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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知道我們這次是去哪裡?”蘇然又問出了這幾天一直徘徊在心頭的問題。
“小陳管事不肯透露,說反正是個大官家裡,為人正直可敬,絕不會短了姑娘的吃穿。”
這個陳鵬,做事真是太謹慎了。
就這樣又漂泊了七八天,一行人又從水路改為旱路,坐馬車可不如坐船享受了,顛的蘇然心裡翻江倒海,一路吐了許多次。
這天中午,他們在官道邊停車歇息,小陳管事來到蘇然和晴枝的身邊,對她們鄭重說道:“再有半日即可進凌州城,那裡是誠王的封地,這次我們投靠的,便是誠王殿下。”
蘇然驚得嘴都合不攏了,她之前只想過是什麼封疆大吏之類的官,可從沒想過和什麼王爺皇族扯上關係!
“還有一些旁的牽扯,恕小的不能多說,姑娘只管安心住進便是,小的每月初一、十五都會進府問安。之後會向姑娘引薦一人,平日裡若有事情要差遣小的,讓他出來遞個話兒即可。”小陳管事行事周全,無可挑剔,縱然她的心中有萬般恐慌,也沒有多餘的話可以辯駁。
蘇然心事重重地跟著車隊前往凌州城,在下午申時左右,終於見到了高大威嚴的凌州城牆,城外靠牆處站著一人,伸長了脖子向外張望,見了小陳管事的車隊,立馬笑臉盈盈地迎了上來,作揖打招呼道:“可把您盼來了,我估摸著就這幾天了,前兒我就在城外候著了,姑娘可安好?”
小陳管事從車上躍下,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好,就是讓姑娘吃了不少苦,您來見見吧,往後還得靠您照應吶。”
這時蘇然聽見聲音,也掀開車簾準備下車,那男子趕忙行至車前,躬下身子,示意蘇然踩在他的背上下車,蘇然一愣,支支吾吾地說:“這有凳子。”說著舉起了車門前的凳子。
“嗨!您瞧我,宮裡帶出來的老毛病了,”說著趕忙接過凳子放在地上,又彎腰行禮,笑言笑語地說,“問姑娘好,我是小夏子,往後我就在姑娘跟前兒當差。”
見這男子面白無鬚,聲音不如同年男子渾厚,又聽他說是從宮裡出來的,想來就是之前小陳管事提到過一次的夏公公了。
蘇然客氣地打了聲招呼,整理好衣裙,扶著他的手下了車。後頭坐同一輛車的晴枝和常嬸母女也下了車,不住地打量起四周來。
小陳管事在這裡做了簡單的交接,便和其他壯士們先行進城了,後半段路由夏公公引著,坐小轎前往王府。
夏公公徒步跟在轎外,細細囑咐道:“待會兒進了府,先見見王妃娘娘,娘娘身子不大精神,約莫坐一小會兒便回,殿下軍務繁忙,今日怕是不得見了。”
蘇然一邊聽著一邊好奇地從簾縫處觀察街景,凌州城不如南方精緻典雅,自有一股粗獷豪邁的氣息,這裡的市坊不分,沿街就是商鋪客店,貿易十分繁榮,蘇然甚至還看見不少大鬍子黃毛的外國臉孔,女人們也不怎麼避嫌,大街小巷都能看見女子來來往往的身影,只一眼,蘇然就喜歡上了這裡。
“夏公公,你給我說說王府裡的事吧,我心裡也好有個底。”
“好嘞,先說說這王妃娘娘,娘娘的老家是北邊草原上的扎爾明部,辰啟四十五年和殿下成的婚,成婚八年了,世子還不滿週歲,府裡乾乾淨淨的,也沒有別的主子,所以今兒我們只需見這一位,殿下是四十六年領兵駐守凌州的,是咱大惠朝的鐵臂江山,這凌州雖不如江南秀麗,卻自有它的妙處,改明兒姑娘悶了,我就領姑娘上街頑頑,此地在殿下的管治下紀律嚴明,夜不閉戶,別提有多自在了”
接下來的一刻鐘,夏公公都在介紹這位年輕的誠王如何蓋世無雙,出類拔萃,戰功赫赫,天下無敵等等,簡直是個狂熱崇拜者,蘇然想,他在後世肯定是個“誠王國際後援會”會長級別的人物。
“夏公公,你可有我爹爹的訊息。”蘇然突然打斷了他,這是她心裡一直記掛著的一個人,對於臨危時都能將一切安排周到,並且無條件愛護女兒的蘇老爹,蘇然很是敬愛感激,現在成了他的女兒,自然也很關心他的安危。
外面卻是一陣長久的沉默,過了許久,他才緩緩說道:“姑娘放心,老爺自有天佑,箇中因由,往後再與您細細說道。”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不要霸王嘛,來報個到也是給我極大的動力哦~
☆、第6章 初見
換過一次青頂小轎,拐了兩個彎,從一側角門入了府,蘇然才敢掀開小窗簾向外窺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