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江北本人,想著想著還是想到了那個幼兒園老師身上,這丫頭是不是瘋了?然後我想想自己像她這麼大的時候,剛認識了江北沒多久,也是瘋瘋癲癲地什麼舉動都有,可這種送逼的事情,還真是很需要勇氣啊。
我覺得,那個小老師肯定是真的挺喜歡江北的,喜歡到這麼豁得出去的地步,這江北到底有什麼大不了的。哎,以前我給他當老婆的時候,他這種爛桃花肯定也不少,只是不拿回來說,我那個時候有太一門心思地相夫教子,都沒有考慮過。
跟這麼個男人在一塊兒,多不安生啊。他不背叛你,可你怎麼管得住,別的小姑娘光著身子往他面前站呢。
想了一會兒,我又覺得沒什麼可想的,就睡覺。
起來以後也沒什麼事兒,在家隨便收拾收拾,去店裡轉悠一圈,跟員工打了照面兒。籌備階段,這些人跟康巖都很熟悉了,大多是沒見過我的。
剛開始,他們都以為這店是康巖自己開的,我是康巖的老婆。有那麼兩個嘴甜的丫頭,一上來就叫嫂子,我尷尬地笑笑,“你們康哥單身,我不是他老婆,叫我林姐就行了。”
後來小姑娘們就擠到角落裡去八卦,我也懶得管他們,跟康巖粗粗看幾眼,軟裝飾已經要佈置好了,各種分工,管理文案都做出來了,在這家店的籌備上,我基本沒有任何功勞。
又去看了看那個兒童攝影專區,主攝影師是康巖本身就認識的,算是朋友,以前自己開家工作室,但是現在競爭太激烈,就關門了。康巖跟人家談的合作,業務上有分成,我不是個很小氣的人,覺得他的安排都是合理的。
攝影師有個小學徒,也就二十出頭的樣子,挺有禮貌,也挺乾淨一孩子。那孩子跟我打招呼,嘴巴也甜,誇我說真年輕。他們跟我不熟,我跟他們同樣不熟,基本上人家說什麼,我都是溫和地笑笑。
今天輪到我接孩子,到了時間,我就和康巖一起過去,一般我們會來得早一點點,讓煒煒一出了花花綠綠的小樓,就能看見我們。
來得早了,就和幼兒園門口那個大媽聊了會兒天,是那個熱心大媽主動來找我們的。大媽告訴我一件很驚人的事。
“那個小張自殺了。”熱心大媽說。她嘴裡這個小張,就是昨天光著身子去找江北那姑娘。
我愣,“啊?”
“沒事兒,救回來了,”大媽在手脖子上比劃一下,神神秘秘地說:“今天早上割脈,小陳回去取東西,正好發現了。這會兒在醫院躺著呢。”
我就更愣了。艾瑪,我話說的不重啊,怎麼就自殺了呢,合著這還是我逼的?我還在愣,大媽繼續說:“剛才他家裡人來園裡鬧了。”
我緊張地問:“煒煒沒事兒吧。”
大家都該知道,那小老師自殺多少跟我們家煒煒有點關係,就是江北投訴,估計還跟幼兒園園長施壓了,說什麼不讓那小老師接著在這兒幹了。他們可能覺得,那姑娘就是因為丟了工作才這樣的。
大媽說:“沒事兒,沒進的去,園長不讓,這已經給轟走了。”完了叨叨一句,“咋就這麼想不開呢。”
我沒說什麼,就是覺得很不可思議,然後幼兒園放學的音樂響起來,我轉眼去看小樓出口,大媽又跟我嘀咕一聲,說:“你們注意點兒,我看那家人惡著呢。”
我點點頭,完全摸不清楚狀況。這年頭怎麼就這麼流行割腕呢,這小姑娘割腕,跟我們家沒有關係的啊,是她自己失職不是,錯誤在她自己呢,我真無語了。
接了煒煒,因為幼兒園就在門口,康巖早把車停在停車場了,我們一起走回去就行。康巖把煒煒抱著,問煒煒想吃什麼,然後我們仨打算一塊兒到附近的飯店吃點東西。
我最近也是懶,天冷吧,還不到供暖的日子,就算人不冷,這水管裡流出來的水是實打實的涼,我特別不願意碰涼水,就不肯做飯。
我因為聽了大媽的話,神經就有點緊張,不時回頭看一看,怕有人跟著我們,康巖說我跟神經病似得。
我不是神經病,但我神經病見得太多了,真就應了江北那句話,陌生人我看誰都跟變態似得。
吃飯的時候,我琢磨著不是個事兒,就給江北打了個電話。把那個小老師割腕的事說了,江北也表現地十分難以置信,我就隨口那麼一問,“你是不是真把人家怎麼著了呀?”
“大姐,真要找也不能找那樣的啊,膠皮糖甩都甩不掉。”
我就“嘁”了他一聲。不過江北說的是真心的想法,要找就得找我當年那樣的,我雖然很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