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肌膚相觸的最後一剎那,她猛然浮出了水面,趴在澡盆邊劇烈地嗆咳著。
有自殺的念頭太蠢了,如果就這麼死了,豈不是毫無價值可言?那個指天發誓說要好好對待此生的蘇然,難道因為區區一次失戀就丟了小命?她被自己的蠢念頭逗樂了,抑制不住地笑了起來,臉上的水珠流進了她的口中,鹹鹹的,澀澀的。
從那天起,蘇然變了,她不再是一副痛不欲生的樣子,而是淡然地看待周圍的一切事物。見到誠王的時候,她的雙眼再也沒有了愛慕之情,只剩下深潭一般的古井不波;她不再嬌笑嗔怒,也沒有了孩子氣的小脾氣,面對誠王,她只有客氣疏離。
蘇然的這一轉變讓誠王有些心慌害怕,他瘋狂地想抓住她,想把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慰,甚至想求她不要放棄,至於放棄什麼,他自己也不清楚。他想了很多辦法,找來各種新奇的玩意兒逗她開心,最終卻只換來她淡漠的一句“謝謝殿下”。
他不能讓她越走越遠,他必須要做些什麼來阻止她的躲避,做一些真正能換回她心意的事情。
當天,他即刻修書一封,喚來了楊錚,在營帳裡間吩咐了他半天的話,才放他離開。而後又來回地踱步,左思右想總覺得不夠保險,便叫來了蘇濟銘,對他說道:“請老師受累,往容城一趟,本王有些條件要和彭王重新談談。”
作者有話要說:
☆、58
蘇濟銘這一離開就是大半月,日子一天天流過,天氣漸漸轉涼,誠王和蘇然的關係也越來越冷。
有時候他們即使同桌而食,一頓飯下來也說不上三句話。誠王暗自焦慮,連帶著脾氣也暴躁了起來。最近一段日子,他變得更加冷酷無情,屬下稍一犯錯便是嚴懲,全軍操練更是沒日沒夜的進行,弄得軍營上下苦不堪言。
若是以往,蘇然還會勸上兩句,對於她的話,誠王也能聽得進去,從而對屬下的責罰自然就會減輕三分,但是這次她是鐵了心思兩耳不聞窗外事。每日晨起,她便定時進入春草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