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被林良歡狠狠甩在了車前蓋上,她指著路三的鼻子罵道:“我爸那套老舊的黑社會思想,你竟然也信,什麼年代了還收保護費,你幾歲了啊?收也就算了,你長點腦子好嗎?為什麼會扯進肖禾正在辦的案子裡,你和那個業主的死要是真扯上關係,我也保不住你!”
林良歡越想越氣,簡直有些暴跳如雷:“怎麼都不知道與時俱進。”
路三雙臂抖抖索索的撐在車前蓋上,鬱悶的張了張嘴:“大小姐,你怎麼能這麼說老爺呢。你有新思想新創意,那你倒是聽老爺的話接管他的生意啊。他就您這麼一個孩子,您怎麼能為了那臭警察就”
“閉嘴。”林良歡兇狠的瞪著他,“不許叫他臭警察。”
路三垂著眼咕噥一聲:“不是你一直這麼叫嗎?叫了四五年了,一時改不過——”
這話一出口,林良歡臉色驀然一變,她抬腳就往路三身上踹,路三嚇得臉色一白急忙自救:“大小姐你來真的!”
林良歡咬牙看著他:“管好你的嘴。”
路三捂著嘴不敢再吭聲,等林良歡臉色好一點才湊過去,試探著問:“那大小姐你到底要不要管老爺的生意,楊崢他們蠢蠢欲動,就等著你和老爺子翻臉了。”
林良歡斜眼瞟著他,語氣好了一點:“誰說我和我爸要翻臉了。”
路三驚愕的眨了眨眼:“不是上次老爺準備在壽宴上把位子交給你,那臭警察肖隊長不喜歡你再扯上這些事兒,你就當場拒絕了,和老爺不歡而散了嘛。”
林良歡垂著眼沒說話,煩躁的在皮衣口袋裡摸索。路三急忙掏了煙遞過去:“大小姐,其實你真管了,那警察也不能怎麼著的。”
林良歡冷冷的往他臉上吐了口煙,慢慢回答:“不是因為肖禾。”
“啊?”
“是我自己,我不想再幹那些缺德事兒了,我想幹乾淨淨的活著。”
林良歡目光深遠的看著前方,面容精緻的臉上滿是堅定不移,路三抓了抓耳朵,費解的問:“什麼乾淨?”
林良歡笑了笑沒有回答,繞過他往車裡走。
路三在後面嚎道:“大小姐,那個肖禾可真不給面子,我喊他姐夫他理都不理。你怎麼會喜歡這種男人,除了長得好看點,到底哪裡好了?”
“”
鍾禮清艱難的翻了個身,費了很大力氣才夠到床頭櫃上的手機,看著上面顯示的時間已經過了十點,估摸著今天又得請假了。
腦子沉得比昨天還要厲害,看手機上的號碼都一陣陣犯花,她找到主任的電話撥過去,已經做好了被罵的準備。
上個月請了四次假,每次都是被白忱弄傷見不得人。這個月好不容易已經到了月末,誰知道還是沒逃過。
昨晚做到後來她已經快要昏死過去,被他抱進放好熱水的浴缸泡澡。她雖然已經不太清醒,可是還是能感覺到他那雙噁心的大手在她私密部位流連,似乎在替她清理殘留的痕跡。
她也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睜眼就給了他一耳光。
白忱眼裡的陰霾瞬間翻騰起來,他沒有說一句話,卻拽住她的髮絲將她按進了浴缸裡。
她不會游泳自然也不會憋氣,而且因為童年某些往事有些懼水,她撲騰著四肢,在某一刻甚至想要放棄求生的慾望。
白忱卻不像以前那麼粗暴,好像沒有懲罰她的意思,很快就把她又從水裡拽了起來。
他陰鷙的看著她,英俊的臉上絕情又冷漠:“我說過,別再挑釁我,吃苦的只會是你自己。”
鍾禮清恨恨的看著他,白忱忽然勾起唇角對著她微微一笑:“鍾禮清,想死嗎?你可以儘管去死,反正你家裡有的是人給你陪葬。”
鍾禮清不可思議的瞪大眼,抓起一旁的沐浴露就往他身上砸過去:“禽獸!”
白忱輕易就避開了,她的攻擊每一次都沒落到什麼好,不是被他折磨得更慘,就是隻能一次次氣餒的看到自己和他之間可悲的權利懸殊。
白忱扣住她的後腦,目光緊緊攫住她憤恨的雙眸:“記住我的話,好好活著。恨我就讓你自己強大起來,別像現在活的跟個死人似的。”
主任很快就接通了,語氣果然不好:“你昨天就請假,今天又請,不知道現在正是中考前的最關鍵時期嗎?”
鍾禮清只覺得嗓子乾的厲害,發出的聲音她自己都陌生至極:“對不起主任,我、我實在是病得下不來床了。”
“鍾老師。”主任沒耐性的打斷她,“你要是實在幹不了就趁早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