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婆和侯爺都護著她?她所受的她艾春丹都得受,加倍的受!
“去將墨畫給我喊來!”至少兩個庶長子才能解了她的恨。
香黛原本在哭,聽沐氏這麼一說。驀地哽住,墨畫的姿色更勝她幾分,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本就是敗落的官家小姐,不得已賣身為奴。深受太太喜愛,本是留著給四公子的,怎的忽然也要放到三公子房裡?那她豈不是更少了一分勝算?
香黛磨蹭了不想去,冷君玥忽然跑了進來,“娘,那女人正在出風頭呢。你怎麼還不去?你是婆母,婆母大如天,還怕了她不曾?你沒見她那個張狂樣兒。儼然把自己當做冷家婦,偏祖母還逞著她、捧著她”
冷君玥還在憤憤不休,沐氏霍的挑了簾子抬腳往老太太院裡奔去。
丹丹正抿了口茶水,就覺得一股騰騰殺氣衝她奔了過來,不是沐氏還有誰?
她輕輕的擱置了杯子就要站起來。老夫人卻是猛的按住她的手,“好孩子。你且坐著潤潤嗓子。”
話是如此,她卻不好自顧喝下去,不管心裡如何過結,大面上她不能屈了禮數,就是以後要鬥法,也是關起門來氣死她,犯不著讓這麼多人瞧樂子。
丹丹垂首站了起來,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還帶了幾分侷促、拘謹,眾人怎麼看都覺得這小姑娘忌憚這個準婆母,再看沐氏一臉的不善,也不怪人家姑娘膽怯,今日的沐氏跟吃了槍藥似的,當下也不說笑了,俱噤聲瞅著沐氏要作何?
老太太眼底泛冷,勉強維持了一分笑臉,看著沐氏到了近前才不疾不徐關切道:“這身子可是好些了?你大嫂再是能幹,可這份內的事還是你相托她才好接了去,若是還沒好利索,就索性多歇歇吧,身子骨是大事,否則我老婆子過壽也不安心”
沐氏豁然變了臉色,這個老虔婆是赤|裸裸、明目張膽的當眾威脅她了:要是你還不收斂知趣,這冷府的管家大權就真交給大房了,你再鬧事,分明就是不想讓我安心過壽!
沐氏氣的肝疼,偏江氏一聽老太太的話心花怒放,堆了笑臉在一旁假惺惺的推辭,“老夫人,媳婦何德何能,哪有弟妹這麼賢惠、能幹,怕是做的不好,不及弟妹十之一二,但弟妹這身子骨也著實該好好的調養一番,明年可是大喜大忙,新媳婦進門,弟妹少不得又是一番操持置辦”
丹丹垂目瞅了瞅江氏因為激動捏緊了帕子骨節分明的手,又暗瞅了沐氏同樣骨節凸起保養的極好的手,暗暗扯了唇角,哪句話戳人說哪句,笑面虎,分明是不懷好意、含沙射影、推波助瀾,這個江氏不光愚蠢還不安分。
沐氏大氣,一甩帕子就要對江氏發作,卻是聽一丫鬟進來通傳三老爺和三太太及君祥公子和君錦小姐到了。
老太太大喜,當即站了起來,“不是說趕不來了麼?總歸還是沒忘了我老婆子,大夥兒坐坐,我老婆子去迎一迎,丹丫頭,走,陪祖母去見見你三叔一家子,君錦那丫頭性子歡悅,與你有幾分相似”
老太太吩咐李氏引了眾人先去戲樓賞戲,自己握著丹丹的手去迎三房,直接將江氏和沐氏丟在當下,眾人看的咋舌,這老太太可是真的喜歡么兒和么兒媳婦,不由的暗自觀瞧沐氏和江氏的臉色。
江氏一聽三房來了,當下灰敗了臉色,氣焰一落千丈,三房那個猴精一到,哪裡還有她的便宜可討?
沐氏卻是輕鄙的看了江氏撇出一絲冷笑,輪不到你,也輪不到三房,太子妃再與她這個母親不合,到底是從她肚子裡爬出來的,三叔想調回京中任職,想都別想!
江氏也不是個傻的,豈瞧不出沐氏那一笑的含義,她堆了笑臉看向沐氏,笑吟吟道:“弟妹,你說娘這麼喜歡老三家的,君祥又定了親事,君錦也出落成大姑娘了,你說娘會不會捨不得她們娘三個,留在身邊照應呢?”
老三不一定能調回來,可是,這一次,瞅他們拖家帶口的,老三家的必定是決定留在京裡不隨老三去任上了,老三家的再與老三感情好,畢竟孩子大了,一個要迎娶,一個要說親,男人和孩子之間,還是孩子重要。
江氏說完,滿意的瞅了瞅沐氏一臉的青色,對眾人點頭笑了笑也去迎老三一家子去了。
沐氏氣的幾欲吐血,一抬眼瞅見葉氏正神色溫婉的與身旁的黃夫人低談,壓根沒有主動與她打招呼的意思,不由的火氣更盛,騰的抬步到葉氏近前。
葉氏倒不是故意視她不見,曉得她不喜女兒,再看她明顯找茬的臉色,有心想避一避,再說她不是正在和大房太太說話嗎,自己也不好冒然過去見禮,恰逢身邊的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