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點殺了,給一個將軍救走。此後那將軍便帶著她人間遁跡,避世歸隱。
個個說的有鼻子有眼。不容你不信,突然間,整個茶樓人聲鼎沸,大家都在議論這個小公主如今身在何方。
墨飛白丟給說書人一錠銀子,道:“這個小公主如今健在人世,我還聽說她不久要來京城,到時大家可一睹芳容,據說,她的樣貌是根據仙女而長的。”
他這樣說,是想假如有一天朱棣對蘇落下手,他就發動人民群眾去面見蘇落,公眾輿論制約下,朱棣才不能隨意對蘇落怎樣。
說書人見他出手大方,高興的隨聲附和,充分發揮他伶牙俐齒的優勢,把個蘇落誇的假如蘇落在此,必定想找個老鼠洞鑽進去。
總之,有穀梁春和上官雲飛幾個人的大肆宣揚,蘇落的名聲在京城頓時家喻戶曉。
終於傳到朱棣耳朵裡,他先是想怒,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皇位被說成是蘇落的功勞,後來轉念想想,這種巧合確實有點蹊蹺,他也得知蘇落出生的那天就是自己攻入京城的那天,也聽說當時建文帝身邊的很多大臣和內侍極力慫恿他殺了蘇落,說她是妖孽,是不祥之人,是他朱棣的僱請江湖術士使用的詭計。
同建文帝作對的,就應該是自己這方面的人,無論蘇落是不是妖孽,朱棣突然改變了殺她的主意,心裡還是有疙瘩解不開,這樣的時候他習慣了找上官雲飛排解,首先,上官雲飛不是官,能夠更客觀的看待一些事情,其次,上官雲飛說話朱棣非常受用,即使拍馬屁,也還有個道行高低深淺之卻別,上官雲飛說話不阿諛,看上去根本就不是溜鬚拍馬,卻實實在在的能拍到朱棣的心裡,所以,朱棣喜歡和他交談。
皇宮中有一暖閣,不大,是朱棣經常和喜歡的臣子把酒品茗之地,上官雲飛被召見而來,心知肚明朱棣想問自己什麼,進了暖閣先行叩拜大禮。
“雲飛啊,過來坐。”朱棣靠在胡床上遙遙招手。
上官雲飛到了他面前沒有坐,而是恭敬的侍立:“皇上,看您似乎有心事。”
朱棣抿了口茶,道:“你聽沒聽說最近到處都在傳言,說祥瑞之事?”
上官雲飛明瞭,但還是故作狐疑的問:“您說的可是那個蘇落?”
朱棣點點頭,頗有些疑惑:“我就納悶了,我九死一生得來的一切,怎麼就成了她的功勞。”
上官雲飛屈身再近前些,緩緩道:“皇上,這不是她的功勞,您應該明白什麼叫祥瑞,昔時則天女皇為了讓自己改名換姓的當上李氏大唐的主人,弄出很多諸如出生時天現異象、黑龍盤窗、天女散花等等祥瑞之相,她為了當上皇帝,也弄出很多諸如祥瑞之兆,很多人說那是武氏為了服眾才弄虛作假,且不說當年之事,皇上,蘇落這個人是真實存在的,她也確實出生在您攻破金陵的那一天,也確實被她的父親下令斬殺,若蘇落真是祥瑞,也是上天給您的祥瑞,金龍入懷,紫氣東來,等等都是瑞兆,蘇落的降生也是,您應該高興才對,這就說明,您繼承太祖之位是秉承天命,而不是諸如建安文骨那些逆人賊子所造之謠,高興之事,您為何愁眉不展呢。”
上官雲飛一席話,說的朱棣展顏而笑,這麼個簡單的道理,自己卻轉不過彎來,之前懷疑這是蘇落為了保命而設下的計謀,保命就保命吧,有了她這個祥瑞,自己這個皇帝當的名正言順,歷史上再也沒有誰來懷疑自己是篡了侄兒的位子。
呵呵一笑,最近身子不利落,疲乏的微閉雙目再問:“依你看蘇落之事朕該當如何處理?穀梁鴻之事又該如何處理?”
上官雲飛道:“不急,您再好好聽聽好好想想。”他這叫欲擒故縱,知道朱棣生性多疑,一旦自己現在說放了穀梁鴻,怕朱棣識破剛剛自己那番話是為蘇落塗脂抹粉,為穀梁鴻開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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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把朱棣動搖之事由墨飛白傳達給蘇落,蘇落高興的喜極而泣,這樣說來,穀梁鴻或許可以不死。
墨飛白遞給她一方錦帕,道:“若你想見他,我可以試試。”
蘇落搖頭:“不見,他看見我這個樣子會擔心。”
墨飛白蹙眉問:“那你為何連上官雲飛也不見?”
蘇落看看他,苦笑下:“你是我哥哥,他,只是一個仰慕我的男人罷了,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會讓他失望還是會讓他可憐?也許他不是那樣的人,但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不能冒險,畢竟現在我還需要他的幫助。”
她這番話說完,墨飛白很是感動,在蘇落那裡,自己是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