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其妙的調去了江市,她是在他調走半個月之後才知道的,當時心裡並沒有太大的感觸,只是慶幸自己沒有再輕信他的話,不然豈不是又做一次傻子。
之後林良歡再也沒見過肖禾,這四年,甚至連這個名字也極少想起。若不是仔仔越長越和他有幾分神似,她甚至都快記不起他的樣子了。
電梯在面前開啟,“叮”一聲輕響打斷了她的回憶。現在想起這一切,也只剩幾分唏噓而已。
一路乘電梯到了停車場,楊崢的電話又打了進來。
林良歡這才按下通話鍵,那邊很快傳來楊崢焦急的聲音:“沒事吧?怎麼這麼久才接,醫生怎麼說?”
林良歡拿著車鑰匙往前走,嘴角露出淺笑:“沒事,這幾天就可以接受手術了,成功的機率很大,我以後不用再靠助聽器了。”
楊崢那邊也傳來低聲輕笑:“這就好,我不跟你說了,仔仔放學了。”
林良歡還沒來得及說再見,楊崢那邊已經掛了電話。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徑直朝自己的車子走去,剛剛準備按下鑰匙,忽然從車窗的反射面看到了自己身後靜靜矗立的身影。
即使再模糊,她也一眼認出了他!
她全身的細胞都好像僵硬發麻,站在原地無法動彈,眼睛卻直直看著他模糊不清的影像。
他一步步走上來,從身後用力環抱住她。
林良歡震驚得都忘記在第一時間推開他,若不是腰間那力道太大,勒得他腰腹間隱隱發痛,她都快以為這是一場夢了。
四年不見的男人,忽然就毫無預警的出現在她身邊。
他高大的身形緊緊貼著她的,在她耳邊低聲呢喃一句:“我現在該怎麼稱呼你,楊太太?還是林小姐?可你還是我兒子的母親——”
林良歡被他溫熱的氣息撩…撥著,猛然回過神來,揚手就給了他胸口一個肘擊:“瘋子!”
肖禾悶聲笑了笑,一手握住她的腕子,另一手箍得她更緊更密一些,低頭埋在她脖頸間深深嗅了嗅:“還是以前的味道。”
林良歡惱羞成怒,穿著高跟鞋的腳狠狠往他鞋面下一踩。
肖禾悶哼一聲,終是鬆開了她。
林良歡驀地轉過身,眼前的男人卻還輕佻的笑著,五官比以前更加立體深邃了,就連氣質都似乎變得儒雅沉穩了許多。可是光憑剛剛那幾句話,她就覺得這男人沒有絲毫長進。
她狠狠瞪了他一眼,準備開啟車門上車,肖禾忽然一手按住了車門,結實的身形擋在她身前:“良歡。”
“別叫我!”
林良歡憤怒的轉過身,眼底似是猩紅又似是瑩潤,她咬牙看了他幾秒,慢慢轉身避開他探究的視線:“我不想見你,這四年我過的很好,別再出現了。”
肖禾怔怔看著她,伸手就把她按進了懷裡,林良歡張嘴在他胸前咬了一口,肖禾依舊強忍著不願鬆手。
等她慢慢安靜下來,他才抬手細細撫摸著她的黑順長髮,聲音低得只有彼此能聽到:“我想你,想兒子。”
林良歡心裡一陣發酸,可是理智尚存,她掙扎著想逃開,被他抱得更緊。
“四年前,我離開是有原因的,這幾年我回來過,偷偷看過你和兒子,我還——”
他痛苦的在她耳邊低喃著,林良歡卻用力甩開他的雙臂,退開一步戒備的盯著他。肖禾臉上有些悲傷的神色,林良歡卻笑著聳了聳肩膀:“那又如何,我壓根不在乎。要不是你現在出現,我都快忘了有你這麼一個人。”
肖禾咬緊牙關,之前看到她的所有喜悅都被這句話給擊得支離破碎:“你撒謊。”
林良歡把剛才被他弄亂的髮絲別至耳後,露出白淨精緻的小臉,她緩緩彎起眼眸,笑的格外明媚:“信不信由你,麻煩讓一讓,我還有約會。”
“約會,和楊崢?”肖禾冷冷問出口,一把扣住她纖細的手腕,用力帶著她往自己的車邊走,“別他媽一直跟我提楊崢,我早就知道你們沒結婚!”
他說著用力把她往自己車邊帶,不容置喙的硬聲道:“我有東西給你看,跟我來。”
林良歡看著他挺拔健壯的身形,還有他這副不容置喙的模樣,心裡的恨意一點點濃烈起來。不只是之前的種種糾葛,還有心底莫名的怨氣,她想也不想就抓起自己的手包朝他肩後用力砸過去。
肖禾沒有防備,被她包裡的不知道什麼硬物正好刻刀了後腦,手上一時鬆了力道。
林良歡抬腳就往外跑,肖禾畢竟是刑警,伸手矯健反應也很敏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