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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火裡的黑塊,誠王起先還以為是炭,但聞著味兒不對,便問道:“這是什麼?”
“乾結的牛糞,是很好的燒火燃料呢!”
誠王挑了挑眉,沒有多言,雖然他有些潔癖,但現在這個情況已經是天賜的幸運,也沒什麼好挑剔的了,他看著蘇然將水池裡的清水盛入小鍋內,放在石灶上燒了起來,兀自在一旁若有所思。
當水燒的滾開的時候,蘇然把自己的手帕放下去煮了煮,再拿筷子夾了出來,擰乾了水後走到誠王的身邊,對他道:“先把傷口清理一下吧,請殿下寬衣。”
誠王這才想到自己負了傷,不過似乎沒有那麼痛了,他垂著眼看著她,將雙臂緩緩開啟。蘇然一瞬間還在腦補這是要抱她嗎?而後才發現他只是要人伺候!
王子病!
蘇然在心裡嗤了一聲,很想將手裡的帕子直接摔給他,但見他劃了一個大口子的肩膀,心想看他可憐還是不要計較了。於是熟門熟路的開始替他寬衣解帶,手法嫻熟的像是做過幾百次了,她一邊拆解腰帶一邊納悶,難道自己天生是做丫鬟的命嗎?
蘇然雙手虛環住誠王的腰,仔細解著腰帶後面的結,歪著的臉頰不時蹭上誠王的胸膛,誠王的頭微微揚起,一臉彆扭的模樣,他知道只要他一低頭,自己的面頰就能貼上蘇然的頭頂。
自然而然的,那晚親吻的畫面又浮現在他的腦中,心中一陣悸動,嘴唇彷彿又變得乾燥起來,最近的他猶如回到了少年時期,常常像個毛頭小子一樣衝動,讓他不得不承認的是,她的一顰一笑都緊緊牽動著他的神經,有時候他還忍不住想象著他們將來的生活,想著想著就會常患得患失。
雖然他偽裝的很好,殊不知他忍得有點辛苦。
自那晚大膽的舉動之後,他怕自己會失去理智,便一直剋制著自己,不敢再做出親密的動作了,但此刻,大難不死的興奮讓他的血液翻騰上湧,沒由來的,他很想把她抱在懷裡溫存一下。
行隨意動,他剛一收斂手臂想要抱個滿懷的時候,蘇然卻從他的面前抽離了。
抱了個空。
蘇然將褪下的衣衫放在一邊,打算待會將血跡洗一洗。又把手裡的巾帕疊成豆腐塊一樣的小方塊,準備替他清理傷口的時候,卻見他黑著一張臉,好像誰欠了他錢一樣。
蘇然不解地看著他,是剛剛自己弄疼了他嗎?
她想了想,這苦大仇深的表情,好像真是自己惹到了他,那還是叫他眼不見為淨的好,她將手裡的帕子遞到他的面前,問道:“殿下要自己擦洗麼?”
誠王氣得肝疼了。
一盞茶後,蘇然忍著被冰塊臉凍僵的危險,戰戰兢兢地替他擦洗著血口,誠王光著上身,肩胛處翻出的皮肉看起來很可怖,蘇然一邊擦洗一邊吸著冷氣,手臂上也起了不少雞皮疙瘩,忍著不適,總算把髒汙的血跡都擦乾淨了。
她這才有心思欣賞了一下他的身材,嗯,算是極品的身材,精瘦型的,肌肉線條很完美,腰部還有愛的把手呢,蘇然光明正大的欣賞著,不時點點頭無聲感嘆。只不過,遍佈後背的傷口也很搶眼,大部分是刃傷,有些年頭了,還有一處看起來像是鞭傷?
蘇然不由自主的邪惡了。
誠王看身後的人半天沒了動靜,扭過頭來問道:“怎麼了?”
蘇然醒過神來,眼珠子依舊離不開那幾道傷口,脫口問道:“殿下這處鞭傷是怎麼得來的?”
“三年前大戰烏塔得來的,他們的首領將我捆在地牢中。抽了三天三夜,”誠王聲無波瀾的說著以前的經歷,好似那些光輝史都是別人的,“因為這一戰,我被進爵為親王,想不到三年後再一戰,又被降了爵。”
誠王的眼裡浮現一絲自嘲的灰暗,蘇然能夠想象當時他被扣住四肢,又被抽的體無完膚的慘狀,食指尖若即若離地撫上了那些經年累月的傷疤,一幅幅畫面在她的腦海中游過。
背上輕輕點點的觸碰引得他一陣陣酥麻傳遍全身,他倏地站了起來,拳頭捏的緊緊的。
“冷了,穿衣!”
蘇然見他又突然變臉了,心中鬱悶,他最近真是越來越古怪了。
不過傷口雖然清理乾淨了,但是不消炎的話後患無窮,她翻出前段打算用來浸泡花椒的白酒,花椒全部賣出了以後,這酒就沒了用處,現在正好用來消毒,她倒出了一小匙,沒有理誠王依舊陰霾的臉色,報復般全部澆到了傷口上面。
“嘶,”誠王吃痛,威脅似的瞪了蘇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