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建波轉了一圈,叉過來了,看來他今天晚上的目的就是如何陪好柳猛。
“飛宇已經在路上了,王大隊,一會一起玩會牌?”“對不起,我不會。”
“呵呵,王大隊剛剛一席話驚醒無數夢中人啊?”王晨林有些開心,誰知任建波又說:“只是現在由上至下在說穩定壓倒一切,我們作為商人,最喜歡一個和諧的社會,和諧的社會也全多謝王大隊的辛勤工作啊,所以敬你一杯。”
王晨林端起茶几上的酒杯,一飲而盡,緩緩吐出一句:“謝謝任總的誇獎。”
忽見任建波的助理急匆匆走來,對任建波低語著:“小孫他們和柳董的兩個助理有些誤會,剛剛在停車場打了一架。”
“什麼?快送柳董的助理去醫院啊?”“可是小孫他們受傷了。”
“啊!?”這一聲驚訝有些大聲,柳猛就問了一句:“任大哥怎麼了?”“小事一樁,剛剛你的兩名助理和我的司機不知為什麼起了爭執,還打了架。”
柳猛卻神色不變:“哦。小孩子家玩玩而已,難道他們打輸了還要告家長嗎?”任建波勉強笑了一下:“是啊,都是小孩子玩。”
他轉頭對他助理吩咐著:“你去看看,是誰受傷先送去醫院,小朋友家玩玩難道還要告訴大人?你也沒有一點覺悟。”
“是,任總。”
能夠給任建波當司機,可並不是只會開車而已,剛剛任建波吩咐他的助理好好照顧一下柳猛的助理,現在他們忽然發生爭執,誰也沒有弄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但最驚訝的是柳猛居然一點也不緊張,似乎打贏打輸真就無所謂一樣。
王晨林忽然說:“任總的司機我認識,是特種兵退役吧?”說完他立即閉嘴。
任建波的臉色更加窘迫,訕訕的笑笑:“都是小朋友,難免磕磕碰碰,是不是小猛?”“對,就讓他們玩玩。”
葉飛宇姍姍來遲,大家簡單招呼了一下,就準備去會所一間雅宣小賭,王晨林也立即起身告辭。
柳猛來這裡就是尋找機會,現在曾大勇走了,自己就沒有車,按照猜想,玩到半夜一散場,應該是任建波送自己,到時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的再返回來,利用任建波做時間證人。
只是在會所這裡一晚上也沒有遇到那天測繪的兩個人,柳猛有些懷疑自己是不是草木皆兵了,哪有那麼巧,隨便碰見兩個人就是日本間諜。
葉飛宇來就已經晚上1 1點了,雖說這個時候都市夜生活才開始,養成良好作息時間的柳猛就說:“本來我不玩牌了,今天任大哥相約,又是大過年的,我就破例陪大家玩玩,另外我對許多玩法一竅不通,要不大家委屈點,陪我玩麻將吧?”大家一起點頭:“玩什麼都可以,只是柳董說不玩牌,是不是在謙虛?”“確實我不會,一會你們都要手下留情。”
一名四十多歲,極為富態的中年男子加入了牌局,根據柳猛掌握的情況,這個人擁有一家規模不錯的貿易公司。
很快四圈打完,柳猛輸出去已經上萬元,可任建波和這個中年男子的牌風已經被他掌握,任建波談笑風生,但是總是不按常理出牌,屬於旁門左道,這種人性格複雜,不容易被摸透規律,與現實裡一樣;中年男子輕起輕放,好像根本不在乎那張牌是什麼,其實心裡充滿了無限的期待,這種人性格沉穩、做事心裡有數;至於葉飛字,語氣大起大落,每拿一張牌,恨不得將“三萬”碾為“三筒”非常外露、張揚;柳猛對他全然不做防備,慢慢的鈔票進的多,出得少,一個小時後已經略有進賬。
任建波終於讚道:“小猛的技術不錯嘛!”柳猛也不謙虛:“應該是越來越順手了,你們可要小心,我很貪心的。”
西方人打橋牌,兩兩配對,體現了一種合作精神;中國人打麻將,各自為政,體現的是勾心鬥角。
損人不利己的事情不能夠做,但是損人利己的事情必要的時候還是要做。
中途任建波那名助理進來低語著:“小孫斷了一根肋骨,我已經另外安排人在外面等候。”
“恩,去吧。”
柳猛覺得耳朵靈敏實在太好了,可惜助理進來兩次說的都是很普通的事,直到快要凌晨1點,那名助理又匆匆進來:“林總的電話”
任建波立即起身朝外走,牌局只得暫停,柳猛正要起身上衛生間,希冀可以偷聽幾句,可惜剛剛推開門,任建波已經從走廊那邊走來:“小猛,上衛生間?”“對,一晃已經1點了。”
“是不是怕曼妮擔心?”“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