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的,說實話,要說她瞭解白忱還真算不上。
白忱的性格太壓抑沉悶,也極少會表露自己的真實想法,有時候他對自己說句話,她都會思忖考究半天。
這或許和白忱以前的經歷有關,她也看過不少美劇,僱傭兵好像都是面癱,而且不善表露自己的情緒,也不能輕易表露出來,讓敵人發現自己的弱點。
可是他們是夫妻,這樣猜來猜去實在太累,所以她這才學著無條件的信任他,可是剛剛才建立起來的信任,這麼快就面臨崩解。
鍾禮清從醫院出來,忽然不太想回家。白忱這時候也不在家裡,她回去也是一個人繼續胡思亂想。
她乾脆打車回了給鍾孝勤他們剛剛買的小公寓,現在爸出國了,就剩還沒開學的鐘孝勤在家無所事事,順路去超市給他買了不少熟食和速凍餃子,孝勤就是個典型的宅男,自己在家只知道吃泡麵。
計程車在小區外就停了,她步行進去,到了樓下忽然發現有輛車很眼熟,看了下車牌的確是白忱的。
鍾禮清心裡的不安就更強烈了,白忱來這裡做什麼?她自己安慰自己,大概是來找孝勤有事,她不該亂想的!既然說過要彼此信任就不該總往壞處想他。
上樓看到客廳門敞著,鍾禮清奇怪的走了進去,剛剛準備轉身踏進客廳,入目的便是一副她難以接受的畫面。
孝勤被姜成山制住雙膝跪地,狼狽的趴伏在客廳中央。而冷冷坐在沙發上垂眸不語的男人,不是白忱又是誰?
鍾禮清有點喘不過氣,愣了兩秒,急忙轉身躲回玄關拐角處沒敢發出聲音。
只聽到鍾孝勤氣憤填膺的嘶吼:“混蛋,你不是說只要我把賬本給你爸就沒事了?還說那些都是你的人,爸在裡面不會受苦,可是他身上那些傷呢?我爸是你的岳父,你怎麼下得了手!”
好像一盆涼水陡然從頭頂澆灌下來,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