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話頭一轉:“後來我想想,民間也說孩子像祖父祖母外祖父外祖母都很正常,畢竟是有血緣相連的。”
鄭氏撥出一口,剛鬆懈下來,蘇落再道:“可是我聽聞姐姐的父親,是繼父,卓文和外祖父就沒有血緣關係,卻為何長的一模一樣呢?”
正文 237章 如此約會
蘇落問的輕輕鬆鬆,鄭氏聽得毛骨悚然,徐娘已經汗流浹背,幫襯著鄭氏解釋:“哪裡像,我看不像,我家老爺人高馬大,卓文少爺秀秀氣氣。”
她指的是身材,而蘇落指的是容貌,她是投機取巧,蘇落心知肚明,瞟了眼鄭氏,看她不想承認什麼,也不好逼迫,起身道:“我也該回去了,安兒大了,認人,整天吵著找我。”
鄭氏自始至終不發一言,躬身相送。
蘇落走到牢房門口停下,回頭看她意味深長的道:“你馬上就被放出來了,所以說紙是保不住火的,竇瓔機關算盡最後還是誤了自己性命。”
即使條件再好,也還是大牢,晦暗的光線模模糊糊投在鄭氏臉上,她似乎領悟了蘇落的用意,終於開口道:“竇瓔也是情有可原,誰做事都是因為逼不得已的苦衷。”
蘇落明白她是在替自己解釋,淡淡一笑,揮手而去,離開大牢準備回家,上官雲飛等在府邸門口,望見她迎上,道:“得知脫雅二人出城往老隘口方向而去,那裡貫通南北東西,雖沒有兵站,卻也是交戰之時之要地,我想她們此去定有目的。”
蘇落蹙眉,沉思片刻後道:“只怕,瓦剌人要有行動了,這件事究竟是報給朝廷好,還是不報的好?”
上官雲飛道:“還是不要報了,現在我們也只是懷疑,並無多少證據,皇上最不喜歡誰說些無憑無據的事。”
蘇落了解上官雲飛做事謹小慎微,特別是面對朱棣這樣的多疑喜歡猜忌且殘暴的皇帝,假如此事非實,一旦報上去提醒朱棣,搞不好就會弄個打不著狐狸惹身騷,於是道:“瓦剌人也不一定會把涼州作為突破口。實在不行就抓了脫雅和那個女人,咱也來個挾天子以令諸侯,脫雅是脫歡的親妹妹,料他不會輕舉妄動。”
上官雲飛贊同,忽而欲言又止,蘇落看他扭扭捏捏的像是有話說,道:“紫鴛追隨你很久非是旁人,有話儘管說便是。”
上官雲飛才道:“下官有個不情之請,公主能否同我往老隘口走一趟,派出去的人我實在不放心。想親自去查探,而公主您對脫雅有些瞭解,應該能幫上下官。”
他這是典型的假公濟私。是因為聽聞蘇落和穀梁鴻即將離開涼州,心下不捨,怕是一別成永訣,很想與蘇落多相處一些時間,才想出這麼個藉口。
蘇落渾然不知。雖然恨朝廷恨朱棣對她和穀梁鴻一再的滋擾,但離開涼州還需要一段時間,這不是一兩個人出去行旅,這是上上下下千八百口人的遷徙,首先現在天氣寒冷不宜遠行,所以在這段時間不能和朝廷搞的太僵。假如能借助此事立功,哄朱棣高興,給穀梁世家換來暫時的安寧。也還是很有必要。
她這樣想著,就答應了上官雲飛,三個人簡單收拾一下,因為老隘口距離涼州不是很近,準備了一些意外之中必備之物。例如火摺子和吃食飲水。
也沒有攜帶一兵一卒,三個人離開指揮使府邸又出了涼州。奔老隘口而去。
幾十裡的路程,等他們到了的時候,已經是殘陽如血的時辰,蘇落坐在馬上放眼看,哪裡也沒有脫雅和烏雲的蹤影,不禁問上官雲飛:“你看這裡除了土山就是荒草甸子,藏身都難,脫雅她們來此作甚?”
上官雲飛用馬鞭指著隘口方向道:“假如瓦剌選擇這裡進攻涼州,真是進可攻退可守,主要是這裡直通瓦剌之地。”
蘇落怎麼看都沒覺得這裡有什麼重要,除了那兩座土山,也並無什麼特色,既然他說重要就重要吧,再問:“我們現在該當如何?”
上官雲飛翻身下馬,道:“守株待兔。”
蘇落也隨之下去,還是糊塗,他不是說脫雅二人來此了嗎,還需要守候?
既來之則安之,牽著馬隨在他身後,往隘口處走去,嘩嘩的蹚著齊腰深的枯草,驚飛一個又一個野兔一隻又一隻野鳥,看它們掠過殘陽,壯觀至極。
上官雲飛忽然轉頭道:“公主,餓了吧?”
他這麼一說,蘇落條件反射似的肚子咕咕叫,道:“好像。”
紫鴛在一邊嘀咕:“午飯都沒吃。”
上官雲飛興沖沖道:“你們就近找個地方等著我,我去抓幾隻野雞野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