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里迢迢來到京城,難道就是為了給小少爺下毒,就是別人做的,她都能逃嫌疑,她不會這麼傻的,她此番來京城,是來討好你和老爺的,假如她想害人,得應該是回到涼州後,而且她針對的好像是您,也不一定是小少爺,她也知道老爺是多麼在乎小少爺,愛屋及烏哦,我的意思,算了不說了。”
愛屋及烏,蘇落撇撇嘴,她為何不愛屋及烏的也來愛我,不是她唯有墨緋煙了。
楊二郎仍舊不贊同:“我覺得也不應該是墨姑娘。”
蘇落奇怪了:“那還有誰?”
楊二郎在桌子上畫來畫去,好像是蘇落房間的佈局,邊演示邊道:“有婆子在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進入房間的,是啊,能有誰?”
他看著蘇落,像是自問又像是提醒蘇落,蘇落突然吃驚道:“我知道了!”
她想到了師父墨子虛。
正文 180章 回鍋肉
假如真是墨子虛要殘害安兒,她可以正式同師父恩斷義絕了,蘇落想,總歸這一切都是推測,她心裡還寄希望不是,師父夠壞夠狠,但不要壞到這麼徹底狠到這麼冷酷,畢竟那個人,養育了自己十幾年,有了兒子後,她更加覺得養育之恩深重。
京城大雪,周遭肅殺,竇瓔被蘇落一鬧,也無顏面再住下去,另外得知蘇落的公主身份已經不是什麼秘密,自己也就沒有可以要挾穀梁鴻的把柄,而假使蘇落真想把她如何,作為一個公主易如反掌,此時不溜該待何時,於是偕同鄭氏頂風冒雪的回了涼州,如此,穀梁鴻本想找她談談也淪為泡影。
而蘇落當下關注的不是要穀梁鴻休掉竇瓔這件事,她有更重要的事情,倘若自己和師父之間勢必要有一個因穀梁鴻而起的仇恨,必須得解決,仇恨這東西就像毒瘤,不想被它折磨致死,就要根除,所以,她想來想去覺得該找到墨子虛,告訴他一個道理,愛是一種美好的感情,假如他因為愛母親做出這些極端的事情,那他的愛不是愛,而是狂躁偏執。
或許是她太瘦弱的緣故,或許是焦慮太多,安兒已經沒有奶水可吃,於是穀梁鴻就買了幾隻羊,此後,安兒每每聽到羊的叫聲就手舞足蹈的撒歡,蘇落琢磨,兒子將來會不會管羊叫娘,不過她也因此清閒很多,於是同春好商量,要去尋找師父。
春好對蘇落也算是一種愚忠,對她的要求從來不分對錯不計後果的服從,說走就走,她往懷裡塞了兩個饅頭,蘇落莫名其妙道:“嫌胸太小?”
春好羞臊的急忙把饅頭拿出:“是怕我們又被什麼人抓住,然後你可以小酒喝著小肉吃著小風吹著。我就餓得前胸貼後背,所以這叫有備無患。”
蘇落啪啪打掉她手中的饅頭:“好久沒有出去玩,今日我請你吃頓大餐。”
春好有點擔心:“還是跟老爺稟報一下吧,一旦出事他還能救我們。”
蘇落捏了捏她的胖臉:“你這破嘴,我們能出什麼事,頂多遇到一兩個熟人,汗王經過那次被皇上罵,斷然不敢再對我怎樣,野鮮不花和脫歡已經回了家,假如遇到上官雲飛。興許還能請我們大吃一頓呢。”
她是主,她說怎樣就怎樣,兩個人收拾停當一溜小跑。快到門口卻遇見從外面回來的穀梁春,蘇落拉著春好繞開他跑了出去,自從灰狼被他殺了,兩個人的冰山重新鑄就。
穀梁春來看穀梁鴻,自己在京城耽擱太久。想在年前趕回涼州,還想一些祭祀事宜,因為穀梁鴻必須留在京城看護兒子,這種事唯有他來操心。
穀梁鴻惦記一事:“卓然和墨姑娘?”
提及這個穀梁春就氣:“反正我不同意,他也沒有再說起。”
穀梁鴻希望卓然能明白一個道理,男人娶的是一個放在家裡過日子的女人。而不是從來不問柴米油鹽只知道勾心鬥角的江湖女子。
說起墨緋煙,穀梁春忽然想起蘇落:“我剛剛看到落落帶著春好跑出去了,會不會再惹事。”
穀梁鴻毫不在意的笑笑:“惹事我就給她擔著。”
穀梁春不得不說幾句:“牧風。你不能這樣寵著她,當心寵壞。”
穀梁鴻給他注滿茶水:“能有多壞,她也只是喜歡玩罷了,想我身在牢獄之時,她身懷六甲還想著救我。生安兒難產差點喪命,我欠她太多。”
穀梁春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誰家的娘子都會這麼做的。偏她就了不得了。”
穀梁鴻偏頭看看熟睡的兒子:“有落落,有安兒,我心滿意足。”
人家夫妻間的事,穀梁春也不好多管,只覺得蘇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