘩啦啦的響聲,便見那植滿垂枝櫻的山坡上,粉紅的櫻花瀑布一下噴出一道花浪,紛紛揚揚的花雨撒得漫天漫地,煞是美麗。
而那浪頭子直打在橋頭的那塊一人高的黑石碑上,定在上面一動不動了。
橋盡頭的木亭中,剛剛執起白瓷杯的男子,動作便是一僵,烏墨般的瞳仁中映著飛揚的花瓣,迅速變黯,焦點最終落在從黑石碑後露出的一截藕粉色的衣角上,漂亮的額角明顯抽慟了一下。
他在悼念母親時,從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