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事解了,談不上誰負了誰,誰背信棄義,因為皇上的話擺在那裡,兩人命格相犯不宜結親,天子的話就是金口玉言、一錘定音,哪管黑白真相。
他說兩人不合適便是不合適,誰還敢與他去爭辯怎麼相犯了?難道無為大師說兩人‘天賜良緣,緣定三生’是信口開河、欺世盜名不曾?
無為大師早就隱遁了,又哪裡去找了求證,或許,當日無為大師早已猜到會有今日,才飄然隱匿也說不定。
清水這是從李府剛回來,算算時辰回來的尚早,一副怒容,怕是出了什麼事。
小姐問了,清水便不敢隱瞞或搪塞了,小姐眼見的這兩日才情緒好轉了,萬不能口不擇言再將小姐的傷心事勾了出來。
她想了想,只好暗自瀉了肚子裡的火氣,避重就輕道:“許是大年下吧,各府都有拜會,忙的抽不開身,詹小姐和蔡小姐去了,江小姐也是派了趣兒那丫頭去送的禮物,趣兒那丫頭比婢子還忙,也就匆匆的與婢子點了點頭便心急火燎的離開了,李大人不愧是翰林院的學士,院中的景緻實在雅緻”
丹丹皺了眉頭,“說重點!”
清水嚇了一跳,見清怡正好從廂房出來,看似無意的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卻很是莫名其妙,說不出的意味深長,不由的心底一怔,她最近沒怎麼針對清怡這丫頭啊。怎麼用那般眼神看她?
“你進來!”丹丹不滿的瞪了清水一眼,轉身進了裡間,清水心中一凜,立刻跟了進去。
清水看了她的神色老老實實道:“蔡小姐悄悄問我當日小姐落崖究竟是怎麼回事,婢子說小姐沒提婢子不清楚,蔡小姐就說外面都傳當日是小姐馬術不精滑了一腳,冰蘭郡主和冷君玥都是受了小姐的拖累才跌落山坡,婢子說當日江小姐也在場事實可以問江小姐,就拉過趣兒讓她說句公道話,趣兒卻是推脫有事匆匆忙忙走了”
趣兒並沒有為小姐澄清。顯然也是預設是小姐害了沐冰蘭一條命,還連累了冷君玥,所以清水很受打擊。覺得自己看錯了人,連江夜蓉也欺騙了她家小姐,還有一件更讓她氣憤和接受不了的事,所以,她想不失態都難。
說不說呢?清水心中掙扎。小心翼翼的看了丹丹一眼,見丹丹眉頭皺的很緊,不忍又不甘,輕聲道:“和嘉公主正在給江世子議親,好像還挺急,一連相看了好幾家的女子”
前面的話也僅僅是讓丹丹皺眉。後面的話卻是讓她一怔,竟是沉了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匆忙轉了話題。“你出去吧,清影回來讓她來見我。”
“是!”清水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心中感傷,為什麼他們三個人總是你追我趕的差了一步,之前江世子一心對小姐。小姐心裡只有冷世子,眼下與冷世子解除了婚約。江世子有了機會,卻又母命難違,而冷世子分明對小姐已經在意了,皇上卻插了手他們三人可真是孽緣。
丹丹努力不去想江瑾瑜已經相看了幾個女子的事,集中精力、反反覆覆的琢磨江夜蓉的話,“切忌不要爭辯”這是江夜蓉唯一來得及對她說的話,不要爭辯什麼,她們落崖的真相嗎?所以是趣兒保持沉默的原因嗎?
她自然是相信江夜蓉的,那麼清水聽到的話必然不是空穴來風,當日只有冷君玥和江夜蓉在場,江夜蓉可能出於某種考慮會保持沉默卻不會顛倒黑白。
那麼,傳出這話,不是冷君玥便是太子妃的意思了。
不論是誰的意思已經不重要了,沒有人會聽她爭辯事實,只需要她默默的承受這份罪責便可。
事情已經發生了這麼些天了,皇家無一人來喊她過去調查真相,說明真相已經不重要了,他們的意思很明顯,只要她乖乖擔了這份罪狀,默默的承受社會輿論和指責,給她的好處便是放她一馬不予追究。
看看吧,皇家多麼的寬厚仁慈,她,一個小小的侍郎之女,蠻橫驕奢,失儀失德,害死了一個郡主,害殘了一個太子妃的親妹妹(冷君玥摔斷了腿),皇家卻沒有對她做出絲毫追究懲戒,解除婚約不是懲戒,是因為他們命格不合,是拯救了她和冷君奕的不幸。
而太子妃的意思已經如此明顯,江夜蓉是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站出來為她澄清的了!
丹丹冷冷的笑了,在這個不是以理服人的社會,就是真理在你這一邊又如何,你喊破了嗓子又能讓幾人傾聽,幾人同情?
她不需要別人的同情,她不忌憚別人的嘲諷、譴責和議論,她只要好好的活著,活的更好,自由自在,她的命運由她做主便好!
“小姐,打探出來了!”不待清水去傳清影一回來就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