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孽才會攤上這麼個事情,要自己的兒子還要得跟孫子一樣!
一路忿忿出了蘇王府,走了大概有一條街的距離就看到蘇辛逸沒什麼表情的朝自己的方向走來,東方司鴻想到之前蘇白說的話咬了咬牙,想著難道要自己的兒子也有罪嗎?便站到路口等著蘇辛逸走到自己身前。
“呦!今兒個吹的是什麼風,竟然在蘇王府門口看到了吏部尚書。”其實老早就看到東方司鴻的蘇辛逸一臉驚訝的開口,隨即輕笑道,“散步哪?”
聽到蘇辛逸的詢問東方司鴻險些一口氣沒撥出來哽在那裡,稍稍平靜了一下才平聲開口:“蘇小王爺,事已至此,咱們也明人不說暗話。你我都清楚你並沒有站在太子這邊,你也知道了之前我用東方臧瑜拉攏輔國大將軍的事情,想必,你也知道臧渝如今身在何方吧?”
“東方臧瑜,那是誰?”笑眯眯的聽完東方司鴻的話,蘇辛逸疑惑的看著對方,不解的詢問。
“你!”再次被蘇辛逸給氣到,東方司鴻深呼吸了兩次才緩聲說道,“蘇小王爺還真是貴人多忘事啊!跟您同朝為官算是你的青梅竹馬的東方臧瑜都不記得了。”
“呵呵!我是在問”對於東方司鴻的話不屑一顧,蘇辛逸猛地收斂了臉上所有的表情,冷冽的氣勢讓東方司鴻不禁做了個吞嚥動作,“東方司鴻,東方臧瑜,是誰?”
“是我兒子!”
似乎有些清楚蘇辛逸問的是什麼了,東方司鴻輕聲回答,卻說什麼都不敢直視蘇辛逸的眼睛,他只覺得只要與蘇辛逸的雙眼對上,自己就仿若被看穿了一般。
“呵!吏部尚書還知道臧渝是自己的兒子嗎?”發出冷嗤,蘇辛逸放在胸前的手開始摩挲把玩拇指上的扳指,輕飄飄的說道,“你竟然將自己的兒子拱手他人,讓自己的兒子像女子一般服侍他人!”
猛然拔高的音調,還有懾人的氣場,讓東方司鴻一瞬間以為自己看到了年輕時的皇帝,那樣的霸氣威嚴。
猛地驚醒暗示自己如今站在面前的不過是一個小王爺,並不是當年那個雷厲風行威震四方的皇帝。
“蘇小王爺也說了,臧渝是我的兒子。”東方司鴻恢復了往日朝堂上的傲氣,冷哼,“既然是我兒子,想要怎麼處置,都是我的事情吧?”
東方司鴻的話音低落後兩人之間陷入了短暫的沉寂,半晌蘇辛逸突兀的輕笑起來,漆黑明亮的眸子看的東方司鴻一陣發慌。
“既然如此,我也不便多說什麼了。只是”對著東方司鴻揚唇璀璨一笑,蘇辛逸蠱惑一般的低喃,“吏部尚書一定記清楚了自己的這句話。”
“現在蘇小王爺可否告訴我臧渝在哪了?”雖然蘇辛逸的反應很奇怪,但還不至於將東方司鴻的注意力吸引過去,見對方妥協連忙詢問。
“臧渝昨晚受了風寒,今日不便移動。明日好些了我親自送他到尚書府。”
低笑著回應,蘇辛逸擺擺手不等東方司鴻的回答徑自舉步朝蘇王府走去,只是在越過對方時再次輕聲叮囑。
“東方司鴻,可別忘了剛剛的話!”
看著蘇辛逸快速離去的背影,東方司鴻突兀的就升起一股不安,明明蘇辛逸什麼都沒做,不過是陰聲怪調的讓自己別忘了今天說的話而已,為什麼自己會覺得渾身發冷像是有什麼事要發生一樣呢?
事實證明東方司鴻的感覺並沒有錯,在第二天早朝的時候他就明白了蘇辛逸當時的提醒是什麼意思,想到了蒙冤被貶的輔國大將軍,東方司鴻突然苦澀的笑了起來。
依舊是剛剛開始早朝,便有官員出列上乘奏本,指出東方司鴻受賄賣官,奏摺上更是洋洋灑灑的列舉了十幾條罪狀。在那位官員一一說出來的時候,東方司鴻就知道這是蘇辛逸給自己的懲罰。
此時的東方司鴻相較於當時的輔國大將軍來說要顯得更加從容淡定,沒有理會眾人哄亂的議論,只是若有所思的看向依舊但笑不語的蘇辛逸,東方司鴻突然看著御座下方的太子,隨即臉上露出哀慼的笑容。
時至今日,他才算是徹底的明白了為什麼皇帝當時會對一個不能議政的文林郎這般傷心,為何會突然認命蘇辛逸為監軍前往邊疆,為何在太子意圖拉攏蘇辛逸的時候七皇子沒有任何動作。
原來七皇子和老皇帝一樣,早就已經看到了蘇辛逸的能力。七皇子早就已經將蘇辛逸收到了自己旗下。
“東方司鴻!你可有什麼想說的?”
猛地將奏摺摔落,老皇帝嚴厲的瞪著朝堂上依舊淡定的東方司鴻,隨即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一直在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