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很想把熱湯往他臉上潑。
“但是姑娘你三寸金蓮邁得不夠快,我怕等你慢吞吞地吃飽喝足,唐霸宇已經不耐久候地派人來拘提我了。”他敏捷地鬆開手,避開小妹直往他手掌攻擊而來的銳利牙齒。
莫安嫻看看牆壁上的時鐘,時針指著七點。“事情有這麼緊急嗎?”
高大的男人回頭看她一眼,一臉似笑非笑。“我們還必須先去辦公室,將雪繪扔進去,要她整理收拾。事情有變化,會插手的不只是幾個高階幹部,要是連唐霸宇都想插手,讓老闆看見咱們辦公室亂得像是垃圾堆,也不是件好事。”
“我不要做清潔工。”雪繪抗議著。
“那我就扣你薪水。”他簡明扼要地說,同還靠著流理臺的安嫻揮揮手。“小倭寇,記得跟上,把這裡的抹布、清潔劑等等帶來公司,我在樓下等‘你’。”
大門“砰”地一聲被關上,只剩下門外隱約還傳來的那對兄妹的爭吵聲,徒留安嫻對著整個餐桌的杯盤狼藉。
她挑起細長的肩,終於實際體會到何謂蝗蟲過境。
唐家的住宅在城市郊區,唐霸宇買下整座山頭,在青山之間建築他的王宮。這裡是“太偉集團”的總部,除了一些高階幹部能夠自由出入之外,一般人根本無法接近。
莫安嫻有些詫異地瀏覽著唐家,其豪華的擺設讓人咋舌。她無法想像,原來父親長年是在這裡工作的;要管理這麼大的宅邸,需要大量的精神,也難怪父親難得到日本跟她見面。
幾個僕人好奇地瞧著“安賢”,猜測著“他”的身分。管家雖然不在臺灣,但他們還是不敢怠慢,手腳勤快得很。杜豐臣與“莫安賢”剛進屋,就被恭迎到唐霸宇的書房中。
書房之內有著安嫻先前見過的兩個男人,另外還有一個面色威嚴、坐在原木桌椅之後的男人,他銳利的眼睛掃向她,默默地打量了幾秒。
安嫻猜出對方大概就是“太偉集團”的總裁,她平穩地回視對方,知道自己如今的打扮,絕對不會出任何紕漏。她在心裡嘆息著,猜想這項長達三個月的測試要是結束,當她回到日本後,可以百分之百的肯定,她的演技絕對會有大幅進步,別說放眼整個年級了,就算放眼整個“寶冢音樂學院”,大概都找不到像她這麼勤於“實習”的學生了。
“‘你’父親還好吧?”唐霸宇詢問道,筆直地看進“他”的眼裡,有些詫異“莫安賢”的年紀。雖然莫野堤在唐家多年,但是還不曾提及在日本有個孩子,是前不久唐霸宇再婚後,莫野堤才像是下定決心似的,請了長假飛去日本。
“他很舒適地在療養院裡享福。”安嫻帶著微笑回答,知道眼前的男人雖然嚴肅,但的確十分照顧父親,不然也不會給予大筆金錢,讓莫野堤在東京逍遙。
門被開啟,一個美麗的少婦走了進來,手裡的托盤上有著幾杯咖啡。她的視線落在“安賢”身上,好奇地打量著,友善的微笑點亮面容。“‘你’是莫老爹的孩子嗎?我一直期待著想見到‘你’呢!”她說道。
“款款,我們在談正事。”唐霸宇無可奈何地看著妻子。他千交代萬交代,不許她進書房來打擾,不願意她聽進一些危險的內容,讓她擔心受怕。她卻因為好奇,急著想見見管家的孩子,硬是不聽他的命令。
“我只是來送咖啡嘛,最起碼沒有躲在這裡偷聽。”她理直氣壯地說。話說出口後,頓時才發現自己已然失言,她捂住嘴,一臉忐忑地看著丈夫。
唐霸字眯起眼睛。“躲著偷聽?”他危險地重複著,視線緩緩地落在辦公桌之下,以警告的聲音喚道:“唐心,馬上給我出來。”
辦公桌下發出微小的呻吟,小女孩一臉不情願地鑽出來。“噢!媽媽,我會被你害死。”她抱怨著,卻直盯著“安賢”瞧。她可寂寞了,管家不在,沒有人陪著她偷窺跟偷聽呢,聽說管家的兒子來臺灣了,她就熱烈期待著可以瞧瞧。但是怎麼左瞧右瞧,老覺得這個中日混血的少年長得太過清秀了些?
“我告訴過你,不許躲著偷聽的。”唐霸宇不悅地說道,用手指著門口。“馬上離開這裡,等會兒我再好好跟你算這筆帳。”
“喔喔,虐待兒童啊!”唐心眼看情況不對,率先往門外衝去。其實她才不怕呢,唐心知道只要有媽媽護著,老爸根本動不了她。
至於方款款,則是忐忑不安地往房間角落移動,企圖躲過丈夫的視線,想在房裡留得久一些。但是當丈夫銳利的視線掃到她身上時,她嚇得把托盤丟給商櫛風,快速地跟在唐心之後落荒而逃。
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