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能說?!反正都他孃的拆夥了!”Tina為了製造效果,反而激動得更大聲,轉臉看惠苒卿,“咳,你還別不服氣,他們讓你多少章牌都沒用,你不僅贏不到一個子兒,相不相信,他們幾個老頭兒還能把你榨得一分都不剩。”
惠苒卿心想,這廝很有演戲的天分。
“你不信?”Tina挑著眉,較勁似的把床頭的輪椅拽過來,喚常伯,“常伯,走,我們打去,讓她觀戰,多學著點。”
惠苒卿對常伯點點頭,常伯不情願地把輪椅推到休息室,Tina叫了幾精神熠熠有興趣打牌的病友,組成牌局,麻將噼裡啪啦地就打起來。
常伯其實不怎麼會玩,從坐到桌旁,神經高度緊張,幾顆牌在手裡拿捏著,不知該打哪張,又被Tina吼得頭疼,再一抬頭,發現惠苒卿已經不在Tina身邊。
常伯驚道,一時忘記改稱呼:“錢太太,霍太太呢?”
“哦,她去洗手間反省去了,誰讓她以前打得那麼臭?”Tina比劃著,讓常伯坐下,“常伯,你打得不錯,可千萬別走啊,不然,這局要是散了,我怎麼教你家太太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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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苒卿到了蕭瑤家,開門的竟然是包諒,包諒讓身,Steven才從裡屋小心翼翼出來:“卿?”
“放心,是我。”
包諒確認問:“沒有被人跟蹤?”
“應該沒有。不過,我得儘快回去。”
這時,Steven來到她的跟前,也不管包諒在場,掰過她的臉就吻上來。
包諒不免尷尬,用空心拳頭放在唇邊咳嗽一聲:“你們抓緊時間聊,我在樓下看著。”
“謝謝你。”惠苒卿道謝,包諒微笑著轉身下樓去。
門關上,Steven從後面環上她的腰,像孩子一樣把頭藏進她的肩窩,在耳蝸處吹著氣。“卿,我好想你。”
“Steven,別這樣。你”
惠苒卿轉過身來,看見Steven委屈可
憐的眼神,忽然不知該怎麼拒絕他,可當他慢慢壓近,想要再吻她的時候,惠苒卿抬手掙開,“Steven,我已經說過我們不可能再在一起了,我千方百計救你,只是不想你因為我而受到無辜的連累,還有,我非常想從你這裡知道我過去的事。”
“我們的過去,你真的一點點都不記得?”
惠苒卿對眼前過分執著的男人很無語,更是無奈。“是啊。”
Steven看起來很憔悴,人也瘦弱很多,想必在紐西蘭的時候受過很多苦,他雙眼失焦、渾身無力似的坐進蕭瑤家狹窄的沙發裡。“那我們過去的一切,就這麼沒了,你不會再愛我嗎?還是你愛上霍昶,想繼續和他在一起?”
惠苒卿心頭一跳,她其實並不想用這個身份來做出任何有關情感的決定,其中就包括愛誰不愛誰。
“你失蹤是不是霍昶動的手腳?”她轉移話題。
“卿,你回答我,你是不是是不是因為失憶把我忘記,然後愛上霍昶了?”
“不是。”
Steven沒聽進去她的話,哀怨地望著她,斷續哽咽道問:“你你和他做過嗎?”
惠苒卿扶額犯難,無法回答,因為她和霍昶做過無數次已是事實。
Steven“噌”地從沙發上起身,惠苒卿連忙拉住。“你去哪兒?如果被霍昶的人逮到你,就不只是把你丟到紐西蘭那麼簡單了,Steven,冷靜點。”
“呵。”Steven回頭冷笑,“你以為霍昶把我弄到紐西蘭的?No——他沒那麼好心,你知道他把我綁到哪裡去嗎?我這些天又是忍過來的?半年來,我跟蹤你,想接近你,做這些都是因為我愛你,愛到即使知道你失憶了,不記得我了不記得我們曾經那麼甜蜜過,我還是放不下你,卿,為了你我”
兩行淚水潺潺流下,Steven哽噎住,惠苒卿握著他的手:“Steven他到底”如果她是真正的惠苒卿,她會愛他,可惜她不是,也只有同情他。
情況僵持不下,Steven驀地轉身定定看著她,用力握住她的肩膀:“卿,我知道霍昶勢力大,但是隻要你肯跟我走,就算再把綁到拉斯維加斯給人跳豔…舞我都不怕”他的表情痛苦不堪,“你和他在一起不會有結果,一年之約馬上快到了,他利用完你,就會和你離婚。”
惠苒卿還在反應他說的“跳…豔舞”,抬頭抓住他的T恤震驚問:“什麼一年之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