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隱忍,惠苒卿雖然不明白,嘴角卻不自覺地上彎了一下,撥著他的眉梢,說:“放我下來。”
她知道自己定是產生了錯覺,認為霍昶正在脈脈望著的是真正的夜星,不是惠苒卿。
霍昶笑著搖搖頭,扣住她的脖子把她緊緊摟在懷裡,彷彿方才那個顯露本色的女人不是惠苒卿,而是真正的夜星。
似乎真的沒什麼藉口來說服他自己現在擁抱的這個女人不是他愛上的,沒錯,不知死活地愛上了,即便知道有一天她終會無情離開,甚至恨他入血入骨。
蒼穹之上是一輪明月高掛夜空,冰面上反射的月光清冷潔白,將兩人擁抱的影子拉長。
她其實不會滑冰,是個名副其實的門外漢,所以整個過程都是霍昶在教她,同時也趁機時不時地整她,捉弄她。
穿著大號的登山雪衣,惠苒卿笨重得像頭北極熊,呼哧呼哧地喘,對面的男人難得流露出一絲耐心,雙手牽著她,優雅自如地腳踩冰刀在冰面上倒退,而她低頭借月光盯緊自己的腳,生怕摔倒似的,死死扯他的手指,行走艱難得像個蹣跚學步的小孩。
不知道是因為精神高度集中而導致的緊張,還是玩太拼命了,禮服裡面冒出一層汗,微微的癢,惠苒卿難受地扭了扭身體,而看在站得老遠的霍昶眼中,那雙沾滿欲…唸的眼睛在夜裡格外晶亮。
惠苒卿意興闌珊地揮揮手,向放鞋子的地方一步步滑去,兩個人的技藝水平實在相差太遠,而且霍昶還總是仗著他自己的優勢故意放手不管她這個菜鳥,讓她自己滑到他那裡,她生氣了,不想玩了,嗯,所以現在這是在耍脾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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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來得及想明白,身後一股強大的氣壓風一般撲來,把她從裡到外的包圍。
“這就要回去?有人信誓旦旦說要學,現在卻半途而廢。”他滑到身邊,教練的口吻,“其實你這麼怕摔倒是永遠學不會的,只有——”
輪到她不耐煩,脾氣蠻橫起來:“我累了,現在就想回去——”
在冰上,她像只磨磨蹭蹭的蝸牛,他像匹高傲靈巧的麋鹿,實力毫無可比性,這一場分不出敵我的對峙,她不僅輸了,還出乎意料地被對手行雲流水的動作和姿態優美的線條給迷住,真是一敗塗地。
霍昶划著冰刀,來來回回在她身邊繞圈,惠苒卿的眼珠不得已跟著他轉,更憋氣。
“真的不滑了?”霍昶定住,把生悶氣的人抱進懷裡。
惠苒卿拱了拱,怎樣都出不來,斤了下發紅的鼻子,十分肯定:“不滑。”
“咳,那回去以後你可別後悔。”
滾熱的風和他捉狹的笑聲一起飄進耳朵,她預感非常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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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上運動加床上運動讓兩人昨夜過得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