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洽,現在弄得異常生分,早知如此,悔不當初,不如就繼續做他的紅顏知己,還讓他對自己多少存些懷念。
穀梁鴻讓楊二郎卸下從京城帶回的東西,他自己抱著兒子四處溜達,暖陽融融,他到處指點給兒子看,這將來是你的,那將來是你的。
這些話,由婆子徐娘傳到鄭氏耳朵裡。
“夫人,你說說,老爺當年何時抱過卓文少爺,再者,堂堂穀梁世家的掌門人,聽說還封了安國公呢,像個奶孃的哄著孩子,有辱斯文啊,另外,老爺說什麼都是那個小孽障的,您得早做打算啊,將來這一切都與卓文無關了,也就與你無關了,都是那個小妖精而她兒子的。”
鄭氏的臉又長了些贅肉,蘇落不在府裡的這些日子她過的舒心罷了,聽徐娘說,凝目盯著門口從縫隙間射入的一縷陽光,哼了聲:“我的東西,誰也奪不走,哪怕魚死網破,同歸於盡。”
她那越來越低垂的眼角更加現出冷厲惡毒,無處發洩怒氣,一掌打掉身邊花架上那盆蔥綠的花草。
表面上,鄭氏很是歡迎蘇落的回來,親自吩咐廚房準備了晚宴,把穀梁春穀梁秋穀梁冬三兄弟連帶夫人孩子都請來,一同給穀梁鴻和蘇落接風洗塵。
多日不見兄弟間甚是想念,穀梁秋和穀梁冬第一次見安兒,聽說大哥在京城出手就是送了小娃一座大宅子,他們兩個也早就準備好,一個打造了緊鎖,一個塑造了金佛,一個鎖住小娃的長壽和福氣。一個保佑他平安健康。
府裡的婆子丫鬟圍著抱著春好的安兒轉,家裡突然多了一個小人,大家都感覺特別喜歡,看他肉肉的,眉眼彷彿穀梁鴻的翻版,不停的嘁嘁喳喳,這個說真像老爺,那個說長大又是一個掌門人。
這話被鄭氏悉數收進耳朵裡,回頭故意看看都是哪個在胡言亂語,人多。她也沒有發洩,不停的招呼大家吃酒。
蘇落特別准許紫鴛入座,初時眾人以為是她帶回的朋友。她卻這樣給穀梁春介紹,這位姑娘是某某知府的千金,文武雙全,年齡比卓然小一歲,別說琴棋書畫。針黹女紅樣樣精通,做得一手好菜,當真是上得廳堂入得廚房,最主要是,待字閨中。
她介紹完,所有人都忍俊不禁。分明是媒婆的架勢,她就是做媒的意思。
而穀梁春看了看紫鴛,當即就眉開眼笑。感覺是良家兒女,比那個墨緋煙好多,忙著點頭:“好,好,真是好。”
紫鴛也不含糊。施禮時那種淡淡的敲到好處的笑,說話時聲音高低語速快慢的掌握。把個穀梁春喜歡的不得了,立即請蘇落往旁邊私聊,請她給穿針引線。
蘇落道:“不然我帶紫鴛回來幹嘛,就是為了卓然。”
穀梁春感慨萬千道:“所以說打仗親兄弟上陣父子兵。”
蘇落:“?”
他立即道:“太高興。”
過了穀梁春這一關事情就成功了一半,當初墨緋煙就是因為穀梁春不同意,才沒能嫁給穀梁卓然。
為了給紫鴛和穀梁卓然製造機會,蘇落眼珠一轉來了主意,對卓然道:“聽說你家裡藏著幾十年的女兒紅,何不拿來大家同享。”
穀梁春是人逢喜事精神爽:“好,叫李武去取。”
李武,不過是穀梁春府裡一個傳話跑腿的家丁。
蘇落給他使個眼色,命令卓然:“你去,那麼名貴的酒弄破了可惜。”然後再一推紫鴛:“你跟著同去,看看大爺的府裡怎樣,我們穀梁世家絕非浪得虛名。”
穀梁春已經明白她的用意,連說:“都去都去。”
穀梁卓然頗有些糊塗:“一罈子酒而已,不用兩個人。”
蘇落沒等說話,穀梁春發火了:“哪來那麼多廢話,就兩個人同去。”
穀梁卓然嚇了一跳,父親很少這樣的大聲吼自己,感覺怪怪的,於是老老實實的帶著紫鴛而去。
穀梁春急是有原因,他目前還不曉得墨緋煙已經死了,怕兒子再對那個女人動心思。
穀梁卓然和紫鴛一路無交流的回到家裡,在酒窖裡拿出那罈子女兒紅,就想回來穀梁鴻家裡,忽然好像明白什麼,問紫鴛:“你為何跟我回涼州?你為何接近我?”
紫鴛沒有談情說愛過,被他這麼直接的一問,曾經江湖兒女的豪爽蕩然無存,難為情的低下頭,侷促不安。
看她如此害羞的模樣,穀梁卓然也就明白過來,嘴角抿著笑,頗有些戲弄的成分:“你喜歡我?”
紫鴛也不知道自己喜歡不喜歡他,起初是為了補償墨緋煙,如今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