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不想自己將要做的事情被誰來阻攔,於是沒有立即說出,只道:“你很快就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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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落看過鄭氏後,就讓僕人備好馬車,她親自往涼州衛指揮使府邸而來。
和上官雲飛兩個人見面,上官雲飛先以君臣之禮參拜,然後把蘇落讓到自己的正位落座,關切的詢問穀梁鴻之事,聽聞他已經康復,不知真高興還是假高興,反正表演了一臉高興給蘇落看,佩服蘇落卻是真真切切的,只以為她生了一副好皮囊罷了。
其實,蘇落長在山野,活在墨宗,從來沒有高人一等的優越感,她覺得那樣與人相處彆扭,不過眼下為了救鄭氏,她就擺開了公主那種高高在上的架勢,故意穿了奢華無比的只有在正式場合才穿的,來自宮廷匠人裁縫的安平公主封號之禮服,說話就一字一頓,務必使自己看上去更端莊更有威儀,道:“上官指揮使,本宮來找你是有件事。”
她好像是第一次用本宮這樣的自稱,弄得上官雲飛不得不偷窺她一眼,自從認識蘇落,只覺得她頑劣調皮淘氣,她假如跟自己瘋鬧,上官雲飛覺得非常合理,現在她突然正兒八經起來,反倒感覺彆扭。
“下官愚鈍,請公主明示。”他不得不同蘇落這樣莊嚴且莊重的說話。
蘇落站起,瞥了眼身邊的丫鬟,小姑娘伶俐,急忙過來攙扶她,若換了平時,蘇落覺得這樣吆五喝六的很麻煩,也感覺礙事,但此時非常有必要,就把手臂搭在小丫鬟肩膀上,款款走近上官雲飛一些,道:“上官大人,你錯抓了好人,難道你不知道嗎?”
上官雲飛吃驚的看看她,不知她此言何意:“下官惶恐,請公主再明示。”
蘇落直言:“你錯抓的人,就是我府裡的鄭氏。”
鄭氏?上官雲飛更加詫異,他多少了解鄭氏和蘇落之前是怎樣的針尖對麥芒,按理鄭氏假如被判罪,蘇落高興才是,於此穀梁鴻也不必為難休掉一個結髮之妻,然她卻說自己錯抓了鄭氏,蘇落此意是想替鄭氏求情,她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
“鄭氏殺了竇氏,有很多人作證,下官不知怎麼錯抓了她,還需公主為下官指點迷津。”
蘇落踱步圍著他繞圈,緩緩道:“你可知,鄭氏為何殺竇氏?”
上官雲飛道:“她已經招供,說是因為竇氏勾引其子穀梁卓文,讓一個敦厚朴實的少年竟然流連煙柳之地,氣急,找竇氏族利落,兩下里言語衝撞,她失手殺了竇氏。”
上官雲飛的話有所保留,當時妓院的老鴇和妓女還供出,鄭氏和竇瓔交談時,提到投毒和解藥這樣的字眼,上官雲飛為何不刨根問底追查下去,他抽絲剝繭,已經明白投毒與穀梁鴻和蘇落有關,穀梁鴻那時差不多被確定已死,蘇落正悲痛萬分,所以他不想把此事複雜過,總之鄭氏抓捕歸案就可。
蘇落當然瞭解鄭氏承認了這個罪名,當即道:“荒謬,從未聽聞一個十七歲的男子和女人有了肌膚之親,他娘就會殺人,哪個男人不碰女人,你說呢,上官大人?”
她本是想替鄭氏開脫,但問的過於直接,上官雲飛羞赧道:“下官不知,鄭氏殺竇氏的真實用意,仍然需公主您開釋。”
蘇落簡單的說了個詞彙:“行俠仗義。”
上官雲飛猛然抬頭,鄭氏殺竇瓔是行俠仗義?這開脫罪名的理由才荒謬,若說穀梁鴻行俠仗義還可以,但說鄭氏,沒有一個人會信,畢竟她只是個深居簡出的婦人。
蘇落看懂他的懷疑,道:“我給你講一個故事,這竇瓔,原名叫柳離離,是西域沙城綺香苑的頭牌姑娘,後被沙城富豪盧不思老爺中意,娶了做夫人,沒料想柳離離看中的只是盧不思的錢財,根本不喜歡他那個人,於是為了霸佔盧不思的錢財,竇瓔就把盧不思殺死,又怕給人識破,就花了一筆錢去神醫公孫渡那裡把自己的容顏改變,連同名字也改為竇瓔,潛入我大明國的涼州隱藏起來,使用手段嫁給我夫穀梁鴻,後因她心術不正,被穀梁鴻休棄,我和鄭氏同時得知此事後,我本想找竇瓔問清楚,卻在此時我夫中毒病危,我才往西域去尋找公孫渡,也在西域證實了這件事。”
柳離離變成竇瓔,彷彿是話本里的傳說,上官雲飛駭然問:“公主所言是真?”
蘇落道:“皇上是金口玉言,本宮是銀口玉言,當然是真,假如你不信,可以叫人去西域沙城打聽當年盧不思和柳離離之事,也把神醫公孫渡請來問問柳離離是如何在他那裡改頭換面的,便知端詳。”
上官雲飛道:“即使竇瓔有罪,鄭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