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昀昕悲痛至極:“只可惜我永遠都見不到她了”
卿淺不敢問發生何事,那必定是一場悽然的過往。她在心中回想著那座玉像,回想著她唇角清柔的微笑。
難怪當初第一眼見到玉像,就覺得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和悲涼感。原來,竟是如此!
昀昕摸了摸她的腦袋,悵惘地說道:“當年將你封於雪蕊之中時,你還只是個嬰兒。沒想到”
“封於雪蕊?”卿淺驚詫,“什麼意思我我記得我一醒來時就已經這麼大了啊”
“為了逃避追殺,所以就將你的靈封於其中。本想等我們引退敵人,再去接你。誰知道我們到底是逃不過那一場劫難。而你之所以能夠成形,想必是受了仙界恩澤。”
“仙界恩澤”卿淺懵懵懂懂,恍惚想起,當初她沉睡在雪蕊之中時,仙君之血漸漸浸染其中。
原來當年竟然是墨渢以鮮血喚醒了她!
她以為是她救了倒在雪地裡的他,其實根本就是他用仙靈養活了她!
仙界一日,地上三年。當年在雪地裡,他整整昏迷了五天五夜!
然而,就算如今她想通這其中的機緣,那又能怎樣!如今他們越走越遠,註定只能陌路!
昀昕內疚地說道:“女兒,當年事出突然,我和你娘還來不及給你取名。你你可有名字?”
“卿淺。”
“真是個好名字!誰給你取的?”
“他他就在外面”
“看你的樣子,想必是個青年才俊。爹爹這就會一會他!”
昀昕大笑著,牽著女兒飛了出來。
見到墨渢的瞬間,卻驟然變色:“是你!”
墨渢知道他們已經相認,心中滿是淒涼,卻只能點頭:“不錯。”
“離恨殿!好!真是好的很啊!”昀昕冷笑一聲,“沒想到!沒想到命運竟然會如此安排!沒想到讓我再見到你!更沒想到——”
他頓住不語,望向子規:“子規,你倒是忠心的很。”
子規跪在地上,恭順地拜道:“魔主,小姐。”
卿淺慌忙跑過去,將她扶起:“子規姐姐,你我是朋友,怎能這樣!”
“我本就是魔主和夫人養出的子歸鳥,受了他們深情的感化,再加上他們對世人的大愛,使我漸漸有了靈性。我對他們心存感激,對小姐亦是如此。小姐屢次幫我,從未嫌棄過我低微的身份。無以為報,我願意永遠侍奉小姐左右!”
“子規姐姐,我一直將你當作朋友,從未想過其它。雖然你生在魔界,但是你善良溫柔。唱出的子規曲,也曾伴我入夢。正好爹爹在此,不如我們結為姐妹?”
“你是主人的女兒,身份尊貴無比,我又怎敢高攀?”
“你不願意,是害怕我的身份會連累你?”
“當然不是!我自己尚且也是魔道!況且不管你是什麼身份你都是唯一真心對我好的人這世上,再也不會有人對我這麼好”
“你一定會遇到對你更好之人!不要想那麼多了!”
卿淺拉著子規,走到昀昕面前,真誠地說道:“爹,我想與子規姐姐結為姐妹,請為我們作證!”
“好!女兒喜歡怎樣,爹爹都由著你!”昀昕說著,看向子規,“魔界中人,敢作敢為,何必瞻前顧後!身份之別,又算得了什麼!我與幻殊,一個為魔界之主,一個為帝王之靈,還不是在這王陵中結為至交好友!”
聽聞此言,子規釋然一笑:“不錯!我和卿淺情同姐妹,實在是不該顧忌太多!”
昀昕隔空取來好酒,子規倒了三杯,盈盈笑道:“主人,卿淺妹妹,我敬你們!”
昀昕並不在意什麼主僕之禮,接過酒杯,與她們共同飲盡。
他將酒杯摔在地上,看著子規道:“子規,我和夫人生前待你不薄。以後,你可要好好照顧卿淺!”
子規莊重地說道:“承蒙大恩,我定會伴她左右,永遠守護。哪怕是犧牲性命,也在所不惜!”
“你也是我和夫人親手養出,就如同是我們的孩子。無端端說什麼犧牲性命!好好地活著,這才是我和夫人希望看到的!不要讓我們再見到你們!”
“爹!”卿淺驚問道,“你何出此言!”
“我不過是一縷亡魂,心願若了,自然會離去。”
“不!爹!不要這麼殘忍!”
“殘忍的是我們的仇人!女兒,一定要為我們報仇!”
“我們的仇人,究竟