謂大師嫂?這個詞無法深究,純屬她醉酒的虛構,墨飛白道:“落落,怎麼是你。”話剛撂地又拉起她:“快跑!”
跑?為何?蘇落髮蒙,不遠處的巷弄傳來踏踏的腳步聲,人數至少在十幾個以上,墨飛白道:“是錦衣衛在追殺魚公子,你快朝另外的方向跑,我把錦衣衛引開。”
蘇落對錦衣衛一向沒有好感,主要是和穀梁鴻遭遇過兩次,酒勁上來一推墨飛白道:“我是姑娘家,他們不會注意,我來引開他們,你們趕緊逃。”
墨飛白不想答應,魚仙姬抓緊他道:“師妹的話很有道理,錦衣衛又不認識她,我們快走,大業要緊。”
墨飛白遲疑下,一咬牙一跺腳護著魚仙姬跑走。
酒壯英雄膽,蘇落和春好迎著錦衣衛而去,狹路相逢後她故意左躲又躲,弄得錦衣衛堵在狹長的巷弄口,前面的那個剛想發火,後面上來一個年長者,口中嚷著:“怎麼回事?”
突然就發現了醉態十足的蘇落,他眼珠子凸出,驚呼:“娘”
蘇落怔住,隨即哭喪著臉道:“我有那麼老嗎?”
039章 舉例
年長者應該是錦衣衛的頭子,以一種無比怪異甚而是詭異的眼神盯著蘇落看了半晌才道:“敢問姑娘芳名?”
蘇落打了個酒嗝,稍微停頓下便脫口而出:“春好。”極其的自然非常的利落,總歸這個名字叫的次數太多比叫自己的名字還習慣。
春好醉眼半睜半閉,以為她在玩笑,隨後大咧咧道:“我是蘇落。”
蘇落根本沒想與她換,不過是用來應急對付眼前的錦衣衛,平生第一次化名,來不及在唐詩宋詞中尋章摘句的取一個諸如柳離離這樣的緋豔嬌媚的女子名字,就想起了身邊之人,之所以不說自己的真名,一是對錦衣衛的忌憚,二是對這頭子的目光狐疑,天上掉餡餅的事微乎其微,天降橫禍卻時常的有,既然自己的身世是個謎,那就說明這未知裡有無限種可能,說不定自己的爹就是個罪官,或是一個樹敵無數後退隱江湖的大俠,即使是一個賣豆腐的小商販,也還怕開罪過什麼人,所謂父債子還,一旦仇家是個小肚雞腸的貨色,對上輩子的事念念不忘,自己也就危險。
春好這樣的名字即使沒有大家閨秀的韻味,也蠻小家碧玉,大多丫鬟都是春蘭秋菊冬梅信手拈來的感覺,至少面前這個年長的錦衣衛做如是想,他又問:“可否告訴在下姑娘家住何方?”
蘇落點著頭,“好吧好吧,那裡。”
胡亂的用手一指,然後拉著春好想走,眾多錦衣衛圍堵過來,年長者手一擺,威風凜凜的,“讓開,別把時間耗費在兩個無辜的小姑娘身上,還不趕緊去抓反賊。”
眾錦衣衛應聲而去,蘇落也和春好乘機溜走,她們身後是那年長的錦衣衛耐人尋味的目光。
再說蘇落兩個回到客棧,但見明月高懸清輝滿院,角落裡那張石桌旁是一簇仙人掌,正值開花之際,如水的光華下那些花朵佇立在掌片上如飛燕輕舞,曼妙美妙,醉酒後身體的燥熱和心的躁動讓蘇落不想去睡,過去坐在石凳上痴痴呆呆的凝神,不為賞花,心裡在惦記穀梁鴻,良辰美景奈何天,賞心樂事誰家院,思慮如此夜晚,他們兩個會做些什麼呢?
哪壺不開提哪壺,春好道:“姑娘,那個柳離離對老爺圖謀不軌,你為何讓老爺去送她?你不是替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看著老爺嗎?”
蘇落心說我沒那麼團結友愛,替她們看管男人,輕聲一嘆,“大叔每年都來西域購貨,我之前還費解,涼州到此千里迢迢,來回費用巨大,所購之物也就二十幾輛車或是二十幾只駱駝所載,利益上能持平都算好的,弄不好還得賠錢,他是個精明的生意人,如此這般折騰為了什麼?只等見到柳離離我才明白,原來是為了師出有名的來看美人,可見他對柳離離用情之深,他們大概一年才能見面一次,我其實很可憐柳姑娘,將心比心吧,有情的人都是可憐的。”
她說著伏在石桌上,冷月織紗,蓋著她纖弱的身子,一頭青絲垂下過了石桌在風中凌亂,旁邊春好的鼾聲驟起,她很羨慕春好,若自己能如春好這樣今朝有酒今朝醉的快樂該多好,自言自語著,“哎!有情的人都是可憐的。”
卻不知背後穀梁鴻已經信步走過來,耳聞了她剛剛說的那番話,感受了她的這聲嘆息,明白了她寧可刺痛自己卻要成全他和柳離離,瞭解了她的任性以外還是無比的賢淑,諦聽了她剪不斷理還亂的心緒,穀梁鴻皺了皺眉,柳離離讓他可憐,蘇落卻讓他心痛。
“你知道我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