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下洗手間。”
二楚瞧著他像個沒事人一樣離開座位,又看了看桌子上的刀叉。
剛剛他是不小心的?要說她這個西餐新手鬧笑話正常,霍岑西好歹也都吃過千百次的西餐了,還是會出現這種事麼?
不對勁,她就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啊。
霍岑西,好像有事瞞著她似的。
洗手間的盥洗臺前,霍岑西白著臉,看著自己的左手,麻痺的次數比以前更頻繁了,毫無預兆,就像是這隻左手瞬間就不存在了一樣。
他根本就無法想象,以後的情況會比這個更糟糕,怎麼辦,剛剛夏楚的眼神,充滿了驚愕,如果她知道自己的病情會變成什麼樣?
無法想象,他也不敢去想。
死死的攥住右手,他等著左手腕的麻痺感慢慢消去,活了這麼多年頭,他從未感到過如此無力。
好像,全世界,沒有任何人能幫助他,就連他自己都幫不了自己。
如果這樣,還不如讓他得什麼癌症,沒有幾天好活,也比得這樣窩囊的病強。
在洗手間足足平靜了十來分鐘,左手的麻痺感散去之後,才出來。
依然是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的樣子。
“老公,你——”
“怎麼?”
抬眼,一雙眸帶著淺笑,一如既往的溫柔,如此,夏楚又覺得自己是多慮了。
可是好奇怪,他越是這樣就越覺得好奇怪。
像是故意要讓她放心一樣,她總覺得自己心裡突突直跳,就彷彿要有不好事情立刻要發生一樣。
這種感覺,真的糟透了。
“沒事。”
最終夏楚還是沒說什麼話,想想萬一自己猜錯了,影響了兩人的心情,那樣做豈不是得不償失?
澳洲的蜜月繼續著,工作室卻發生了大事。
“被盜?你是在跟我開玩笑麼?好端端的怎麼可能?”
林素接到電話的時候火急火燎往工作室趕,一樓大廳的珠寶所剩無幾,預估損失在千萬左右,雖然這些錢都是秦朗贊助的,可是誰的錢不是錢,就算秦朗不追究,也不代表就能白白的讓這些錢不見啊。
“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花錢請的是正規的保全公司就是怕出意外,可是到頭來,還是出現了這種事。
“林總,很抱歉發生這樣的事,這是昨晚的監控錄影,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樣子,而且,明顯對方是有備而來,對這裡的環境非常的熟悉。”
“怎麼辦,出了這樣的事,我要怎麼對夏楚交代?”
林素有些欲哭無淚,好端端被盜,這算什麼事兒!白浩看著她這麼頹喪的模樣,想要傲嬌,也傲嬌不起來。
“事情有刑偵隊的人處理,我相信很快會有結果的,畢竟涉及的數目不小,你也別太擔心了,為今之計就是趕緊加急做出另一批貨來補上,再重新弄一套防盜系統。”
“可是”
“錢的事,你不用擔心。”
白浩的話好像刺中林素的某根逆鱗一樣,反應幾乎是立刻的。
“不行,我不用你的錢。”
話一出口,看見白浩有些難看的臉色,她就有些後悔了。
可是她確實不能用白浩的錢,不然那份所謂的財產協議根本就是個擺設。
自己做了這麼多的努力,無非是為了能夠得到秦夫人的認可,得到他的認可,想他們證明自己不是為了錢才和他結婚,才剩下孩子。
“你說什麼?”
這幾個字幾乎是從牙縫裡擠出來,林素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
“你先出去,有事叫你。”
白浩轉頭對保全如是說道,很快,偌大的空間裡只剩下兩個人,如此對峙著。
“我不會用你的錢。”
“那你要用誰的?嗯?年勵彥的?”
白浩諷刺的語氣讓林素愣住,不敢置信的看著他,他在胡說什麼?
“跟年勵彥有什麼關係?”
“沒關係麼?新年快樂!”
林素的臉一陣青一陣白,有些無語,那不過就是朋友的一句問候,再沒有其他過分的事發生,他在想些什麼?
“那只是一句問候而已。”
“是麼?你不會天真的以為男人跟女人之間真的有所謂的友情存在吧?
你是在騙我,還是在騙你自己?”
這幾天忍的夠多了,每次一想到這條簡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