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仰頭望向牆頭方向,便看到那高大強壯的身影彷彿大鵬展翅一下躍下牆頭,在這竹叢高深一片陰霾的後院,沒有一絲光線,他的眼眸卻亮得宛如兩盞寒夜風燈,給迷航絕望的人點亮了希望。
不知為何,他一到,她就覺得這些猛獸沒什麼可怕了。
男人逮住狗脖子上的項圈,一手一隻,輕易就將那身形足跟女孩差不多大的猛犬甩開。
汪汪汪——
兩犬被甩開後,仍衝著兩人兇暴地猛吠,想要衝上來似的。
輕悠嚇得立即抱住男人的腿,往後縮去。
黑眸中燃燒的烈焰也因為女孩這個信賴的動作,閃了下,隨即對上那四隻金色獸瞳,斥聲喝吼,橫身擋在前。
狗吠聲慢慢消弱下來,在男人逼近的強勢壓迫下,縮身後退。最後,男人一聲“滾”,兩犬似乎終於認出了自家主子,低嗚一聲,彷彿被鬥敗了般夾著尾巴跑掉了。
同時,十一郎和管理鬥獸堂的人都趕了過來,迭聲謝罪。
“都關起來,三日後,開鬥場!”
管理人諾諾應下,心疼地牽起培育幾年的珍貴猛犬離開了。
輕悠這方緩過些氣來,已是一身冷汗,她不清楚男人話裡的陰狠含義,就被嚇得鬆開了手。
男人目光立即掃了過來,太暗,看不清他的表情,可那眼底瞬間竄升的怒焰,亮得像他那把鋒利的佩刀,陰冷噬血。
“你這個,不知死活的蠢、禍!”
咬牙切齒的聲音,嚇得她立即往後躲,可怎麼比得過男人迅猛的動作。
“啊啊,救命——”
女孩被男人一把從地上攥起,像拖死屍似地一路拖出了鬥獸堂。
這一次,再沒人來救她了。
☆、20。更擒獸的手段。。。
“放手,混帳東西——”
“臭男人,就知道欺負弱小!”
“王八蛋,你以為你是誰,憑什麼把我關起來,啊唔,好痛”
從咒罵到抱怨,一路上小女人掙扎個不停,卻陡勞無宜,更讓盛怒中的男人火上澆油,沒有絲毫憐香惜玉之心,行走間上梯下坎兒嗑疼了腳,轉道入林被花草割到,叫罵聲慢慢被痛苦的嗚咽取代,最後變成委屈無力地低泣。
當熟悉的水流聲傳來時,輕悠一抹淚眼,看到了那個被她視為噩夢之一的溫泉池,身子一僵,恐懼立即激發起一股大力,張嘴就咬男人的手腕。
男人吃疼一聲,鬆了手,她扭身就爬。
可憐這不過是困獸之鬥,男人冷哼一聲,邁出一步就抓了她的後領,輕而易舉將她提到面前。
森亮的眼眸,宛如頭頂初升的銀鉤,冰冷如刀。
“竟然敢逃跑!看來,仁慈只能招來愚蠢的嘲諷,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他握著她的胸襟,一把將小身子扔了出去。
她的身後正是流水潺潺的一汪碧池,淡淡的月光遊走在深碧色的水面,如蛇形蜿蜒媚蕩,不用看,她都能回憶起水裡的閉塞、窒悶、無力,和灼熱
“不要!”
她嚇得大叫,伸手夠物阻止自己下墜,夾了板子的手亂揮時,真給她抓到了東西,身子一彈懸在半空。
他只覺被什麼牽絆住,下竟識定住腳步,就見這“不知死活”的小東西竟然攥住了他的袖擺,瞠大眼乞求地看著他。
可惜,在男人驟然收縮的瞳仁裡,她渾身泥汙,一臉黑土,臭氣熏天,面目全非,他毫不猶豫一手揮出,硬生生打掉她的手,將她推下池。
嘩啦一聲,重重砸下池面,撞得她背脊上的暗傷極疼,只來得及吸口氣,四面八方的壓力便湧了過來,將她滅頂。
他無情的眼神,又狠狠地戳傷了她的心,讓她再一次認請,這個魔鬼沒有人性。
就算他給她買了亞國早點,親手給她接骨,還讓僕人送來美味這些,只是魔鬼偽善的面具,根本不值以信!
她掙扎著浮出水面,可憐身高受限,池底深淺不一,靠岸邊的地方還能冒她一個頭,這池心處就是滅頂,吃力地踢騰著,身子就被一股大力攥住,雙手被縛住提出了水面。
吐水,喘氣,腳已經狠狠踢向那力量的主人。
便聽到一聲低咒,雙腿就被卡住。
她想笑,卻覺雙手又是一疼,抬頭看到男人竟然解下腰帶把她的手捆了起來。
矯正板在剛才的人狗鬥中,被咬搖搖欲墜,上面嵌著深深的牙印兒,但也多虧了這東西,否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