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霍昶怒目圓睜瞪幾秒,驀地俯下臉,按住她的後頸,在她唇上狠狠嘬一口,並未深入,只是淺嘗輒止,然後飛快離開,在軟軟的唇上方,若有似無地摩擦,沉著性。感喑啞的聲兒控訴:
“100個Joey都滿足不了我怎麼辦呢。”邪佞一笑,“不過,我想,如果是你,一個就足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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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昶軟磨硬泡的功力與日俱增,惠苒卿之前只是覺得他陰冷得讓人發麻,在他的眼下就像時時刻刻被一朵烏雲籠罩一樣令人不安和壓抑,可自從霍昶在醫院宣佈離婚,見過詹子桓,他不知吃錯了什麼藥,打著保護她愛她的旗號,態度轉變得令人覺得驚悚,雖然他過去也會偶爾濃情蜜意,但也並非一味退讓,還是會時不時對她加以威逼脅迫。
從大廈側門出來,霍昶自己開了另一輛車,從後巷穿到隔壁的街區,成功甩掉了那群娛樂記者。
惠苒卿見他一副睥睨天下、大勢在握的態度,就知道是他提早讓譚暘安排好接應的車,而譚暘自己可能做了那個調虎離山的調動者。
車停在了霍氏旗下的一間餐廳,惠苒卿倒是安下了心,畢竟回到霍氏的地盤,沒有記者再敢胡作非為。
霍昶點完了菜,兩人相對而坐,互相端詳起來。
惠苒卿眼光流轉,到了他後面的壁畫。“你別再這麼看我了,行嗎?”
“這裡又沒有別人,不看你,我該看誰?”
惠苒卿埋頭舉起一隻鋼勺,裡面是一張霍昶扭曲的映像,氣哼說:“看你自己!”
霍昶想忍住,最終還是笑出來。“沒想到,我老婆這麼可愛,看來,我更不能籤那個該死的離婚協議了。”
語畢,兩人同時沉默,惠苒卿放下手,眉頭皺起,小心地問:“那你當初為什麼要和白昕潼也就是我,簽下契約婚書?”
霍昶忽地變了臉色,過會兒,侍應將第一道湯送了上來,凝滯的氣氛稍稍被打斷。
“那你今天在面對Joey助手的時候,為什麼剛開始理直氣壯,後來就低三下四的?”
“因為我因為我知道,為什麼Joey這個尺碼穿不了,只能穿大一號的,但是我不能當著那麼多工作人員折損她的面子。”
霍昶表現出興趣,追問:“你知道?你怎麼知道的?”
惠苒卿抬抬眉毛,笑容裡有些許得意。“我看了一眼她的胸,比前些天我在雜誌上看到的豐。滿了不少,形狀也人工得很,幾乎有九成肯定是剛剛做過不久。”漫不經心舀口湯,嘖一聲,“剛才她蹭你的時候,你沒感覺到嗎。沒關係,等下次再遇見她時,你也可以多看幾眼,至於手感嘛,據我所知,其實不會太好。”
霍昶點頭,故作大徹大悟。“原來是這樣,沒想到那胸。脯竟是假的,你說假胸被人摸的時候,會有反應嗎。”
惠苒卿厭惡地白他一眼,低聲嘀咕:“我怎麼知道,我又沒做過假胸。”豁然提高聲線,“我已經告訴你了,你還沒有回答我。”
菜陸陸續續端上桌來,霍昶拿起刀叉,眼中流露出一絲痞色。“等到有一天,我親自確認你的胸不是假的之後,我再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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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度鬱悶中,惠苒卿終於把飯吃完。
一路她都在考慮,難道為了想要得知霍昶和白昕潼的過往,還真的讓他鑑定自己的胸到底是貨真價實還是贗書?可惡的,他們翻雲。覆雨、歡。愛過那麼多次,他會一點不知?明擺著霍昶就是無恥地在發出一個雄性求。歡的訊號。
想到這兒,惠苒卿“哼”一聲,丟一個深惡痛絕的眼神給正在開車的男人。
“怎麼了?改主意肯讓我摸了?”
調笑的語調惹她更加煩悶不堪,活像只被主人逗弄的金絲雀。
“霍昶,你知道嗎,你實際上就是個流氓、混蛋!”霍昶不以為意看她一眼,而後轉過臉去,獨自輕笑,她咬牙補充一句,“衣冠禽獸!披著紳士外袍的色鬼!”
嘴角保持那抹弧度不變,霍昶手裡打方向盤,連連點頭,心想,中文真不錯,罵人一套一套的。
這是一次一個人的爭吵和發洩,很快,惠苒卿詞窮了,如果再罵重複的字眼,好像正稱霍昶的心意了似的,索性別過臉,只賞風景不看他,再一回頭,已經到tina家的大廈樓下。
她錯愕地望向霍昶,定定氣。“你知道我住這裡?”
“是tina把手機還給我的,我要是再想不到你和她住一起”霍昶笑著指了指太陽穴,“那我這裡就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