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一陣難受。
“與裴氏的合同定下來了,他們做了投資價值評估後,就會有第一批資金注入,我估計不出一個月,應該就可以恢復生產了。”沈洋轉過身來,看著一臉寞然卻又憔悴不堪的沈方菲,心裡那股鈍鈍的痛感,又來了。
在她面前,似乎除了說公司的事情,他便無話可說:關於他想她的心事,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在他的面前,任何時候,她都是那麼的高不可攀,用她冷傲的眼神將他拒之於心門之外!
可看到她這樣無助而陰沉的模樣,他終於還是忍不住的低聲問道:“你還好嗎?”
沈方菲依然是一副冷然的表情,看著他淡淡的說道:“挺好。”
看著她淡然的表情,沈洋想了又想,關於她的名字被排除在股東大會之外的事情,還是吞了下去——或許,等她的情緒好一些、等她的狀態再穩定一些再告訴她吧!
“我,這幾天公司的事情有些忙,所以我沒有來!你沒有怪我吧?”沈洋沉沉的看著她漠然的眼,希望從她的眸光裡看出一些有關於想念、有關於埋怨的表情——顯然,他失望了!
她的眸子裡是一片空洞的冷漠!
“你,你不想和我說話?”看到她冷然疏離的表情,他的心只覺得慌慌的。
“沒別的事我走了,教官在等我。”沈方菲輕瞥了他一眼,漠然的轉過身去。
“菲菲,我想你了!”沈洋一把伸手拉住她,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
“我對公司的事情不感興趣,以後公司的事情不要來和我說!東西可以讓小雅送來,你不要來了,我不想見你!”沈方菲冷冷的甩開他的手,轉過身面對著他漠然的說道。
“你就這麼討厭我?”沈洋看著,說話的聲音一片的低啞和嘶啞。
沈方菲這次連看都沒看他一眼,抬腳就往操場外面走去。
“沈方菲,我知道你瞧不起我!我知道你喜歡裴雲凡那樣的成功男人!對不起,如果我的感情對你曾經造成過困擾,對不起!”沈洋在她的身後,大聲的說著,在看見她頭也不回的往前跑去後,痛苦的蹲下了身體,重重的一拳錘在地上,整個手背被地上冷硬的石頭蹭得滿是血痕也不自覺。
“我恨裴雲凡!如果你願意等我、如果你能把裴氏搞跨,我們之間,也不是沒有機會。”當沈洋正絕望的埋頭在膝蓋裡的時候,沈方菲清冷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沈洋猛的抬起頭,沈方菲正靜靜的站在她的面前,看著他時,眸子裡仍是一片的清冷。
“你還在想著報復裴雲凡?”沈洋慢慢的站起來,看著沈方菲冷漠的臉上,一片陰鬱的恨意,不禁暗自皺起了眉頭。
“你看我,這裡、這裡、還有這裡,我滿身是傷,是誰害的!我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好肉是誰害的!”沈方菲突然拉起身上寬鬆的囚服,胳膊上一塊塊的青紫,大腿上一道一道筷子刷過的、長長的紫痕!
她把褲子繼續往上拉,大腿根處幾道明顯的指甲掐痕已經結了小小的血痂;
“菲菲!”沈洋痛苦的拉下她的長褲,將她緊緊的抱在自己懷裡——他心目中高傲如公主般的女孩啊,這才多久,已經是遍體鱗傷!
“很可怕是嗎?還有更可怕的,你沒看到!”沈方菲渾身僵硬的靠在他的懷裡,聲音裡沒有一點溫度。在冷冷的瞥過沈洋痛苦的臉之後,緩緩拉起了自己的上衣:她沒有穿胸衣,原本柔軟晶瑩的圓潤上,橫七豎八的拉出幾道長長的指甲印,已深入肉裡!
“菲菲,怎麼會這樣!”他低頭看著她,不敢置信的問道。
“你知不知道女人之間怎麼做嗎?我現在知道了!”沈方菲看著他一臉痛苦的表情,一臉諷刺的笑了起來。
“菲菲,別說了、別說了!”沈洋緊緊的擁著她,手臂間的力度,幾乎要將她已經瘦弱得只剩骨頭的腰給擰斷了。
“呵呵,你聽不下去了?還是看不下去了?看了覺得噁心嗎?”沈方菲一臉諷刺的表情,眼睛裡滿是怨毒的恨意。
“不是的,菲菲,你別這樣!我心疼,知道嗎,我是心疼!”沈洋輕抬起她的臉,看著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薄唇,深深的吻了下去!大手穿過她寬大的囚服,將她的傷細細的包裹在手心,記憶中的柔軟依然,只是那滑膩的感覺,已被一道道疤痕所代替!
他用拇指從那一道道劃痕上輕輕的撫過,小心冀冀的不敢用力,生怕弄疼了她
在這夜風吹過之後,身邊只有樹葉和雜草共鳴的監獄操場上,他給她的吻溫熱而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