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了把柄在蘇落和春好手裡,穀梁世家此後一片安靜。
正文 171章 冒死救夫
各方面均無訊息,等待是一種煎熬,蘇落除了等待別無良策,就像等待兒子的降生,即使現在感覺自己行動不便行事受阻都是因為他,也無法把他從肚子拿出來,這真是莫可奈何之事,她和春好反覆研究,為何不能把小娃弄成雞子的形式放在一個窩裡孵化,而非得要揣在人的肚子裡。
春好對待生兒育女這件事比她還弱智,咬著手指琢磨半天:“或許因為雞子是用來吃的,你說把小娃藏在雞子裡孵化,弄不好被自己親爹親孃吃了都不知道。”
蘇落頓覺毛骨悚然,摸摸肚子再也不敢想象把兒子放在雞子裡孵化之事。
往西域去的高衙內,往關外去的四爺穀梁冬,往京城去的墨飛白,這三人中蘇落倒不擔心沒有功夫的高衙內,反而比較擔心起墨飛白,感覺師父墨子虛迫切的想要穀梁鴻死,他是不會允許墨飛白往金陵幫助穀梁鴻的。
果然,好的不靈壞的靈,墨飛白離開涼州不久,就被墨子虛堵截住。
殘陽如血,古隘滄桑,放眼都是黃沙浩蕩,些許的綠蜿蜒開去,那是一條狹長的河流,兩岸青草依依卻毫無生氣,這是百里內沒有人煙的荒僻之地,墨飛白跑的正急,前方橫陳一騎,紅袍蕩蕩,他立即勒韁住馬,彼此遙遙相望,兩匹馬陣陣嘶鳴,似乎都預感到接下來必是一場血腥的廝殺。
墨飛白抽出秋水劍,挑了挑丹鳳眼,那個是自己的師父,他竟然如臨大敵,應該說就是大敵,墨子虛出現這裡不會是來給他送行,截殺還差不多。
墨子虛白馬紅袍。金光下極其炫麗,闊袖拂去,獵獵如旌旗,雙腳一踩馬鐙,人就凌空飛起,落在距離墨飛白馬頭兩丈開外的距離,仍舊是背對著他,嘶啞著聲音:“你忘了我交代你的事情嗎,你敢違抗我的命令,蘇落和她腹中的孩兒都得死。”
這句話就是那日蘇落在巷弄裡目睹墨飛白和墨子虛打鬥時。墨飛白突然萎頓的原因,那是因為墨子虛告訴他:“你想殺我不能力敵,我想殺蘇落和她的孩子卻是易如反掌。”
憑功夫墨飛白知道自己的沒有把握。一旦失手蘇落和她的孩子就危在旦夕,是以當時才放棄,而今他又用蘇落來威脅自己,墨飛白秋水劍指去,忽然茅塞頓開似的明白一個道理:“我不違抗你的命令穀梁鴻就得死。連帶著落落也得死,所以,放在都是死,還不如拼了試試。”
墨子虛哈哈狂笑:“飛白,現今的你就如當年的我,我痴情於墨子蘇。你痴情於落落,我的愛人已經化為輕煙悠然而去,我最看不得別的男女卿卿我我。特別是那個穀梁鴻,他即使沒有殺了子蘇,他還是朱棣身邊的走狗,落落居然肯為他生兒育女,也該死!”
他吼出“也該死”三個字時。猛然轉過身來,血紅的眸子盯著墨飛白。右手托起狀,不久掌心烏黑,且冒出一股玄色的煙霧,他手伸向墨飛白道:“給你兩個選擇,一,把信給我毀掉,你隨我回墨宗,穀梁鴻被朱棣抓了真是天助我也,只等穀梁鴻一死,我就宣告退隱,墨宗由你來接管。你的第二個選擇是,違逆我,然後身首異處。”
墨飛白想都沒想,寶劍刺出直奔他而去,頎長的身姿如一條水線劃過,半空中墨子虛也扶風而起,一大紅一素白,兩個人接觸的瞬間,轟然一聲巨響如悶雷滾過,墨飛白被他一掌擊飛,恰似一隻粉蝶飄飄而墜,落地之時砸起一股塵煙,血如湧泉寶劍離手。
“把信給我。”墨子虛呼啦啦襲來,手掌即將挖去墨飛白的心口,卻見一條紫色的身影突然出現,是墨緋煙,她在墨飛白身上一摸,手裡隨即多了一封信,朝墨子虛揮舞一下,扭頭就跑,一躍而起,上了他的馬,然後喊墨飛白:“你快走!”
墨飛白心領神會,拼勁全力躍上自己的馬,雙腿一夾那馬如箭離弓弦猛然射出,疾馳而去,他想,即使那封信被墨緋煙拿去引逗墨子虛,自己能見到上官雲飛,把蘇落眼下的狀況說明亦可,為今之計是保命,所以快馬加鞭,只等感覺自己安全下馬歇息時,驀然發現信好好的在自己身上,明白墨緋煙那不過是虛晃一招而已。
墨子虛著急拿蘇落寫的那封信,追去墨緋煙的一瞬,墨飛白已經跑的無影無蹤,如此,墨子虛顧此失彼,馬匹沒了,唯有施展輕功繼續追墨緋煙而去,最得意的兩個弟子皆背叛自己,他假如抓住墨緋煙,必定是將其碎屍萬段。
與此同時墨飛白也在替墨緋煙擔心,卻無能為力,欠她的來生再還,今生心裡唯有蘇落無可奈何,他風雨兼程,往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