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飛白似乎懂了,仍舊故意逗弄她:“到底是哪個?”
蘇落抓耳撓腮:“男人和男人我不懂怎麼說。反正就是那個。”
墨飛白噗嗤一笑:“你說的到底是哪個?”
兩個人嘻嘻哈哈,漸行漸遠
穀梁鴻看看他們的背影,轉身想回府。楊二郎追著問:“爺,您不想知道夫人同她師兄去作何?”
穀梁鴻毫不猶豫:“不想。”
楊二郎試著再問:“一旦是危險之事呢?”
穀梁鴻胸有成竹:“墨飛白並非等閒人物,他會保護落落。”
楊二郎換了個問法:“我說的這個危險若是來自墨飛白呢?”
穀梁鴻當即立定,徘徊不決,跟蹤盯梢自己的夫人。這種宵小行徑豈是一個大男人所為。
楊二郎本著讓他夫妻和好如初,是以蓄意煽動:“其實我也看出來,她師兄對夫人很關心,這個時候您不關心夫人,她師兄會趁火打劫的。”
他說的比較婉轉,所謂的關心穀梁鴻當然明白是什麼意思。狐疑不決:“不會吧?墨飛白算得上英雄。”
楊二郎振振有詞:“那得分對什麼事什麼人,比如我,本來是喜歡府裡的丫鬟翠羽的。您也知道翠羽模樣好人機靈,但您把春好許配給我,我就娶了春好,春好一直都不知道我喜歡過翠羽,您說我這個人算得上老實。還不是個假老實。”
穀梁鴻很是吃驚,並不知道他楊二郎還有這麼一樁故事。滿懷歉疚道:“這樣說,倒是爺我亂點鴛鴦譜了。”
楊二郎急忙道:“那不是,翠羽是中看不中用,春好是耐用,時間長了我才明白,翠羽心氣高氣量小,春好大度,過日子得娶這樣的女人。”
穀梁鴻順著他的話茬:“按你這麼說,落落氣量也小,豈不是也中看不中用。”
楊二郎立即反駁:“當然不是,是您自己身邊太多女人,才讓夫人生氣。”
穀梁鴻歪著腦袋看他:“你好像每次都幫著落落說話,她究竟給了你多少好處。”
楊二郎突然臉就紅了,訥訥的:“夫人心地善良,僅此而已,她若打賞,也是打賞給春好,與我無關。”
穀梁鴻呵呵一笑轉身邁大步追去:“走吧,逗你呢,再不跟上落落丟了。”
楊二郎撫下心口,驚魂未定的樣子,跟在他的身後。
兩個人一路尾隨蘇落和墨飛白,見他們進入一家茶肆,春光大好,茶肆的門窗敞開,蘇落揀了個靠窗臨街的位子坐下,墨飛白讓她稍等,自己上樓去打探,聽聞戈璇璣今日在此會友,樓下不見其蹤影,是以上樓看看。
穀梁鴻想大步而進,楊二郎問:“我們不躲避嗎?”
穀梁鴻自嘲的笑笑:“你那個送早飯的感情只怕已經被別人搶了去,還躲避落落永遠不知道我們在關心她。”
楊二郎急忙糾正:“是爺您關心夫人。”
穀梁鴻看看他:“此地無銀三百兩。”
楊二郎摸摸腦袋,感覺後脖頸冒冷汗。
二人於蘇落旁邊的鄰桌坐下,當即就被蘇落髮現,先是一驚,接著一喜,隨後一怒,楊二郎已經打招呼:“夫人。”
蘇落猜測他們大概是來找自己,開心的不得了,卻嗤之以鼻:“我和你們很熟嗎?”然後自顧自的喝茶,看街上的光景,還翹著二郎腿哼著小曲,一副樂不思蜀的模樣。
穀梁鴻沒看見她是擔心,看見她是可憐,見她頭髮沒有梳理規整,衣衫還多些褶皺。想是夜夜無法安眠,哄著道:“當然熟,連兒子都有了。”
蘇落正想兒子,急忙道:“是嗎,有何憑證,抱來給我看看。”
穀梁鴻道:“這個不難。”覺得今日天氣非常溫暖宜人,抱安兒出來溜達溜達也不錯。
楊二郎拉了拉他,壓低聲音道:“不能抱,抱來小少爺,夫人解了思念之苦。她就不會跟您回府了。”
穀梁鴻吃口茶品品味,覺得是這麼個理,如今兒子是最好的誘餌。於是道:“落落,安兒整天找娘,回家吧。”
聽聞兒子找娘,蘇落心頭像被兒子的小手揉揉觸控,早已軟成一團棉絮。正在遲疑,這時剛好有個年輕的公子立在她身邊,拱手施禮而問:“這位姑娘,是一個人坐嗎?”
蘇落用眼睛瞄了下穀梁鴻,本想偷窺一下他的反應,卻不料想被他及時捕獲。他立即大步過來坐下道:“兩個。”
楊二郎提著他們的茶具跟來道:“三個,並且等下還有一個。”他指的是墨飛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