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謔道:“這麼如花似玉的小娘子我才不會捨得留給別人,你還答應給我生個女兒,像你這麼美,我還得看著安兒娶妻生子,看他把穀梁世家承接過去呢。”
蘇落莞爾一笑,這才重新回到自己的車裡。
穀梁春一聲“走”,穀梁秋和穀梁冬兄弟二人一個在前面帶路,一個在後面押車,浩浩蕩蕩的奔城門而去。
守衛的將士不知他們這是作何,按照之前商量好的,穀梁春告訴守城官,往故鄉祭祖。
故鄉是個很深邃的詞,雖然大家一致認為穀梁世家的故鄉就是涼州,但誰又不能肯定穀梁世家不是從別處遷徙而來,所以,他們輕鬆混了出去。
按路線蘇落得知是往西,出了城門後所有人都頻頻回望,蘇落抱著安兒長嘆一聲此後,涼州只在回憶裡。
出了城門就一路疾行,到夕暮之時開始投宿,因為人多無法去客棧,是以自己帶著營帳,放眼望此處是莽莽荒野,零星散落幾個土山,不甚大,就像小童過家家時用泥土堆積的城池,穀梁春吩咐眾護院和男僕找了個平坦之地,把營帳都支起,讓女眷們進去歇息,女僕們已經在準備晚飯。
這樣大規模的搬家真可謂壯觀,鍋碗瓢盆都帶著,就近找了水源,開始生起火堆,洗米的洗菜的拾柴的,叮叮噹噹來來往往,好不熱鬧。
馬匹從車輛上卸下,派人看管著放牧,炊煙裊裊襯著落霞,有煙火的氣息有泥土的氣息還有飯菜的香氣。
蘇落正帶著安兒在荒野裡散步,坐了一天的車渾身疲乏,到處走走舒展一下筋骨,邊和兒子有一搭無一搭的閒聊。
“安兒說,爹爹幾時能追上我們呢。”一天時間穀梁鴻都沒追上自己,她忽而就不安起來。
小娃奶聲奶氣的道:“爹,爹爹。”
他還不到兩歲,當然無法回答蘇落的話,但聽蘇落提及爹爹,他就學著她重複,然後還四下轉身的找,似乎也才發現爹爹為何不見了。
蘇落驀然發現兒子已經能夠說兩個字,兒子的每一點成長都讓她歡喜,於是繼續和兒子談話,教他一些淺顯的東西,比如爹爹叫什麼名字。
小娃爹爹的喊了半天,不見穀梁鴻來,就纏著蘇落哭鬧,一般的孩子都和孃親近,但安兒不同,他跟穀梁鴻比跟蘇落還要好,不知是蘇落太年輕經常忽略兒子,還是穀梁鴻中年得子萬分珍惜經常膩著兒子。
蘇落看他哭得非常認真,淚珠子噼裡啪啦,心疼的俯身去抱,彎腰的剎那,眼角餘光感覺有什麼東西在遠處移動,她猛然抬頭,前面是起伏不定的土坡,沒發現有人,剛懷疑自己是不是看花了眼,就感覺有黑影從這個土坡躥到那個土坡,她突然有些怕,怕是野獸出沒。
剛想抱起安兒轉回大家聚集之地,就從土坡後面湧出二十幾個人來,遙遙的看個個手中拿著錚亮的傢伙,她一時猜度不出這些人究竟是打家劫舍的匪徒還是朝廷派來之人,想想無論錦衣衛還是東廠的番子,似乎執行任務極少喬裝,這些人應該不是朝廷的殺手,那就是匪徒了。
她抱著安兒往回跑,邊跑邊喊:“大哥、三弟、四弟,有強人!”
聽到她的喊叫,穀梁春讓穀梁秋並穀梁冬守護一干女眷,他隻身一人奔蘇落而來,迎到蘇落和安兒後,那些匪徒已經追了上,蘇落驚懼的看著穀梁春:“大哥,你一個人?”
穀梁春淡然一笑:“落落,自從你進了我穀梁世家的門,還未曾見過大哥的功夫,大哥平生只好儒學,也喜歡低調做人,今日,大哥就讓你看看我獨門功夫驚風掌的厲害。”
蘇落已經得知穀梁鴻兄弟四人都會功夫,只不過其他三個被穀梁老太爺吩咐隱晦做人,唯獨把穀梁鴻擺在前面,這也是為了防止樹大招風,但從未見過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穀梁春用武功,是以相當好奇。
突然,她更好奇的是,此地前不著村後不著店,這些匪徒是哪裡來的?又是如何得知自己這些人在此呢?
正文 247章 感情債
眾匪徒還真就沒把儒生打扮的穀梁春放在眼裡,一人掄刀來砍,穀梁春伸開右掌向下,頓時一股颶風颳起,地上的砂礫沖天,成一條直線後突然逆轉方向射去匪徒,打在對方心口那匪徒啊的慘叫,再看心口的衣服,被穿了個洞,別人看到的僅僅如此,而那匪徒本人張牙舞爪,想摸不敢摸,不摸只覺心口被燒焦似的痛,忙轉頭告訴自己的頭領:“小心!”
瓦剌語?蘇落驚駭,她不會說也聽不懂,但知道這種語言方式,他們的舌頭非常圓滑,像脫歡說話一樣,難道他們是脫歡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