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像一把拉滿的弓,箭峰冰稜閃動。
“痛,嗚不要了悠悠痛,好痛”
她眼神迷離,神思懵懂,自我潰散得無影無蹤,卻只是下意識地伸出小手,無助地攀附著他,嗚咽哭泣。
他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模樣,思維和身體彷彿瞬間分裂成兩半,一方抽離停滯在了這一刻,另一方卻陷入更加瘋狂的攻擊和掠奪,蹂躪著身下嬌小的女體。
——補得再好,也有個疤。不在眼中,卻在心裡。
破就破爛就爛吧,反正他也不在乎了。
她賞他一刀,他還她一拳,誰的心裡沒有疤,誰的眼裡沒有傷。
她有多痛,他也一樣,要痛就一起痛。
誰也逃不了,誰也別想逃。
就算下地獄,他也要拉上她一塊兒!
“我恨你,織田亞夫!”
衝刺到激湧的巔峰的一剎那,懷中的人兒突然雙眸大睜,那片清泠泠的光芒,宛如兩柄雪刃,刺得他渾身一僵,幾乎睜不開眼,暈眩的瞬間,全身力氣盡失,瘋狂奔騰的血液彷彿瞬間蒸騰乾枯,心臟失去重量。
巨大的落地鏡突然碎裂成片,每一片都映著他驚恐的面目,宛如他已經被徹底分割的肉體,再也無法拼揍整齊的靈魂。
他知道,他已經萬劫不復!
☆、36。絕不可能有孩子(重要伏筆來咯)
佈置優雅的和室,同直子前兩次來時,並沒有太大變化。
通往庭院的拉門開啟了兩扇,但中間又被繡屏擋住,滿院的夏日緋色,只透入細細碎碎的一點蟬嘶,屋裡連一絲陽光都照不到。
空氣裡燃著皇家常用的助眠放鬆的薰香,幹冽清爽,又有絲絲令人安心的馨甜。
待女僕將被子裡的那隻小手輕輕取出後放在綿墊上,直子才敢稍稍抬眸,目光也只落在眼下的小手上,伸出食指和中指號脈,不敢再多移動幾寸。
半晌,她心神俱震地收回手,面上卻不敢有絲毫表情洩漏,和女僕交換了幾個眼神,啞聲以唇語相問,並比了幾個手式,瞭解到的資訊更令她眉峰深結。
她忍不住又搭了搭脈相,剎那間,有一絲驚惶劃過面容,卻迅速而妥帖地收斂。
最後,她起身退出房間,在屋外才啟聲叮囑了女僕們照料的事項,轉身時,親王殿下的帖身侍衛十一郎已經候在三步外,朝她眼神示意。
直子點點頭,隨之行至主屋,於廊下稍待,她悄悄抬手擦去了額際的薄汗,眼底閃過一絲矛盾掙扎。
屋裡的男人正在接一個重要電話,俊美的面容上漸漸浮出肅殺的森意。
“女人的舌頭最易壞事,已經割了?很好。讓他們別把人玩死了”似乎很滿意對方的說辭,他愜意地靠進了身後的軟墊中,舒展修長的身姿,服帖的黑色和服勾勒出一副完美精壯的軀體,彷彿蓄勢的猛獅。
他的語調也愈發悠揚,“孩子?呵,南雲,你平常都不逛歌舞伎町麼?”
那方的南雲衛俊臉一赫,非常慶幸此時兩人只是以電話交流。
“請殿下示下。”
織田亞夫哧笑一聲,“聽說那裡常會提供一些特殊服務,有些客人格外喜歡模樣驕好的嫩貨”
南雲衛立即明白,道,“那個孩子,的確長得很漂亮。”
電話那頭再無迴音。
在短短五秒的沉寂中,南雲衛的心從未跳得如此之快,矛盾糾結卻又無法抗拒,終是出聲,“屬下明白。屬下保證在祭旗前,給他們留口氣。以待”
那方突然響起一片嘈雜聲,似有嘶啞的叫聲傳來,通話“咔嚓”一下斷掉。
南雲衛拿著電話,眉峰微蹙,如果剛才沒聽錯的話,那應該是個女聲。可在親王殿下的居所裡,有誰敢在殿下講重要電話時冒然撞入,還能輕易得手將電話給他結束通話?
不用深想,他腦海裡浮出一張嬌俏的小臉,臉色遽然轉沉。
“讓開,通通,讓開”
在一片驚慌失措的叫聲中,滿頭蓬髮、憔悴至極的女孩,僅著一件單衣就跑出了屋子,她揮開了所有人的扶持,撐著牆,跌跌撞撞朝前跑。
直子驚訝地瞪著朝她衝來的女孩,下意識地伸手相扶,女孩卻錯過她,直接撲向了她面前那扇緊扣的拉門,完全不顧周人的阻攔,一把將門拉開,衝了進去。
她伸出手,卻不敢踏出一步,目光僵直地落下,看到走廊上深棕色的木板上,一串發亮的水珠,紅殷殷的懾人心魂。
輕悠衝進屋後,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