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事件本身肖明蘭並無致命過錯,但是在她眼裡當年如果不是自己私心作祟,這一切恐怕還是不會發生,始終自責。
而秦家,如果說之前對肖明蘭還有諸多憎恨,當看見那張泛黃的切結書時,也對她深表同情。
最起碼,這張切結書證明了她並不知道來自的真正來歷,畢竟那個年代拐賣孩子的事情還是少有的。
尤其是最為母親的王惠說了一番話,也將這個結徹底的解開。
“感謝你這麼多年這樣照顧孩子,讓她變成一個這樣好的女孩兒。
她知道感恩,懂得孝順,如果不是這些年來你教育的夠好,夏楚不會成為這樣的女孩。
也許,對她來說我是給她生命的那個人,可是你,是塑造了她的那個人。”
王惠的話讓所有的人都動容的眼眶泛紅,肖明蘭看著她,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這麼輕易的就得到了諒解。
“我沒有你說的那麼好,如果不是我的自私,可能你們就不用分開這麼多年。
你不恨我麼?不是應該恨我才對麼?”
“我恨過,在最初,可是後來,我瞭解了這麼多,對你實在沒辦法恨,反而覺得你跟我是同一樣的可憐人,不過現在也好了,最主要孩子的心態在慢慢擺正,將一切都明朗了起來。”
到底是大家閨秀,面對事情總是能識大體的,夏楚看著王惠,和肖明蘭,走過去拉住兩人的手。
“好了,你們再這麼感性下去,我又要哭了。
謝謝你們,對我的包容。”
她這樣的性子,真的不是能生很久氣的那種。
早就養成一副豁達的心態,雖然有些時候愛鑽牛角尖兒,可是想通透了,有些事自然而然就過去了。
不過既然已經說好了要認回夏楚那麼一切都該有認回的樣子。
秦朗開始著手走程式,將夏楚的戶口身份,一切都換了樣子,當然,最主要的還是姓氏的問題。
畢竟老祖宗傳下來的傳統,都要子隨父姓的。
可是礙於大家都已經習慣了叫她夏楚,秦朗也不糾結於這個問題了。
徐曼的事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由老爺子全權把握,畢竟審理案子不能一蹴而就,諸多資訊也要等待,查證。
這邊團圓了之後,很快刑天那邊也傳來了訊息,在刑震重壓之下,他終於答應了和賀紫的婚事。
襯著小-腹還沒突出,婚禮勢在必行。
高階婚紗店裡,那件早就設計好了的婚紗試在身上,更顯賀紫的美麗。
婚禮完全是西式的,要在教堂舉行,突然宣佈婚訊在賀式集團引起了不小的動盪。
尤其是賀夫人,對於女兒忽然宣佈要結婚更是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賀夫人,怎麼樣,很適合我吧?”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賀紫笑的很燦爛,和賀夫人那張冷臉完全不一樣。
“怎麼了?還在氣我自作主張?
我已經這麼大了,也該結婚了。”
“是啊,長大了,翅膀硬了,都要忘了還有我這個媽了吧?”
諷刺的語氣讓賀紫不以為意,反正這麼多年,她都過來了,多聽幾次又不打緊。
“哪裡,哪裡,沒有賀夫人您,怎麼能有今天的我呢?
這些年如不是您在耳邊諄諄教誨的話,哪裡會有如今的賀總?”
賀紫不疾不徐的反問讓賀夫人頓時白了臉。
“紫紫,你這是在怪我麼?我也是為了你好,要不是對你嚴加管教,你如何能在賀家立足,如何能在這龍潭虎穴裡的生存?”
賀夫人的振振有詞讓賀紫轉身,穿著絕美婚紗的他,美的不可方物,只是那唇邊諷刺的笑意卻讓人不寒而慄。
京城裡的罌粟花,只可以遠觀,靠近一絲一毫都隨時斃命。
“所以啊,六親不認,是你從小交給我的,如今我學以致用沒什麼不對。
哦,還有告訴賀欣,別讓她總是用那麼點兒小伎倆來纏著我。
我不知道你和二叔達成過什麼協議,我也不關心,但是,請您記住,別礙我的事,不然,饒是給我了生命的您,我生物學上的母親,也不可以。”
她一字一句,語氣明明絲毫不冰冷,可是說出來的話就像是淬了毒的酒,沾了冰渣子一樣的讓人渾身發冷,從骨子裡透出一種恐懼。
這張臉,明明和自己年輕時那樣相似,偏就是沒有那份柔情似水,反而讓人望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