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意味著斷了財路。
高衙內算上是小家碧玉式樣的小家紈絝,偶爾的揮霍可以,一路揮霍難免捉襟見肘,更何況他還經常趁著蘇落三人不注意去逛逛妓院,這年頭泡妞是筆高消費,就是和街邊賣花的姑娘閒聊幾句,你也得花費幾個銅子買她的花才可以。
所以,蘇落有了錢就連灰狼都表現出興奮不已。
眼看即將到達京城,大家都略微有些緊張,墨飛白和魚仙姬緊張的是此次行動危險重重,高衙內緊張的是假如京城都是美女,自己樂不思蜀老爹誰來養,蘇落緊張的是馬上就要了解到母親故去的真相。
又是一個月圓之夜,他們投宿在一個小鎮的客棧,晚飯過後墨飛白和魚仙姬躲在房間商量計劃。
高衙內新認識了個賣唱的小妞。因為蘇落有了錢,他就在街邊叫了這個小妞來到自己房間唱曲,蘇落聽了一陣,後來小妞不唱了換成高衙內說了,他把自己差點說成是當今太子,吹噓得過火,蘇落感覺自己戳穿他是不講哥們義氣,不戳穿他又感覺自己的良知正慢慢消逝,唯有離開回到自己房裡。
悶悶的,和灰狼交談一陣等同於自言自語。伏窗而望,驟然發現今晚竟然是月圓之夜,如此良辰美景不出去走走豈不是浪費。說走就走,喊上灰狼,到現在為止,灰狼是以狗的名義到處招搖的,所以也並無遇到什麼麻煩。
江南水鄉。古樸小鎮,此時街上行人不多,蘇落漫無目的徐徐而行,東看西看,走著走著就來到一水邊,滿塘的殘荷。伶仃的古橋,儼如一首不書而成的長短句,叫人徒生感傷。
她拾步上了古橋。迎一抹微風,看兩岸敗柳,仰頭望天暗想:他,此時在做什麼呢?接連就會想起竇瓔,於是自己趕緊打住神思。
本想下橋。迎面搖搖晃晃走來幾個夜歸的漢子,一看即知道是醉酒。東倒西歪的,是非之地,蘇落趕緊貼著橋欄走,把道路讓給他們。
即使這樣也沒能躲過麻煩,五六個漢子走近她時哈哈大笑,一個說:“這小子長的好俊。”
另外幾個就圍住蘇落:“給爺笑一個。”
聽他們自稱為爺,蘇落氣的道:“你先給姑奶奶笑一個。”
得,等於直接暴露自己,那幾個醉漢竟然還聽了明白,狂笑不止過來撕扯她的衣服:“讓爺看看到底是不是雌兒。”
蘇落高喊一聲:“將軍救命!”她喊的當然是灰狼,它可是自己的護花使者。
突然黑影一閃,某人在她面前衣袂飄飄,未幾這些醉漢就悉數倒地,她甚至都沒看清是怎麼回事,這時灰狼也到了,本著打落水狗的心思,對這幾個醉漢一頓狂咬,若非蘇落及時制止,他們必定喪命,互相攙扶著落荒而逃。
蘇落這才有機會來看看救自己的人,月色如水,他的臉非常清晰,居然是請自己吃燒雞的那位仁兄,不甚英俊,唯有那雙眼睛,透著難以捉摸的波光。
“怎麼是你?”蘇落拱手道謝。
“這說明我們有緣分。”他語聲淡淡,笑容淡淡,如月色般讓人感覺非常舒服。
蘇落怦然心動,這種心動的方式真真是久違了,好像在初次邂逅穀梁鴻的時候才有,該不會是大叔易容跟隨我吧?她又產生這樣的念頭,鑑於上官雲飛那個麻煩,她不敢輕易再試,可是不試又忍不住好奇。
“兄臺好雅興,這個時候還在散步。”她想同他多說幾句話,因為易容這技藝最難的不是臉上的功夫,而是嗓子裡的功夫,改變模樣只需做幾張人皮面具,但嗓音想摒棄自己的原有的非常之難,所以她至今都沒有嘗試去學習,假如同這個人多聊幾句,他真的是穀梁鴻假扮,所謂言多必失,說不定什麼時候他就露出狐狸尾巴。
聽她問,這位仁兄負手抬頭,仰望一輪皎月悠然道:“因為,我夫人喜歡月夜,所以,愛屋及烏,我也喜歡月夜。”
蘇落雙膝一軟,急忙扶住橋欄,這不是穀梁鴻是誰,努力控制情緒,主要是怕重蹈覆轍,那個上官雲飛還在金陵等著自己,到現在都不知怎樣才能擺脫那個麻煩,假如再惹出一個麻煩,自己大概要被這些男人五馬分屍了。
想看看他有無易容,絞盡腦汁的終於想到一個辦法,指指他頭上道:“你頭上的髮簪歪了,我給你正正。”
這仁兄自己用手摸摸,然後道:“好了。”
蘇落一番失望一番高興,這麼狡詐不是穀梁鴻是誰,跟我鬥智,她琢磨下又道:“你身上這清荷香好奇怪,我一個朋友就喜歡把衣服用這種香料薰染。”
這仁兄腳步緩緩,走近橋欄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