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落怯怯道:“不好意思,水缸裡被我下了瀉藥,忘記告訴你了。”
穀梁鴻突然就哈哈大笑,笑得蘇落毛骨悚然,拉著春好就想跑,穀梁鴻一聲喝:“你們兩個去書房等我。”
書房內,穀梁鴻正襟危坐,其實他心裡還在偷著樂,只不過是面上不能表現罷了,怕蘇落得寸進尺,決計沒有想到她會如此算計那幾個女人,還用了招連環計。
蘇落和春好一個站在他面前一個跪在他面前,他故意冷臉道:“說吧,為何如此?”
蘇落大包大攬的:“不關春好的事,是我逼她乾的,她不從我就打死她。”她這樣狠狠的說是為了讓春好置身事外,然後又道:“還有高衙內,也是我逼著乾的,他不干我就說你會重新讓他家破人亡。”
穀梁鴻才明白過來,蘇落一直同自己在一起,原來是交代春好和高衙內做的手腳,他語重心長道:“落落,幾個夫人嘻嘻哈哈張牙舞爪,這傳出去丟的是我穀梁鴻的臉,你這次真是太過分了。”
蘇落臉上漸漸浮出惱意:“首先,是她們欺負我在前,都是一把年紀了,沒事湊在一起繡繡花喝喝茶磕磕瓜子罵罵娃,幹什麼不行,非得挖空心思的擠兌我,之前還給你投毒誣陷是我,換了你,你會不會束手待斃任人宰割。其次,她們是你的夫人,我算什麼,你娶我時是怎麼答應我的,你言而無信,你不是大丈夫。”
穀梁鴻覺得事情要玩歧路上發展,本是自己在審問她為何投毒,她卻引申拓展到另外一件事上,覺得此事不宜當著下人講,於是對春好道:“你先下去吧。”
春好爬起拍拍膝蓋上的塵土,不知好歹的勸穀梁鴻:“老爺您別為難夫人。”
穀梁鴻一聲吶喊:“你還是想著怎麼自保吧。”
春好嚇得一哆嗦轉身就跑了出去。
穀梁鴻長出口氣,拉拉蘇落,示意她過來坐下,她執拗的甩開他的手。
穀梁鴻忍俊不禁:“犯錯了還這樣囂張。”
蘇落撅著嘴巴:“是你錯在前,你說過此生只愛我一個。”
穀梁鴻把手按在她翹得高高的嘴巴上道:“沒錯。”
蘇落掰開他的手怒道:“好啊,我也弄五個夫君在你眼皮底下晃來晃去。”
穀梁鴻一把將她拉進自己雙腿之間:“胡說八道,女人和男人怎麼能一樣。”
蘇落不屑的:“有什麼不一樣,當年武則天的面首何止十個八個。”
穀梁鴻正色道:“她是女皇。”
蘇落脫口道:“我還是公主。”
然後,兩個人彼此對望,時間彷彿在這一刻凝滯,空間裡卻有些窒息的寧靜,她眼波流轉暗自在想著挽救的辦法,他目光炯然很是體諒她胡鬧也是情有可原,誰讓她是位公主,她骨子裡有天生的尊貴和傲然,最後她先開口道:“我只是順著你的話說的。”
他淺淡一笑摟她在懷裡,試著問:“假如你真是位公主,會不會嫌棄我這個庶民?”
她反手摟住他的脖子:“假如我真是位公主,我就自貶為庶民,因為我只喜歡做你的娘子。”
他心裡乍然如春風拂過,又柔又暖,把她的腦袋按在自己心口:“落落,給我一點時間,鄭氏幾個人畢竟都曾經與我有過夫妻名分,我想給她們各自安排一個好的歸宿。”
蘇落點頭:“嗯,我懂,我以後不再胡鬧了,前提是她們首先不能欺負我。”
穀梁鴻柔聲道:“何妨忍一忍。”
蘇落順從的:“好吧,為了你,我忍了她們”突然她從他懷裡掙脫出來,大驚失色道:“大叔,我又給了你個驚喜!”
穀梁鴻心突突狂跳:“你又怎樣了?”
蘇落慢慢的慢慢的後退,眼睛還不住的左顧右盼,準備伺機逃跑的架勢,然後道:“不好意思,我在她們的房間都灑了迷情散。”
即使不知道這是什麼藥,顧名思義穀梁鴻大約猜出是催情一類的東西,他氣得一跺腳急忙奔去後宅相看。
剛來到後宅,就聽到處是一片淫笑,且一浪高過一浪,據後來目擊者講,府裡的男僕彷彿世界末日般四處逃竄,主要是幾個主母太瘋狂,筱蘭薇抱著一個年老色衰的男僕欲行非禮,董竹音糾纏著周祖成不依不饒,張初五得以倖免是蘇落覺得她還不錯,竇瓔抓不到男人跑去馬廄猥褻那匹駱駝飛將,而鄭氏卻把徐娘壓在身底,整個後宅一片烏煙瘴氣。
來不及找蘇落要解藥,穀梁鴻唯有一個個把她們打醒,後來此事捅到大爺穀梁春那裡,蘇落,被拎到穀梁世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