逼你,但你不要一心想著兒女情長,耽誤正事。”墨子虛說完,把手中的匕首丟了過去,紅光一閃,人便如遁地。
墨緋煙仍舊沒有起來,往後平躺,雪如繁花落在她的身上,仍舊心有餘悸,假如剛剛自己不是福至心靈的想到那樣的謊言,只怕此時已經身葬雪裡,耳聽有鞋子踩著雪咯咯的響,一個側目發現是蘇落,慌忙起身,眼淚凝固在頰邊,應該是凍住。
蘇落把手中的油紙傘撐到她頭頂,雖然聽到她和墨子虛的對話,他們還是要殺穀梁鴻,然此刻蘇落感覺墨緋煙有點口不對心,她襲擊師父並不像試探,而是真心想他死的模樣,她的動作可以造假,表情和目光卻是真真切切,那是恨之入骨的冷厲,所以蘇落想,她或許有什麼難言之隱。
“師姐,告訴我真話,或許我能幫你。”
墨緋煙漫不經心的瞟了她一眼,根本不領情的樣子,隨即換是慣有的冷漠與高傲,把目光望向遠方,輕笑一聲:“你幫我?好啊,那你殺了穀梁鴻。”
不識抬舉,蘇落最恨她這種表情,她們兩個一起長大。本應該像親姊妹,然而墨緋煙從來沒有給過自己一個溫暖的擁抱甚至一句中聽的話,於是抽回油紙傘,丟下一句:“你好自為之。”轉身走了。
墨緋煙的冷漠與高傲倏忽消散,姿容淡淡,伶仃而立,茫茫雪天裡如一幅水墨畫飄渺寫意,她心裡想的是:落落,你幫不了我,因為你也殺不了師父。何故把你牽扯進來,你若出事,飛白會死。飛白死,我亦會死,說來說去都是我命薄,怨不得你。
她想完以上這些,轉身回去房內。重新對自己描描畫畫,然後,找去穀梁卓然那裡,答應墨飛白不殺穀梁鴻,但必須得做個樣子給墨子虛看,怎麼做。那就是大鬧穀梁家。
怎麼鬧?她居然這樣告訴穀梁卓然,自己的處子之身給了穀梁鴻,傾慕穀梁鴻太久。所以才遲遲不肯離去。
穀梁卓然憑著對穀梁鴻的瞭解,知道這種事純屬虛構。
墨緋煙看他沒什麼反應,道:“不信麼,你去問問落落,她可是親眼所見我和穀梁二爺那個樣子。”
穀梁卓然真就不信。也真就來找蘇落,見她和穀梁鴻、楊二郎、春好四人在吃火鍋。沒好意思問出口,加入他們當中開始吃酒。
一頓飯他也是隻顧著低頭吃酒
今個蘇落有點醉,沒有洗漱就倒在床上,睡又睡不著,掉頭看看坐在那裡看書的穀梁鴻,一晚上跟自己無交流,心裡真是百味雜陳,嘟嘟囔囔道:“以前你一有時間就往我身邊湊,現下在我身邊卻想往旁邊躲。”
穀梁鴻側目瞟了她一眼,以為她在睡,噗嗤笑出:“好吧我現在過去。”
拿著書靠在床頭繼續看。
蘇落不知那書裡是不是真有傳說中的顏如玉,氣道:“以前你從來都不看書,只看我。”
穀梁鴻以為她會睡,唯有放下書,側著身子躺下,單手支頤認真的看她,看得那麼專注,所以就很假。
蘇落快要哭了:“剛認識你時,我們是翁媳的關係,你整天想著如何躲避我,後來突然就成親了,說起來我都沒有同你花前月下過。”
穀梁鴻微眯雙目想了想,此非虛言,無可奈何道:“那可怎麼辦啊,安兒都生了,回不了過去的日子。”
蘇落把頭扭過去哭出聲來,醉酒的人有幾種,一種是脾氣大,喊打喊殺。一種是喜歡鬧,言語不由自己控制。還有一種像蘇落這樣,容易感傷,她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不幸福過,偶然來的感慨而已。
然而說者無心聽者有意,這一夜穀梁鴻輾轉反側,次日居然給蘇落放假,一大早的就鼓動她出去逛街,而且要她天不黑不準回來,也順道買些過年用的東西。
蘇落有點受寵若驚,摸摸他的腦袋沒發燒,摸摸自己的腦袋也不熱,所以確定他是認真的說自己也沒有聽錯,於是樂顛顛的跑了出去。
禁足這麼久,她還真想出去走走,街上的人簡直可以說是摩肩接踵了,年的重要性自不必說,年貨擠著街道非常擁堵,蘇落左看右看,哪個都想買,後來跟隨的春好和楊二郎手裡都拿不了,她才作罷,逛至黃昏,人累肚子餓,為了慶祝自己禁足解放,為了犒賞楊二郎和春好夫婦,她拍拍錢袋,既表示要請他們吃飯,又說明這回不會吃了飯沒有錢。
忽然想起上次,問春好:“你說上次吃飯沒錢付賬,是紫鴛姑娘付的?”
春好道:“我告訴過您了,是紫鴛姑娘。”
蘇落剛想感謝上官雲飛一番,立即捂住嘴巴,想自己說什麼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