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句,然後不說話了,她就沉默著,只顧著哭。
董曉陪著她,陪了一整天,給她講故事,哄她開心,連午飯都沒吃,董曉的母親過來了,她看了看季小婉後,一句話也沒說就推著董曉走了。
他們倆,都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那天過後,董曉在大樹下,天天等她。
等了她七天,那天早上,季小婉又鼻青臉腫的跑到大樹下,看見董曉在那樹下對她眨了眨眼。
季小婉沒說什麼,她慢吞吞的窩到他腳邊,又抱著膝蓋,埋頭痛哭。董曉伸手摸了摸她腦袋,然後嘆息了一聲,說,“我沒有能力幫你什麼。”
“沒事。”季小婉輕輕的,哽咽著開口,說,“大哥哥摸摸我的頭就好。給我講講故事就好!”
就這樣?
她的要求好低啊!
董曉輕笑著,開口說,“傻瓜。”說完,他又摸摸她的小腦袋,好像,他能用這雙富有魔力的手,給她撫平所有傷痛。
“一切都會好起來的。”董曉不知道能跟她說什麼,他只有在言語上,給她絲絲的安慰。
董曉每天都在大樹下等著季小婉,這件事,被董曉的父母知道了,他父母一直在他耳邊說話,叫他離這個備受家暴的小女孩遠點,要是不小心惹到了那小女孩的父親,就怕那個沒人性的父親,連他都打。
董曉不聽父母的話,依然固執的去大樹下等她,而他父母放任他的唯一理由,是因為董曉說,他是個沒有用的人,如今他唯一的用處,就是還能給一個受傷的小女孩,一些小小的安慰,他能夠在季小婉身邊,找到他生存的價值。
董曉的父母,被他的話給打動了一些,他們就放任他,和季小婉相處著。
直到那天黃昏,季小婉捂著肚子,跌跌撞撞的往公園裡走去。
董曉正在公園裡發呆著,突然看見季小婉滿臉是血的走過來,他急急忙忙上去,接住了快要倒下來的她。
季小婉嘴裡呢喃著,“我我是爸爸的乖女兒,我是他的女兒為什麼他不相信我?為什麼他說我是雜種?為什麼”
董曉拍拍季小婉的臉,叫,“小妹妹?小妹妹?”
季小婉神志不清,根本不知道她現在人在哪裡,但她嘴裡卻唸叨著,“大哥哥,我疼我全身都疼我的肚子。肚子疼嘔”
季小婉一口血,直接嘔在董曉手心裡。
董曉這下子急了,他趕緊把她抱上腿,然後艱難的,帶著她駛出公園,駛向大馬路。
原本他一個人推輪椅,就得用盡力氣了,如今,他腿上再搭上一個人,速度更加緩慢,再這樣下去,就怕來不及送她去醫院,加上他手裡沒錢,連公用電話亭,也在隔壁第二條街,照他這個龜速開過去,也得十五分鐘
董曉一想,便急忙對著大馬路路過的人群喊,“哪位好心的叔叔阿姨幫個忙?送我們去醫院?誰來幫個忙,求求你們了?”
路過的人,紛紛繞道走,嘴裡還不停嘀咕著,“這小孩是誰啊?怎麼那麼多血?好可怕!”
“還是別惹麻煩的好!兩個小孩子,被打成這樣,肯定沒爹媽管教。”
“該不會是詐騙吧?別管他們,走走走。”
董曉聽見四周的人,冷血的說著無情的話,他低頭,用力拍拍季小婉的臉。
季小婉醒來了,她對著董曉笑了一下,說,“大哥哥,摸摸我的頭,我好痛。”
董曉也回了她一個淡淡的微笑,說,“放心吧,我會想辦法救你的。”董曉說完,季小婉安心的昏過去了。
董曉把昏過去的季小婉,放在了地上,然後他面對著車輛往來密集的大馬路,對著身旁躺在地上的季小婉說,“人在做,天在看!老天爺到底要不要你活,就看今天吧!我能做的,就只有這些了!
董曉說完,他眼睛一閉,把輪椅推了出去。
一輛賓士而來的的車輛,急忙踩下剎車,但最後還是撞到董曉的輪椅上,把他撞飛了出去,害得他在地上滾了好幾十圈才停下來。
他的頭,被撞破了。
司機急了,他趕緊下車,去看董曉傷勢。
現在是黃昏天,路上行人雖然不多,但畢竟沒到黑夜,他想逃跑,可被那麼多人盯著呢。
沒轍,司機只好鼓起勇氣,走到董曉身邊,抱起滿臉是血的他,問,”孩子?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哦!是你自己衝出來讓我撞的!你們大家可得為我作證啊!孩子,你醒醒,別死啊!“那司機有點語無倫次了。
董曉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