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唇被詹子桓死死堵著。
她理不清現在混亂的狀況心裡好像有團火在熊熊燃燒;被換魂以後;她從來沒這樣絕望過;就算被霍昶和他的妹妹們步步緊逼,也沒這樣痛苦和感到恥辱。
淚水成串自眼眶湧出來,她緊緊閉上眼不去看詹子桓駭人的面孔;雙手握著他的手腕,直到詹子桓的吻莫名其妙溫柔起來,舌尖舔她受傷的唇瓣,彷彿一隻獸幫助同伴舔。舐傷口。
她睜開眼,不解而無辜地看著他,甚至忘了說話。
詹子桓捧起她的臉,怔怔看著她噙滿淚的眼睛和流進領口的淚痕,旋即,滾燙的手掌蔓延到了後頸,閉上雙眼輕輕地按壓,唇在白皙的面板上向下移動,到了鎖骨的地方,看見上面曖昧的紅印,眸色轉瞬即暗。
惠苒卿見他似乎有所鬆懈,淚眼模糊地喊:“Angus別這樣對我”
詹子桓盯著她的眼睛,咬牙切齒:“你你為什麼這麼賤!為什麼每次都要勾引男人幫你?霍昶?Steven?嗯?你做這一切都是想報復我,為什麼不直接捅我一刀,你以為我還愛你,所以看見你和霍昶逍遙作樂我會難過?呵,沒有絲毫沒有我只會覺得你變得越來越下賤!”
“閉嘴!”
惠苒卿忍無可忍,抬起手朝他左臉揮去,這次,卻被詹子桓一手擒住。“你打我打上癮了,是吧。”
詹子桓的目光兇狠發狂,握起的拳頭就擺在惠苒卿的臉頰上,堅硬的指關節慢慢陷入肉裡,他的嘴唇和睫毛微微顫抖,大吼著抵著惠苒卿的顴骨威逼她:“說話啊!白昕潼,你到底要做到什麼程度才肯放手!記住,這是最後一次機會,我不會對你再留情。”
“你撒謊!你還愛我,對不對?”
惠苒卿看著他的眼睛,渾身顫抖抽噎著,就在那一瞬,她從他的眼裡看到很多東西在變化,憤怒,殘忍,痛惜,厭惡輪番在交替變換著,她下了個狠賭注在他身上,也許,詹子桓當年離開夜星的真相不止她家境敗落那麼單純,定是有別的隱情,而詹子桓逃回國找她幫忙那晚,霍昶在她樓下突然出現請她吃飯也絕不是偶然。
詹子桓臉色忽地一變,嘴角漫上一絲苦澀的笑。“你肯承認了?你沒失憶。”
“其實,我只是也跟你一樣,想知道我
在失憶之前和霍昶做過什麼交易,我又為什麼值得你這麼痛恨。愛之深恨之切,不是嗎。”
詹子桓眼角暴跳,冷哼:“哼,都這副田地,你還有什麼好偽裝的,難道非要我一層層把你扒乾淨?”
惠苒卿搖搖頭,聲音也哽咽起來,張圓眼睛委屈地看他。 “不是的,Angus。”
他忽然拉近與她的距離,眼裡再次陰霾一片。
“好,你這麼不死心想要裝到底,我就告訴你。和你在一起的兩年裡,我對你確實很痴迷,也很愛你,但我們註定不合適。你應該比誰都清楚我出國唸書是為了什麼,我是想創一番大事業,擁有自己的天下,可後來我出去才知道,無論是什麼,光靠我一個人的努力遠遠不夠。你父親犯貪汙案和行賄案坐的牢,你們一家都很難再翻身,我能怎麼辦?我需要的是一個幫我在紐約平步青雲的女人,而不是一個罪犯的女兒。”
惠苒卿揉了揉眼睛,好像有股力量把她硬扯回記憶裡,彷彿她又回到紐約校園裡那一株高大的梧桐樹底下,恍恍惚惚地有個影子在那裡,是孤單的自己,然後不久變成了兩個,一個她一個詹子桓,他們經常坐在樹下讀書,設計,嬉鬧,但做的最多的仍是天南地北的聊天。他說過他的家鄉是中國海濱的一個小城,那裡有溫暖的陽光,鮮美的魚蝦,樸實的漁民,他對自己講了很多中國古老的傳說,很多都是中文老師從沒提到的,每每說及,他的眼裡都充滿光輝,似乎有種天生的說服力,使夜星對他的家鄉充滿神往。
她曾經那樣崇拜地仰望他。
卻不曾想有一天這都是他利用夜家財富而飛黃騰達的手段。
“你怎麼不說我趨炎附勢?你當初就是這麼罵我的,還說有一天我會遭報應。我不信,我只是甩了個女人,能有什麼報應,呵,沒想到,原來真有這一天。Elsa的父親發現我和Elsa談戀愛後,把我的身家出身背景調查的一清二楚,還威脅我如果我不離開她女兒,我在紐約就永遠沒有立足之地。”
詹子桓說到這兒的時候,從她身上緩緩起來,眼神有些空洞地翻坐進沙發。
惠苒卿匆忙把襯衫鈕釦繫好,抱著瑟瑟發抖的上身抬頭看他:“後來呢,後來你答應了他什麼?”
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