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店鋪,製造者需要作坊。而竊賊什麼都不需要就可以豐衣足食,實實在在完完全全的自食其力。”
穀梁鴻立定看了她良久:“你的歪理已經登峰造極了,回去罰抄一百遍《論語》一百遍《墨子》一百遍《道德經》,用以反省你對這些先賢們的不敬,對他們偉大思想的褻瀆。”
蘇落叫苦不迭:“是你問我才說”
她的話還沒說完整,就見穀梁鴻長身一旋,本是摟住她的動作,卻是一推把她推去楊二郎那裡,楊二郎刀未出鞘,橫著架住她。使得她踉蹌的腳步得以穩住,蘇落看他們主僕兩個配合默契得讓人咋舌。
沒等明白髮生什麼事情,已經發現穀梁鴻手中握著一把刀。他之前並沒有攜帶任何兵器,這刀當然是他對面這個蒙面刺客的,那刺客落勢,眼睛微眯,隱在黑布後面的臉應該是在笑。然後轉頭跑走。
穀梁鴻低頭把玩手中的刀,鬼末子的鍛造術,來自西域的天海部落,是把上乘寶刀,這刀的主人不用說也來自西域,他啞然失笑。刺客的背後不是野鮮不花就是沙漠之王或者脫歡,也說不定是朱棣,他把寶刀丟給楊二郎:“賞你了。殺人不沾血的寶貝。”
楊二郎喜滋滋的接了,左右的端量寶刀。
當蘇落準備上前問個詳細時,因為她發現這個刺客應該不是一直尾隨的眉長齡,只是沒等她開口,與穀梁鴻僅僅是半隻手臂的距離。右耳邊覺得有利器劃過沙塵襲來,穀梁鴻長腿一勾。她立即向後跌倒,胸前一道冷光劃過,接著身子已經穩穩的落在穀梁鴻長臂上。
這套動作何止是行雲流水,簡直就是波譎雲詭,也知道穀梁鴻勾倒自己是因為有暗器打來,還以為自己必然是撲通通倒地,沒料到他如此的迅疾,暗器躲開他就把自己接住。
她顧不得誇讚穀梁鴻的神技,左右看看知道這次一定是眉長齡,發現巷子邊處一賣烙餅的攤子後面人影一閃,她立即追了過去,剛跑到攤子處,聽見有人喊了聲:“春雪來一斤烙餅。”
春雪?烙餅?如此耳熟,她跑過時不忘問一句:“你不是在西門嗎?”
一個胖丫答:“我搬來這裡了。”
果然是墨飛白和魚仙姬口中的傳奇人物西門春雪,人和人的緣分真是奇妙,竟然在此相遇,她回了句:“等會我來找你。”然後繼續追那個黑影,料定是眉長齡。
只是兩個人在巷弄裡拐了無數個彎子,蘇落苦於是個路痴,最後被對方甩掉,茫然四顧的找,後邊跟來楊二郎。
“夫人,怎麼了?”楊二郎問。
既然找不到,蘇落只能放棄,答:“沒什麼,我們回去。”
再次路過春雪的烙餅攤子,發現那裡圍著好多人,還有人嚷嚷著報官,未知發生什麼事情,蘇落邊往裡擠邊問:“怎麼了?”
沒等聽清圍觀之人的回答,卻聽春好嗷的一聲嚎哭出來,她和楊二郎彼此看看,嚇的急忙衝了過去,就發現春好跪在地上,她面前是那個烙餅姑娘春雪,確切的說,春雪已經死了,心口正汩汩冒血。
蘇落心裡咯噔一下,問春好:“你殺的?”
春好哭的無法回答,只是搖頭。
蘇落就愣了,既然不是你殺的,就算你懷著悲天憫人的大德,也不至於對於一個素不相識的路人之死哭成這個樣子。
楊二郎彎身扶起春好:“究竟怎麼回事?”
春好手指地上躺著的春雪,抽抽噎噎道:“她,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妹妹。”
有這等奇事!蘇落急忙重新打量春雪,果然她容貌上有幾分像春好,來不及問春好這個眾裡尋他千百度、驀然回首她在街頭烙大餅的故事,先問春雪為何剛剛好端端的突然死了。
春好忍住哭敘述起來,蘇落去追眉長齡,穀梁鴻吩咐楊二郎跟去保護,春好肥胖追不上蘇落和楊二郎,就守在原地,正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看熱鬧,不多時看見墨飛白匆匆忙忙而來。她沒等打招呼烙餅的姑娘先打招呼。
“哥哥,給你餅。”
墨飛白像是無意中路過,扭頭看看她說句謝謝繼續走,春雪就拎著幾張餅追了上去,把烙餅硬塞在墨飛白手中,然後羞怯怯的跑回自己攤子處。
墨飛白僵在那裡想了想,盛情難卻,遙遙拋給春雪一點銀子,然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走了。
因為那烙餅姑娘認識墨飛白,春好就多看了她幾眼。忽然發現這姑娘的眉心中間有一顆赭色的豆粒大小的痣,她忽然想起和自己失散多年的妹妹眉心也有這麼一顆痣,好奇的上前問烙餅姑娘叫什麼名字。她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