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奮力掙開這條毒蛇,卻發現自己已然冷汗淋漓,渾身脫力。
手指停在她的唇上,霍昶輕輕點了一下。“怎麼,你不相信我說的話?”
惠苒卿擭住他腰間的襯衫料子向後扯,眉心緊緊皺著,頭一別,這副抵死不從的姿態讓他不知不覺加重了指尖的力道。“這回查到什麼了,介不介意和我分享一下?”
惠苒卿抬眼定睛看他。“你明知故問。”
霍昶無聲笑了,而她的肩膀卻更加深陷他進的手掌。
“剛才我在外面聽到你和霍如說的話,你娶我,只是為了要利用我擺脫霍如!你根本沒愛過我。”
惠苒卿下意識裡將偷聽的重心都放在霍如說的上面,她挑明矛盾,在心驚膽顫地等霍昶的反應,就算如霍昶所講,他把霍如當妹妹的話是真的,可他為了錢權,對相親相愛二十多年的妹妹都可以威脅,何況是對惠苒卿這個棋子。
另她驚訝的是,霍昶開始還像盯著小田鼠那樣死死鎖住她的眼睛,彷彿在試圖看穿什麼,爾後眼神卻漸漸放空,鬆開雙手。
惠苒卿把這動作理解為他心虛預設,此時不乘勝追擊,更待何時。
“霍昶,我充其量就是你的玩物,將來有一天你會像拋棄霍如一樣拋棄我,所以我要和你離婚。”她竭力平靜,不讓自己的態度惹怒他,因為只要他怒了,縱使她長雙翅膀,霍昶也會親手摺掉。
霍昶邁回方才離開的步子,伸手一推,惠苒卿心裡還在盤算著怎麼跟他對峙,身體猝不及防向後倒去。
“啊——”
男人把她擠在自己和牆面之間,右手捂住她的唇,左手去解她腰間的暗釦,愈加滾燙的熱氣鑽進後頸衣領:“我告訴過你沒有,你既然當了霍太太就必須乖乖聽我的話,為什麼你要想方設法離開我呢,知不知道,你一旦甩掉霍太太的名頭,我就再也保不了你,到時候你在外面會有一堆麻煩,聽懂沒有?卿,我不喜歡總是對同一個人重複同一句話。”
“你——”
惠苒卿驚駭不已,身體和思想都像被霍昶控制,他的意思是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著想嗎,腦袋裡被他簡單的幾句話摧殘得一片狼藉,然而當她卯足了力氣想爭辯和掙扎的時候,雙腿倏爾騰空,霍昶的一隻手已經到了脆弱的地方,邪惡放肆地捻磨。
“放開——我不需要你的——嗯——”惠苒卿難以控制自己急促的吐息,揚起頸項,頭頂擦過牆面,指甲陷進霍昶的頸部,那裡突突地跳,昭示著這人狂妄的生命力,是不是隻要她用力在那方狠狠一劃,她就可以享受自由了。
聽見一聲壓抑不住的呻…吟,霍昶忽地將她的唇封死,毫不留情地蹂…躪。
惠苒卿被他吻得快窒息,霍昶鬆開唇,笑意甚濃。
“噓,小聲點,難道要全公司的人都知道我們在這裡做麼?”
“你到底要我怎麼樣才肯放過我!”
惠苒卿的眸色已漸迷離,霍昶卻從中看見了那絲難忘的屬於她的倔強。
霍昶抽出一隻手掐住她的下巴,牙縫裡擠出堅定而不容置疑的兩個字。“休想。”
下一刻埋首進面前的溫軟,牙齒扯開衣釦。
惠苒卿推阻不得果,咬唇悶聲叫:“別在這裡!”
霍昶回頭望了眼監視器,對她戲謔說:“據說這裡是死角。”
“霍昶,你不是人!”惠苒卿啐他一口,霍昶閉眼深呼吸,堪堪忍受。
趁他憋氣息怒的工夫,惠苒卿藉助身後的牆,腰部打挺用力,想從他的禁錮中跳出來,哪隻她才動一動,霍昶便似察覺出她的心思,兩隻手臂繃緊了,牢牢鉗住她的雙腿。
惠苒卿身子斜栽著,腿卻還留在他的臂彎之中,她硬是以一個難看的姿勢被卡在霍昶身上。
好,你不放過我,我也不放過你。惠苒卿惡狼一般猛撲到霍昶耳邊,一口咬住他的耳垂,在齒間狠戾摩擦,霍昶痛得流汗,不叫也不動,只壓住她熱氣騰騰的身子像動物幼崽那樣不斷地蹭。
惠苒卿放口的時候,自己也驚出一身汗,萬一霍昶像對霍如那樣一發飆,兩人衣衫不整地出了死角,被監視器前的員工看見怎麼辦?
不知怎的,兩人默契地一起鬆開對方,霍昶把她的衣服整理好,拉著她的手回頂樓。
惠苒卿依舊不從,霍昶意外溫存地一遍遍摸過她的身,飄忽不定的眼神似真似假地惑她的心:“卿,沒有我的簽字,永遠不要妄想和我離婚,待在我身邊,讓我愛——你。”沉身進入,惠苒卿蹙眉,四肢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