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路燈看他的身後,江北還想躲,但我大概是看到了。
他褲子破了,準確的說是屁股的位置,被紮了三個血洞!
江北側過身去,恨不得把自己的屁股藏起來,但是一條腿的褲子已經溼得跟來了大姨媽似的。
仔仔在那邊按著腦袋瓜,頭頂不知道什麼地方在冒血,肯定也是破口子了,眼睛紅了一圈兒,再加上之前就被瑤瑤崩的玻璃瓶碎片,這就算是破相了。
仔仔輕輕呻吟,瑤瑤還瞪著他。我一愣,跳腳,“趕緊去醫院啊!”
我拽了江北的胳膊想走,他疼得又“嘶”一聲,我手上明顯感覺他力氣不夠用了。沒怎麼受傷的大金子跑過來,從另一邊把江北架住,剛動了兩步,考慮到江北應該會挺疼的,對我說:“你扶著,我把車開過來。”
仔仔沒什麼事,就是走路晃悠,瑤瑤不情不願地走在旁邊,也不扶他,那架勢就跟手裡恨不得有根鞭子,再抽他兩下似的。
瑤瑤邊走邊罵,“多大的人了還打架!有勁沒處使了是不是!”
我拉住江北一隻胳膊,感覺他儘量把身體的力量集中在半邊,受傷的屁股那邊肯定是不敢用力氣了。我儘量板著一張臉,江北用手去抹屁股上的血,表情有點痛苦。
然後他把胳膊抬起來搭在我肩膀上,低頭問我:“你特想笑是不是?”
我抿著嘴,我不笑,我不笑,我堅決不能笑,我我我,我憋不住了我。
我把頭扭到一邊去,抿著嘴偷笑,江北懲罰似的用胳膊壓我一把,一用勁吧他就疼,然後就後繼無力了。
大金子把車開過來,下來拉開車門,大家一起來把半身不遂的江北扶進去。但確實是很費勁,他那屁股上的傷口汩汩地冒血,而且這完全沒有止血的辦法。
大金子讓我先進去,然後在裡面接著江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