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從脖子底下穿過,畢竟他在打針。江北側著身伸過手來抱我,發出一聲心滿意足的嘆息,沉默了一會兒,他說:“以後晚上出門別穿這麼少。”
我那眼淚就跟豆子似的往下掉,江北拍著我的肩膀,一下一下地,就像大人哄小孩子睡覺。
我就閉上眼睛,淺淺地眯一會兒,我是真困,太久沒有這麼晚還在外面折騰了。
但我也控制著,不讓自己睡得太死,時不時抬眼看看那鹽水滴到哪兒了。後來是江北動了,他伸手去碰自己的手背,把白色膠帶一條一條撕開,然後壓著扎針的地方,兩根手指夾著針頭,自己把針拔了。
我睜開眼,他簡單地按了下針眼的位置,就用兩隻手一塊兒來抱我。這樣不行,按得時間太短了,明天手背會發青,而且很疼的。我就自己拿手去幫他按著,江北也沒說什麼。
算了會時間,我覺得差不多了,就鬆了手,有起身的打算,我說:“我得走了。”
江北可能有點生氣,任性一般把我抱緊,就是不讓我走的意思。
哎,都過去這麼久了,我還是拿他沒有辦法。我以為自己已經把底線抬得足夠高了,但他只要輕輕撥那麼一下,什麼底線通通是用來被打破的。我還是沒辦法拒絕他,尤其在他以一個病號的姿態,來強迫你去憐憫他的時候,你能有什麼辦法?
我睡了一覺,起來的時候晨光明媚,江北抱著我沒動。其實他就是想動也沒法動,麻藥早就過去了,輕輕一動能疼死他。
瑤瑤和仔仔買早飯回來,倆人表情那個輕鬆加愉悅啊,就這麼一晚上,和好了?真不愧是社會人,看得開。
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趕緊從床上爬起來,瑤瑤把早飯放在桌子上,喜氣洋洋地對江北說:“江三刀,吃飯啦。”
江三刀?
我又扭過頭去偷笑,瑤瑤自己唸叨:“饒饒你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