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昶走到床邊,雙手插兜,西褲上有幾處灰塵,臉色陰沉。“被人揍暈這種傷可大可小,你忘了,你失憶也是因為在米蘭的時候也是頭出了問題,間接的進水了。”
惠苒卿知道自己被襲擊,原是戰戰兢兢的,聽他一說,氣鼓地抄起手邊的鵝絨枕頭向霍昶砸去:“你才腦子進水!”
霍昶伸手一扯,順帶著把人也輕輕拽進懷裡,隔在兩人中間的被子和枕頭上有陽光的暖意和氣味,時間仿若靜止,可能是她身子虛弱,也可能是夢裡又一次回到那恐怖的空難而潛意識想依靠身邊救她這人,她忽然軟弱下來,隨他抱著,深深吐息幾口。
“我怎麼在這兒?”
“是我發現你和tina的。”
抬眸看他,皺了皺眉。
“你跟蹤我?”
霍昶把她額頭的碎髮捋到一邊,力道輕柔。“你為什麼不把重點放在我救了你這點上呢?”
惠苒卿張口結舌,垂下頭,過了會兒,才想起來她被打暈,那tina一定也好不到哪裡去。
“tina呢,她也沒事吧。”
“放心,譚暘在照顧她。”
惠苒卿鬆口氣,隨即又問道:“襲擊我的人是誰?你看見沒有?”支開霍昶的胸口,坐直身體,扶著額頭顧自嘟囔,“我記得tina一對那個拙心說水晶球,她就心虛得想跑,我暈倒之前在還身邊看見了一個白影,對了,你發現我的時候他們還在現場嗎他們為什麼要襲擊我和tina,tina只不過想拜託她用水晶球看未來,這不是她的看家本領嗎?。”
霍昶淡淡說:“這些問題留給警方吧,說不定他們兩個人是合夥詐騙,警方有他們的處理方法,你現在能做的就是接受檢查,然後好好休息。”
惠苒卿不說話,只眯起眼睨著他。
“為什麼這麼看我?我和譚暘找到你的時候,房間裡除了你倆已經沒有人了,難道你懷疑是我打暈你麼。”
惠苒卿緊緊凝視,篤定道:“這不像你,霍昶。”
霍昶輕笑一聲,手指搭到領口,開始解襯衫上的紐扣。“那我應該怎樣才像我?”
“”追究到底,以血還血,睚眥必報,這才是她從前瞭解的霍昶。她垂眸,睫毛顫顫,也許她對霍昶來說還沒重要到要他暴露本性的地步,惠苒卿最終決定不和霍昶發生正面衝突,試探說,“水晶球你不是也有一個嗎?”
“tina迷信,你也跟著迷信?我那個水晶球只是個比較有意義的裝飾書。”忽然轉口,“我昨天照顧你一個晚上,有些累了,我先去洗個澡再陪你。”
“誰用你陪?我沒事了,我要回tina家。”拒絕脫口而出,惠苒卿心尖堵著一口氣,猛地掀開被子起身,不料,兩條光溜溜的白腿展露在外,還有
剛才一直糾結於昏倒前的種種異樣,習慣裸睡的惠苒卿忘記醒來身上空蕩蕩在他面前是多麼一件冒險的事。
男人的火辣眼神落在那引人衝動之處,煞變得暗沉幾許,霍昶沒等她臉色一陣紅一陣白去揪起方小說西遮掩,手就從她腰間遊過,狠捏了把手感極佳地雪。臀,身子聊勝於無地互相抵著,另隻手執起她下頦。
“生什麼氣,怪我出現晚了?從今天不,從現在開始你留在這裡,以後不許跟tina在一起,我有危機感。”
她偏頭躲過,臉上發熱,一動,他就磨一下。“好笑,你還有什麼好危機的,你已經出局了!”
“是嗎,我不覺得。你看你臉紅的”
霍昶摩挲著手下泛著粉紅光澤的誘人肌。膚,指尖點了下她的唇,惠苒卿喉間一噎,矮身鑽回被子裡。“你忘記我說的了?單純身體上的反應不能代表什麼。”
“好,這樣的話,你就更不用介意留在這裡。”霍昶渾不在意一般,解開襯衫的最後一粒釦子,裡面大片的麥色面板露出來,利落地脫去,然後是褲子。
惠苒卿為論證自己的理論,在被子底下緊緊握拳,心念,穩住,穩住,千萬不能一衝動就炸毛給某人看。
終於忍到霍昶不掛一絲大搖大擺進浴室,惠苒卿才躡手躡腳想下床去找件衣服穿,卻在經過浴室的門前時,被一隻手拉進去,水珠順著他的臉頰流下來,惠苒卿微喘:“你,你不是洗澡嗎,又”連連後退,被那副邪惡的身體壓在冰涼的磚牆上。
“不用去找了,衣帽間裡沒有你能穿的衣服,除非你想只穿我的襯衫在街上逛。”
熱氣撲進頸間,惠苒卿斜眼恨道:“卑鄙!”
“嘖,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