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不說話,你要是不說話,我馬上通知你媽媽,你姐姐,還有孫姐,你不希望看著阿姨一把年紀在路上奔波,你不希望看著孫姐大著肚子趕著上千公里的路來這裡看你吧?”柳猛就瞪著田曼妮,誰知田曼妮絲毫不畏懼,兩人就這樣大眼瞪小眼,幾分鐘後,柳猛的神色慢慢轉為柔情:“曼妮,你瘦了,對不起,這段時間讓你們辛苦了。”
田曼妮聞言大喜,上前抱著柳猛一陣嚎啕大哭:“你終於肯和我說話了,我好開心,我好開心。”
“青青死了,她肚子裡還有孩子,她是被人逼死的,我一定要為她報仇。”
“仇一定要報,但青青現在這個樣子,總不可能就這樣放在山洞裡吧?”“她很喜歡這裡,我想她一定捨不得離開這裡。”
“好,好,我馬上安排人料理青青的後事,只要你肯和我說話,我什麼都聽你的。”
雖然柳猛肯和田曼妮一說一答,但神色裡對旁邊的唐飛虹果然還是有那種無視的感覺,唐飛虹大感心酸,就說:“我去安排人來料理青青姐姐的後事,你們聊吧。”
柳猛還沒有答話,田曼妮就說:“這次我是一個人來,什麼事就麻煩飛虹了。”
“應該的,青青姐姐是我媽媽一手撫養長大的,就好像我的親姐姐一樣,她的後事當然我來料理。”
唐飛虹走後,田曼妮再次進洞,在肖青青身前三鞠躬,然後問:“我幫青青姐姐換衣服吧?”柳猛大喜,急忙去找肖青青最愛穿的衣服,田曼妮扭頭打量著簡陋的這裡,淚花包不住的朝下流,默默的為肖青青換了衣服鞋子,然後走出來,問柳猛:“你對飛虹有意見?”“不是她,是對唐家,這段時間唐家是不是處處針對我?”“沒有啊。”
柳猛一愣:“沒有?應該是你不知道而已。”
“你先說那天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從錢江回來,在臨近玉林的路上遇到胖哥在小丘山遇到有人伏擊我”
柳猛就把來到這裡之前的事詳細的講給田曼妮聽。
“尤長貴?他現在是平安安保公司巴陽分公司的總經理助理,他應該是得到某人的授意才那樣做,不過那天晚上因為撞車,他的腦袋被劇烈碰過,所以他這個人現在經常頭疼,雖說是一名助理,卻只是拿著薪水沒有上班而已,也算是報應來得快。”
“唐家確實沒有針對我?”“唐家?飛虹的媽媽根本沒有針對你啊?你一出事,唐飛虹經常和我們聯絡,大家還在一起指定尋找你的詳細計劃,這次也是她首先得到情報,立即通知我,好在我就在數百公里之外辦事,這才可以連夜趕來。”
“但青青是這樣說,還說唐家和林家聯手針對我”
“唐家和林家聯手?這也沒有啊,這次你失蹤,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官方也沒有人對你的失蹤做什麼通緝,抓捕之類,另外上次巴陽監獄有人越獄,是一次臨時演習我們都明白是針對你,只是這其中牽連的關係太複雜了,我們應該把飛虹叫到一起來說清楚,免得大家鬧肚皮官司。”
既然田曼妮如此說,柳猛哪有拒絕的道理,隱約間,肖青青的語焉不詳也讓他想把事情弄個明白。
唐飛虹關係大,面子廣,下山後找到當地政府,只是說她有一個親屬,因為重病去世,因為喜歡這裡的風土人情,準備埋在這裡。
田曼妮有錢,唐飛虹又有勢,於是全鎮上下立即動作了起來,首先買來一口極其厚實的棺材,柳猛親自將依舊面色如生的肖青青放置進去,自有一班子人馬按照這裡的風俗吹吹打打起來,漫山遍野很快掛上白色的花朵,微風吹來,似乎是肖青青臨走時不捨的呢喃。
一場法事後,到了晚上,這裡終於只剩下他們三人,而肖青青已經按照三天不選日子的風俗埋葬在這處平臺的左邊,石碑是柳猛拒絕所有人的幫助,自己下山背上來的,立在墓前後她食指運力,沙沙聲後赫然7個大字:“妻子肖青青之墓。”
田曼妮暗自嘆息,卻也不會與走了的人來爭風吃醋。
所謂入土為安,肖青青一入土,柳猛清醒了許多,終於轉頭對田曼妮說:“我在這裡陪她一晚上,明天和你走。”
唐飛虹立即跳起來:“柳猛,你到底什麼意思,你眼中一直就沒有當我存在,是不是?我們就當著青青姐姐的面,把什麼事情都說清楚。”
從唐飛虹昨天黑夜來援,到肖青青臨走前的留言,他都猜測出了什麼,所以面對唐飛虹的質問他沒有反駁。
“我就把我知道的事實說出來,這些都是秘密,所以這些話僅僅只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