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我先去吧,若真的看到傾國再告訴你也不遲。”沈致有些猶疑,她畢竟是女子,去那種地方委實不合適。
李淺搖頭,她要親自去找弟弟,親自把他接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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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早朝,因北方兩省旱災的事,齊曦炎發了好一頓脾氣。旱災在六月就開始了,卻等到八月才上摺子請旨賑災,那些官員們都閒著沒事只知道吃飯摟銀子嗎?
一群爹孃死絕全家嗝屁只吃不吐的混蛋。
這事被揭出來,全賴於東陽侯壽宴上張明長那賣桃義舉,朝廷官員被追桃債追的厲害,便上書皇上請求賑災,好歇一歇張大人的“牛勁”。畢竟是一千兩銀子,吃喝玩樂乾點什麼不好,偏要捐給一群泥腿子,大部分人還是心疼肉疼的。
也因為此,齊曦炎勃然大怒,痛斥了一些官員,並下了道旨,凡在壽宴上捐過錢的就算了,若沒捐的,四品以上的每人二千兩,四品以下每人一千兩,還讓黃門侍郎當庭擬旨,要北地兩省官員極力賑災,凡隱瞞不報者降三級留任,賑災不力者免職。
一時之間朝堂上眼淚汪汪,那些昨天捐了的都暗自慶幸,沒捐的早已眼淚成河。至於那些不能上朝的北地兩省官員哭成啥樣,那只有天知道了。
李淺是純粹看戲的,她只等早朝完了,好溜出宮找沈致,一起進行她的逛窯子大計。
本以為沒她啥事的,所以當一個黃門把紙筆鋪到她面前時,她很有些錯愕,“這是要幹嘛?”
“大人,剛才皇上的口諭您沒聽到嗎?”黃門小聲道。
“什麼口諭?”這裡還有她的事嗎?
“剛才皇上不是說了,讓黃門侍郎當庭擬旨。”
“啊?”李淺呆了一下,開始環顧四周找那個平常給她幫忙的無名氏。可憐啊,那人幹了那麼長時間活,她居然連人家叫什麼都不知道。可是找了半天,都沒找到那個素來低著頭,非常低調的人。
“總管,您別找了,那人不在。”不愧是她手底下的人知道她想什麼,也能適時的提醒。
人不在,難道真要她擬旨嗎?抬頭看看上面端坐的齊曦炎,人家正忙著生氣估計沒空理她。算了,不就寫幾個字,寫不好,咱還寫不壞嗎?
抱持著自力更生的強大信念,她大筆一揮,在用絲綢裝裱的明黃聖旨上,落下了有史以來最醜的一行字。先不說宣旨的黃門如何艱難的辨認,這根本認不出是什麼的字跡,就是收到它的官員也驚的好像被雷劈過,難免心裡嘀咕,這難道就是京都最新的流行字型?
至於尚在京都的張明長拿到聖旨時,基本是噴笑而出,連聲大叫:“這樣的字型也敢拿出來現眼,這人的臉皮一定很厚。”
一旁宣旨的黃門垂首斂目,心裡卻道,這個狀元爺真是厲害,這麼大的秘密都被他猜對了。
當然這都是後話,李淺就算知道了,也不過一笑置之。
寫完聖旨,交給宣旨黃門拿出去,繼續靠著堂柱靜等皇上散朝。
今天的早朝出奇的長,如老太太的裹腳布一般,議完賑災開始議治水,然後又據西北的戰局又各自發表了一下意見。西征軍平西之後又打武夷,現在又在西北方與陳國兩軍對壘。東魯王齊曦鵬守完三月孝,就又帶兵出征了,歸期不定。
說起這陳國也挺氣人,近來不知抽哪門子的風,弄了十萬大軍在邊境徘徊,也不進攻,也不撤退, 就好像打著“陳國到此一遊”的標誌到邊境旅遊似的。
第八十九章 虛火還是慾火?八
據說帶兵的是陳國三皇子也是員驍勇大將
這皇家人雖然神經病的居多抽風的也大有人在但抽到這種程度的也確實不多所以有人不免猜測陳國肯定發生什麼事致使這位三皇子不得不帶兵在外不願回家不過他不願回家折騰別國幹什麼弄得東魯王也得跟他耗著還弄得整個早朝的議事到現在都沒嘚啵完
李淺心裡把這三皇子罵了半天等她罵累了也過午了齊曦炎終於宣佈散朝拖著疲憊的身體下了御座
李淺剛想開溜卻聽他道:李淺你跟朕來
諾李淺苦著一張臉蔫了吧唧地跟在後面心裡猜測著他還有什麼爛事
齊曦炎進了御書房有宮女上了茶盞他啜了一口看了看垂手站著的李淺開口道:你今日有什麼事怎麼心神不寧的
她表現的有那麼明顯嗎李淺摸了摸臉卻不敢應只笑道:皇上早朝太長聽得沒趣
她這話半真半假倒也不容易讓人起疑齊曦炎果然信了略帶寵溺道:也就是你敢抱怨朕的早朝太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