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手上拖著佩刀。
“亞夫,我們好久沒一起喝酒了。歌舞伎廳的百合子說新進了一批俄國長腿美女,聽說跳的大腿舞很受歡迎。”
尚善御極只比織田亞夫長兩歲,性子也比較沉穩,但到底是血氣方剛的年紀,對追鶯逐燕的新鮮事兒也不乏興致。
“不了,大夫說我現在還不宜飲酒熬夜。”
“都一個多月了,還不行。你這麼早回去,不是又批公文吧?”
“習字繪畫,逗鳥賞魚,早睡早起。”
這話招來一聲哧笑。
“亞夫,你是不是提前進入老年期了?這都是老年人才會做的消遣啊!”
兩人同時朝外走去,錯身之人均向兩人點頭示敬,而女幹事們見著丰神俊朗的兩人,都不由羞色臉紅,低笑著探看許久。
來到屋外,兩輛轎車已經候在路邊,司機都開啟了車門。
“御極,你不懂。”
上車前,織田亞夫只是淡淡一笑,充滿了讓人匪夷所思的神秘感。
尚善御極不安地拉住人,低聲道,“亞夫,你又是為了屋裡的那個小寵物?”
織田亞夫挑眉不語,但眼底明顯劃過了不悅,他向來不喜歡別人過問他的私事。
“亞夫,我知道你不高興。不過做為朋友,我還是必須說,你即已答應了陛下,與出雲公主的婚事。那個敵國女子,最好”
“御極,本王的事,不需要別人指手劃腳。”
織田亞夫臉色一沉,坐進車中。
尚善御極卻沒走,俯身看向車中的男子,勸道,“亞夫,這世上的女人何其多,就算你要養幾個情人,公主殿下也不會大驚小怪。可那個女孩不但是敵國人,甚至還在眾目睽睽之下傷了你,差點還落下個刺殺陛下的罪名,根本就不可能跟你”
“夠了!尚善御極,你僭越了。”
車門被砰地一聲關上,看不清男人的表情,車窗上反映出鷙亮的光線。
“亞夫——”
尚善御極拍著車窗,耐何車裡人根本不予理睬,下令開車,害得他追了幾步就被拋下了,只能站在原地暗自鬱憤。
沒想到汽車開出十米突然又退了回來,他眼中一亮衝回去,車窗剛好滑下。
織田亞夫微笑地看過來,彷彿剛才的爭執已不存在,說,“御極,忘了告訴你,你現在最好趕緊去醫院掛點滴。”
“啊,什麼意思?”
那笑容,讓人渾身發毛。
“剛才那好喝的玩藝兒是黃豆磨粉煮出的豆漿汁兒。”
“啊,你,你怎麼不早說!”很不幸,尚善御極對黃豆過敏。
織田亞夫大笑出聲,“誰讓你飢不擇食!”
說完,汽車揚長而去。
徒留穿著鬥蓬服的男人,氣得又揮杖,又跺腳。
車內,男人的笑容漸漸消逝,放在膝上的五指曲攏握成了拳。
他想要什麼女人,誰也管不著。
閉上眼,腦海裡立即浮現這幾夜裡,小傢伙乖乖巧巧地在他懷裡撒嬌,紅著小臉在他身下婉轉承歡的誘人模樣。
他愛死了在她身體裡的甜美滋味兒,怎麼可能就此放手,除非有朝一日他真的厭倦了,否則,任何人都別想阻攔。
荻宮
廊簷下,輕悠灑鳥食逗綠雉,向蘭溪像往常一般坐在她身旁,執著她的手腕推揉穴位。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著,其樂融融。
然而,向蘭溪的眼眸卻隨著推拿的面積緩緩擴大,越來越黯,在雪白的皓腕內側,零星散佈著粉紅深紫的印痕,早就知道那意謂著什麼,因為在女孩偶時綻露的粉頸上,也有這樣的痕跡。
他的心悄悄緊縮,驚異地發現自己的心情也隨之變得越來越糟糕,開始有些排斥甚至厭惡為女孩做推拿這件事。
他默唸著智真法師的《清心咒》,目光儘量移開那些透露著糜豔氣息的印痕,用多年熟讀深習的詩書禮教捆縛自己的心。
現在還不是時候,時機沒有成熟,必須忍耐,無論如何。
突然,輕悠回頭低聲問,“向大哥,已經好幾日了,你說我現在跟他提見合不合適呢?”
向蘭溪抽回手,目光不動聲色地掃過四下的僕侍,笑道,“當然可以。習字時不僅要運動腕力,也要運動指力。只要運動適量,還可以促進恢復你手指的靈活性。”
輕悠一聽,心上像放下了塊大石,輕鬆地笑開了。
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