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衝過來時沒等動手,卻見從土坡後面湧出不下千人。
蘇落把安兒交給紫鴛抱著。她護在穀梁春面前,高聲喊道:“脫歡,你也不過是個卑鄙小人,竟然用這種下三濫的招數。”
她話音剛落,眾多瓦剌兵士如潮水般分開,中間露出一條道。一匹馬飛馳而來,不多時到了她面前,細看正是脫歡。
蘇落手指他罵道:“脫歡。你混蛋,敢用毒箭傷我大哥。”
脫歡立即環顧自己先派來的侍衛,射傷穀梁春的那個急忙解釋:“大王,屬下並非故意,是一時疏忽忘記箭頭曾塗毒。但不至於喪命,我可以”
他想說我可以解毒。脫歡已經聽得不耐煩,揮刀砍去,那侍衛應聲倒地而死。
蘇落嚇得掩口不語,她心裡從來都覺得脫歡文質彬彬,不似野鮮不花的粗野和殘暴,此時才明白,無論野鮮不花還是脫歡或是朱棣,他們這些高位之人都是浴血奮戰習慣的,殺個人如同碾死一隻螞蟻,脫歡只是比野鮮不花多了些沉穩和冷靜罷了。
脫歡看著自己屬下的腦袋骨碌碌滾在一邊,竟然還笑對蘇落道:“我會解毒,放心,令兄無礙。”
他說著下了馬,朝穀梁春走去,蘇落以為他是救人,就連穀梁春都以為他是來救自己,是以毫無防備,熟料想脫歡到了他面前,卻把刀立即抵住他的脖子,然後看著蘇落道:“別怪我,我對你已經忍耐了太久,假如我再遲疑,只怕和從此一別成永訣,這段感情債是你欠我的,現在也該還了。”
蘇落大怒:“你!”
脫歡仍舊想笑,滿臉的輕鬆:“你也別妄圖使用神識功,你可以鎮住我,但我這些將士就會把你穀梁世家的男男女女殺個乾淨。”
蘇落再次:“你!”
脫歡已經夾著穀梁春翻身上馬,告訴蘇落:“我的大營據此三十里,三日後假如你不去換回他,他就必死無疑。”
穀梁春被脫歡用胳膊勒住咽喉,費力的喊:“落落,不要管我,趕緊去找牧風。”
脫歡放縱的哈哈大笑:“沒用,穀梁鴻已經被我拖在涼州。”
蘇落第三次:“你!”才明白為何到現在穀梁鴻和卓然都沒有追上自己,脫歡看來謀劃這件事非一日兩日了。
正束手無策,就聽噠噠噠,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原來是楊二郎帶著眾鏢師趕到,他帶人負責在前面探路,遭遇到脫歡的兵馬,雖然沒有交手但一直在盯著對方,沒料到脫歡的兵馬折回來擋著蘇落,楊二郎無奈也只好折回過來保護。
“夫人,你沒事吧?”楊二郎跳下馬來問。
蘇落道:“我還好,可是大哥他這樣二郎,你趕緊回去涼州找大叔,這裡交給我。”
楊二郎不放心:“脫歡的兵馬都是久經沙場的,夫人你鬥不過。”
蘇落無奈道:“你也鬥不過,大哥被他抓了當人質,唯有大叔才能有辦法。”
楊二郎覺得是這麼個理,也瞭解脫歡對蘇落的感情,也就明白他意在蘇落,不會輕易傷害穀梁春,是以留下這些鏢師保護蘇落,他單人獨騎趕回涼州。
脫歡也帶著自己的兵馬撤退,返回駐地去等候。
蘇落回到營帳處和大家商量對策,按穀梁秋和穀梁冬的意思,他兄弟二人潛入脫歡的大營去就大哥穀梁春,蘇落抵死不依,脫歡可不是等閒之輩,他不僅僅是瓦剌首領,帶兵打仗運籌帷幄都是高手,就連朱棣也只能對他以封賞來安撫,都不敢隨便討伐,自己這些人根本不敵,另外,他既然前來,那就是做足了工夫,他兄弟二人假如再被俘,自己更加無顏見穀梁鴻,所以道:“你們都留下來看好家人,我去。”
穀梁秋和穀梁冬立即反對:“嫂嫂,那賊人對你目的不純。”
蘇落擺擺手示意他們稍安勿躁:“我當然知道,他對我的心思非一日兩日,我不還是好好的,脫歡不是野鮮不花,無論他對我是怎樣的覬覦,他還是非常冷靜的一個人,我曾經讓他放棄攻打大明,那是何等的大事他都應承,這次我也有把握救出大哥。”
穀梁秋和穀梁冬還想堅持,蘇落拿出掌門夫人的威嚴道:“就這樣決定了,假如你們不聽我的話,那就是沒把我當個掌門夫人看。”
兄弟二人反抗是不敢,還是憂心忡忡:“嫂嫂,我們也得對二哥負責。”
蘇落笑了笑:“假如我連這點事都解決不了,你二哥豈不是白白封了個掌門夫人,你們可以不信任我,但必須信任你二哥。”
她說著就讓人牽馬過來,叮囑紫鴛看好兒子,又讓兄弟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