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穀梁春和穀梁鴻居中,一路說說笑笑,走的輕鬆。
蘇落對紫鴛格外照顧,她的駱駝上就鋪著厚厚的被褥。並且和蘇落的駱駝並排而行,蘇落時不時的對她噓寒問暖。
此時紫鴛也對蘇落改口稱嬸嬸,成親了懷孕了,塵埃落定,一心憧憬著到達新家後的幸福生活。
“但願不要出現什麼波折了。”
蘇落感嘆道,越是接近目的地,心裡越是惶恐,主要還是因為對沙漠之王的忌憚,他打是打不過穀梁鴻,但架不住人家是這裡的地頭蛇。即使能對付得了他,也還是非常麻煩。
黃橙橙的月亮從天際爬起,沙漠頓時明朗起來。前面喊後面叫中間的人還哼著小曲,大家都非常安然,彷彿穀梁鴻在,一切問題都不是問題。
紫鴛安慰蘇落:“這大晚上的,誰知道我們會穿行沙漠。”
蘇落卻道:“彷彿我註定了不得安生。突然間平靜下來還反倒不適應了,希望大叔給我們的新家從此後遠離紛爭,耕田種麻,織布養豬,心願已足。”
紫鴛倒是信心十足:“會的,若是不好。二叔不會帶我們千里迢迢來此。”
道理是這個道理,卻還是有個意外之說,蘇落怕的是在路上再出問題。
前面就是一座沙山了。穀梁鴻下令繞路而行,攀越沙山一者有難度,二者也危險,一旦沙子如雪崩,有被埋沒的可能。
前面的穀梁卓然和楊二郎剛接到命令準備繞行。卻見沙山上突然閃現一排黑影,密密匝匝從東到西列開。如此秩序井然的出現在沙漠裡這麼多人,無疑為沙漠之王的手下,差不多就是那些鷹衛。
蘇落了解這一狀況,急忙把安兒交給沈娘照顧,她下了駱駝奔去穀梁鴻那裡,穀梁鴻業已從駱駝上跳下,命令兄弟幾個還有那些鏢師等等,但凡能打能斗的都在外圍,把老弱婦孺保護在當中。
“大叔,一定是沙漠之王。”蘇落道。
穀梁鴻看她神色頗有些焦慮,寬慰道:“沙漠之王還不是我的手下敗將,莫怕,待我上前看個清楚。”
淌著沙浪他奔最前面而去,此時那沙山上的人突然齊刷刷的坐下,由頂上滑落,直接就到了穀梁鴻等人面前,蘇落猜測的不錯,看著齊整整的著裝,正是沙漠之王的那些鷹衛,他們迅疾站起,手中亮出兵刃,為首的一個道:“穀梁大俠是吧,我們大王有請。”
先禮後兵,這是沙漠之王派人來請穀梁鴻時的命令,他盤踞沙漠多少年,之前就想得到穀梁鴻幫襯自己,結果沒有成功,他還追到涼州去,穀梁鴻無意做個沙漠賊寇,他無果而返。
最近沙漠之王聽說穀梁鴻把家搬出涼州,竟然還往自己這裡而來,是以非常高興,即使穀梁鴻不是來投奔自己,他也想試試再次請穀梁鴻入夥,並且最近他頗不安生,幾個月前突然出現一夥人,他派了人去劫掠,卻被對方打個落花流水,這夥人還不依不饒對他的人進行追殺,後來他查探,這夥人有鵲巢鳩佔的嫌疑,就是想把他趕出沙漠,如此他更加害怕,縱觀自己身邊鷹衛不少,但沒有一個有著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勇,是以對穀梁鴻真可謂是求賢若渴。
怎奈聽說沙漠之王有請,穀梁鴻卻再次拒絕,以自己人多行動不便為由。
那鷹衛的頭頭又按沙漠之王交代的,禮賢下士,苦苦相求,穀梁鴻對沙漠之王並無好感,首先不屑於沙漠之王打家劫舍的勾當,其次沙漠之王在涼州時曾經夥同野鮮不花算計蘇落,那一次差點讓蘇落失去貞潔,穀梁鴻更恨,於是一次次拒絕。
先禮後兵,禮數用過還是不答應,那就剩下兵戎相見了,那鷹衛的頭頭率先拔出刀來,指著穀梁鴻道:“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我們心狠手辣。”
穀梁鴻冷冷一笑,幾十個鷹衛對他來說真可謂小菜一碟,是以並無把對方放在眼裡,告訴卓然帶著大家退後,皎月黑袍,他傲然一站,料想假如他們強攻,就利用神識功定住,然後逐個綁了再前行。
這時卻聽安兒一聲哭叫:“爹爹!諾諾!”
他心裡咯噔一聲,猛然回頭循聲去看,就見人群中一陣騷亂,接著慢慢分開,從裡面走出一個男人,他懷中抱著安兒,小娃認生,哇哇的大哭,那男人高喊穀梁鴻:“假如你不答應去風城見我家大王,你兒子必死無疑,因為我給他喂服了絕命丹,假如沒有解藥,他最多能活半個月。”
蘇落當即衝過去,手指那男人道:“你敢害我兒子!”
那男人其實也是鷹衛,倚靠沙漠混生活的人,在沙漠裡比在別處更有本事,這鷹衛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