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和她站的如此靠近,以至於讓鄭氏突然就惶惑不安了。
“我已經知道卓文的身世。”
穀梁鴻僅此一句話,而且說的相當平靜,一是個性使然,他本就不是個衝動暴躁之人,二是這件事已經被蘇落糾纏太久,不是冷不丁聽說,是以他已經有足夠的心理準備。
然而鄭氏卻突然顫抖了下,低眉佇立,努力使自己鎮定,然後抬頭看他,發現他目光如水不興波瀾,表情淡淡猜度不出心緒,鄭氏瞭解他開口之事必定是有十足的把握,究竟這件事太過嚴重,不到刀壓脖子是不能承認的,承認後自己半生清白就會毀於一旦,所以她還是試圖圓滿,模稜兩可的道:“卓文是你看著他長大的,他有什麼你不知道。”
穀梁鴻感覺自己給了她機會,假如她承認錯誤,夫妻間好聚好散,休妻已經是在所難免,別說他堂堂的穀梁鴻,就是任何一個男人都不會允許妻子這樣的欺騙,可是發現鄭氏毫無悔改之意,他的忍耐到了極限,勃然而怒:“他不是我的兒子,他是誰的兒子你心知肚明,當然,我亦瞭解。”
鄭氏嚇的一抖,手中的佛珠啪嗒落地,穿著的線斷開,珠子滾得滿地都是,她盯著那些珠子看,知道卓文的身世就像這些珠子,自己即使能夠再串起,還是已經碎過,穀梁鴻瞭然她自己也瞭然,是以也無心再做徒勞的爭辯,只是反問:“是蘇落說的?還是你自己查的?”
穀梁鴻怒氣衝衝的在地上走來走去,道:“這沒什麼區別,你居然騙了我十七年,天下還有我穀梁鴻這樣蠢笨的男人嗎,結髮之妻竟然是別人棄之如敝屣的女人,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